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要用药材,她怎能不问李全,毕竟人家掌管着武安侯府的药斋,就算是主子也得有进出账目才可。
悠哉的向药斋走,想着她要用的药材,没留意墨竹轩方向有人,噙着笑意拐进了抄手游廊。
墨竹轩院门前,梓兰躲在角落里盯着她,眸光闪现恨意唇角紧抿着。
“贱人,刘嬷嬷教我规矩定是你唆使的,害得我被罚了好几鞭,还遭二小姐懊恼,如何忍的下这口气?”
梓兰被罚后回墨竹轩,就被夏知画劈头盖脸臭骂一顿,无能废物,留她何用,若在想不出办法,就同荷香一样。
她怎会不知荷香去了哪,卖给人牙子,送去花街柳巷,一辈子被人践踏。
荷香当时还误以为是缓兵之计,憧憬着夏知画去救她,其实她已是弃子,死活都无人问津。
一想到这梓兰不由得心底生寒,身颤冒冷汗,看见夏知婉怎会不记恨,怎会没有报复的心。
见夏知婉转过抄手游廊,想着应是去药斋,正好她也想着去拿些药回来,不如利用这个时机。
嘴唇一扬,梓兰跟了去,待到药斋,偷偷转到后院,附耳听着。
李全的过往
“这是少夫人要的药材,老夫都包好了,日后缺什么差人来取即可。”
李全知夏知婉做胭脂需要药材,详谈了几句,便帮她整理好所需。
夏知婉看着药材开口道:“计入在册,待我统计好,就差人送银子过来,我二婶今日如何?”
李全轻声叹气,蹙着眉心,“还未醒,二夫人气急淤堵之症颇为严重,二爷一早出府老夫便让再请高明……”
再请他人医治,并不是李全医术不精,而是经过夏知画的事,他觉得很有必要。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姚春香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以免事多便说了此意。
“二公子下学也来过,询问后就走了。”
淤堵之症,急火攻心,昏迷不醒,这是脑梗,心梗?
若是得了这病,姚春香醒来,莫不是一手七一手六,或是口角流涎,不能自理,这可有的受了。
就她那性子还不得寻死腻活,有点火气就噶了,这怎就摊上这病了,莫不是报应。
夏知婉脑回路清奇,心里嗤笑面色微微犯难,“今日我忙的没得闲,也没顾得上看二婶,一会我同母亲说说。
以李府医的医术,我相信二婶很快就会好,受他人影响只会苦恼自己,我深信您医术的。”
他人影响?贱人这话说的不就是二小姐,春桃柳红两个贱婢乱嚼舌头,也该死。
梓兰一听就知说的是谁,紧咬着后槽牙,翻楞着眼睛,踮起脚偷瞄着屋子里。
只见李府医笑容温和,看着夏知婉的眼神都比看她主子慈爱,气得她恨不得撕了两人。
李全自然明白她话意,笑有深意眸色闪着自信,很是轻松的笑了一笑。
“此方耗费我不少心血,能有所用自当倾囊而出,少夫人来找老夫,是为它而来吧?”
我就爱与聪明办事,不用费力就懂我心思。
夏知婉笑着点头,“药材可入药也可养颜养生,李府医知晓我做什么,自然少不了求您帮忙……”
两人谈起了药材功效,窗外偷听的梓兰,越听越犯困,但还想知晓它是个什么玩应,便硬挺着听着。
哪知瞌睡虫作祟,一不小心闭了眼,头向前一点,碰着窗子发出一丝声响。
夏知婉蹙眉看去,没有风丝窗子怎会自己动?厉声道:“谁在那?”
梓兰见被发现,赶忙低头猫腰溜了,李全到窗前时,人已不见了踪影,便回眸道:“没人,兴许是鸟。”
鸟?好像也能说得通。
夏知婉嗯了一声,就没往深处想,便伸手拿药材,方留意桌上有个白瓷瓶,便问道:“这是什么?”
“金疮药,一早看诊二夫人,遇上了刘嬷嬷,说是有人用得到……没等到人,倒是与少夫人相聊甚欢。”
李全说话走到近前,拿起白瓷瓶,转身放回架子。
夏知婉闻言就知谁会来了,刚才那一声响,应是梓兰,挨了责罚还敢偷听,那是打的轻了。
斜唇一笑,“估计是给二少夫人身边丫鬟用的,她是夏家大丫鬟,但入了武安侯府总要学规矩,怕是惹恼了刘嬷嬷。”
“是她?”李全闻言回眸惊声,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若真是她,老夫便不会给她,您是没瞧见昨晚……”
提起梓兰李全一肚子气,昨晚从雨竹轩回来,就开始煎药,也就晚个半炷香的时间,梓兰就鼻孔朝天的指责他。
医术不精,做事懒散,看不起二少夫人的,劈头盖脸的说了好些难听的。
李全当即就怒了,直言不在伺候夏知画,想起这事李全心里就的堵上。
“春桃柳红离开,二少爷来了,我便同他说此事,二少爷宽慰了老夫几句。
老夫是府医理应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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