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武安侯这么做也不是不可,毕竟是初次相识,怎能轻易将偌大的家业交由一个打诳语的人。
夏知婉抿唇一笑,“怎会,侯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知婉怎会介意,谢谢周管家,不,叫您周伯吧,亲切。”
“少夫人怎么称呼老奴都可,这是库房钥匙,有些账目是侯爷的意思……稍后老奴与您一同去见侯爷夫人。”
周延福拿出一串钥匙交给夏知婉,提着茶壶倒茶,等着她验看。
夏知婉拿着沉甸甸的钥匙,忽感肩上的担子压了下来,得人信任,得人寄望,她必须做到自己所说。
沉了下气,清算盒子里面的银票,看了一遍铺面大小,好家伙,难怪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武安侯府还真不是盖的。
这些好东西躺尸在盒子里,不利用多可惜,我夏知婉夏总裁回来了。
心底压不住喜悦,脸颊却一如平常,夏知婉收好所有的东西起身站起,“周伯请!”
周延福拿着所有账册伸手请着,“少夫人需要什么人选,拟定出来,老奴挑选后您在逐一看看……少夫人请!”
“好!有劳周伯了,这会本夫人要打一场恶战,成与不成还须周伯配合。”
夏知婉微微额首,挺直脊背,迈步出了账房,周延福亦是如此挺直脊背跟了去。
一主一仆,步履生风赶往韶光院,刚迈进拱门,便听见了柳云秀不耐烦的声音。
“大哥大嫂,知婉是您们儿媳不假,可也不能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我们都来了多时了,她到不露面了。”
“就是,说有事商议,却让长辈等着晚辈,成何体统!”慕水愤愤,哼了一声。
姚春香拂袖轻咳一声,“知婉真是顾着婆家,连口饭都没吃就回来了,知画比她差远了。”
“谢二婶夸奖,知婉来迟,谢各位长辈包涵!”夏知婉说话进了屋中,福了福身。
武安侯府由夏知婉掌管,谁有异议
“你怎穿成这样?丢人现眼,还这般若无其事。”
姚春香狠狠白了她一眼,端起茶盏抿着,心里气恼夏知画又失败了,无用的东西。
柳云秀翻飞着眉眼,嗤笑一声,“这是唱的哪出啊?有事说事,就别在这客气了!”
二房三房言语嫌弃,满眼鄙夷,姜美珠想着应是行事匆忙所致,便替夏知婉解释。
“不就是件男子披风,挽了发髻,至于大惊小怪?况且,那是衍之的披风。
婉婉,你有事要说就说吧,娘与你爹知道你是有分寸的孩子。”
“知婉,爹与你娘想法一致,不必在意他人眼光,有事直说无妨,衍之怎没与你一同来?”
夏知婉迟迟不来,武安侯最心急,他怕看走眼成不了心中所想,但当他看见儿媳管家一同来,便明白了所有。
作为主持大局的掌家人,怎能不护着自己心中人选,定是帮衬夏知婉说话,浅浅的问一句混账儿子。
夏知婉知她一出现,就有人冷嘲热讽,唾沫星子有多臭多恶毒,只是她早已习惯,更不在乎任何。
噙着笑意,开口淡道:“回爹爹,夫君与知婉一同回府,此时正在雨竹轩温书。
知婉去找周管家问事,未能及时回禀,还望爹娘见谅。”福了福身,余光扫了一眼二房三房,果真脸色异常。
柳云秀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亲爹娘都管不了的人,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就能管住?怕是内有乾坤吧。
尬笑一声问道:“衍之怎么突然想起温书了?知婉你不会是撒谎,替他隐瞒什么吧。”
“就是!素日里谁没劝过衍之,可哪一次成事了?知婉啊你想维护你夫君二婶明白,可不能睁眼说瞎话不是。”
姚春香这次选择同柳云秀一个立场,揭短慕衍之不听管束,夏知婉扯谎包庇。
听的武安侯面红耳赤,心里没了底气,紧着五指面色阴沉眉心蹙紧。
夏知婉呵呵一笑,“谁没个犯错的时候,只要能改何时都不晚不是,若二婶三婶不信,可差人去看。
倒是有一事,知婉敢问二婶三婶,你们眼中的好儿子,为何去兰桂坊一掷千金,彻夜不归。”
柳云秀闻言大怒,起身喝道:“胡说!我儿衍修勤奋好学,温书彻夜不眠是常事,武安侯府谁人不知?
你张嘴就说是何居心?无凭无据你是污蔑!”怒目圆睁瞪着夏知婉,就差上手打人了。
慕水一脸黑线,冷哼一声,“大哥大嫂,您们这好儿媳可真是好啊,素未谋面的小叔都能牵扯上!”
姚春香也不干了,接了话茬,“整个武安侯府除了衍之,谁会去那种地方,你是记恨于心,泼我们脏水……”
兰桂坊,在女人眼里不是好去处,但在男人眼里那就是个消遣地,找个花娘也无伤大雅。
慕军心里比谁都清楚,但这事不好说出口,毕竟是花银子买消遣,对媳妇不忠,母老虎知道定是没得安生。
再则,好几年没人关注这事,夏知婉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