“有事。”姜美珠看着武安侯点了下头,又说道:“知婉你随娘去内室,李府医。”
伸手握着夏知婉的手,噙着笑意点了下头,两婆媳带着府医去了内室。
夏知婉怎会不明白用意,可她身上的伤到底有多少,她也不清楚,而手臂上的伤是今早换衣发现的。
当时她就把袖子放下了,没让慕衍之发现,不然,那纨绔子弟怎会变得心软了。
夏知婉掀开袖子,“娘,淤青已经消散,不用在上药了。”
“那怎能行!娘只是看见了你胳膊,其他地方严不严重娘心里怎有底?”
姜美珠忍着眼泪看向李全,“不管新伤旧伤,你一定要想尽办法不能留下一丁点的疤痕。”
“是夫人。”李全点了下头,转回身等着。
夺回嫁妆
姜美珠退去夏知婉的衣衫,待看见隐现伤痕的里衣,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她害怕看见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又想知道夏知婉的伤势如何,心里矛盾的紧,不争气的眼睛浮上层层雾气。
夏知婉感知母亲犹豫,便解开里衣退了下来,“皮肉痛怎及心里的痛,有娘在婉婉什么都不怕。”
错综杂乱青紫结痂的伤痕,呈现姜美珠眼前,霎时泪目,她不敢相信,花样的女孩遭受着非人的待遇。
原本凝白的肌肤此时无一处完好, 痛的她心如刀绞,抖手不敢碰,气愤道来:
“娘懂婉婉的心情,可这一身的伤,哪里是人干的事,畜生都不如,李府医。”
李全正听着婆媳俩说话,分析伤势几何,一声喊惊得他一抖险些扔了药箱,忙的应声转回身,掀开了帘子惊呆原地。
他见过父母责打孩子,也看过伤势,可眼前这新伤叠加旧伤的肌肤,不是出自一种利器,更是没有一天放过少夫人。
紧了紧手,忍下眼泪,“怎会下这么重手啊!少夫人,您受苦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有劳了李府医。”夏知婉淡了一句,将里衣整理好。
姜美珠擦了下眼泪,看向李全,“名贵药材尽管用,就是不许留下疤痕,可做得到?”
“夫人,伤口没有溃烂而是结痂这是好事,也确实会留下疤痕。但老夫有把握医治好,老夫这就去配药。”
李全不敢在想,夏知婉在夏家的生活遭遇,眼前要紧的事是医治好伤势,调理少夫人的身子。
回了话提着药箱出了内室,一眼看见跪在那的夏知画,怒气一下就上来了,开口道:
“老夫素闻夏侍郎不待见嫡女,可没想着你们竟不把她当人看,满身的伤啊,能有命活都是奇迹!”
哼了一声,头也没回的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须臾, 武安侯蹙紧了眉心,看向内室,方要开口,刘嬷嬷和周延福回来了。
“老爷,东西如数抬到院子里了,雨竹轩共十八箱,墨竹轩十箱。”
“呦!这整整差了八箱,知婉不会是搞错了吧?”
柳云秀打心底觉得,夏知婉是小人得志,不然怎会弄得气焰熏天,揪着嫁妆不放。
这会两边数量摆在眼前,明显是夏知婉在扯谎,她怎能不接话,谁知话刚落夏知婉就接了话茬。
“三婶说的有理,但嫁妆多少知婉不知,也不曾看过,那便一同验看再行处置如何?”
昨晚夏知婉想事睡不着,到院子里散心,无意发现摆在堂屋的嫁妆,便打开看了,知晓是何物。
为了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她怎能不好好演一出戏,让所有人对夏家有成见,这样她才能收拾渣爹继母。
这不刚出内室,就听见柳云秀挑事,怎能不顺着她,也好让在座的各位掌掌眼,十八箱嫁妆的玄机。
噙着笑意伸手请着,夏知画抬眸道:“你到底想怎样?我已颜面全无,嫁妆你也夺走吗。”
你没面子关我屁事,谁夺走谁的嫁妆,一看便知。夏知婉轻嗤一声,“不是夺而是还给我,请诸位移步院中。”
敛袖先行一步,慕衍之轻咳一声,几步撵了上去,“你已是世子夫人,计较这些东西,多不给我面子。”
“世子面子若是值银子,怎会媳妇被换了?我计较自有我计较的道理,看着就行了。”
夏知婉一边怼着慕衍之,一边走到那十八个箱子前,抬腿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闷响,惊得所有人哎呦一声,神色还未稳,好奇的柳云秀快着小步子到近前,福身指着地上,
“一床被子,用一个大箱子装着?”
慕衍之睨了一眼被子,忽感面子全无,摆手说道:“两边的箱子,全部打开!”
家仆应声,同时打着两边的箱盖,夏知画急的刚迈步要去阻拦,柳云秀一声惊呼,吓得她冷汗琳琳停在了原地。
“呀!这么多好东西,那边除了被子就是陶罐子,十八箱也不如这一箱啊!”
“还真是,这个不是大哥前年买的一对玉如意吗,这头面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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