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梁锦玉问。
栓子娘吃了颗花生米,继续说:“后来不就闹大了嘛,你是不在家没看到那场景。哎哟真是不害臊啊,前头刚说要嫁给王屠夫,今儿又说要嫁给陈来福,还要死要活的威胁嘞!”
梁锦玉心道,难怪这两天都没看到陈来福,原来是被姚杳给绊住了。
“陈来福真不是个东西,长得也就那样,你说这些女人咋都跟中邪一样往他怀里送呢?”栓子娘说完,意识到梁锦玉也还没和离呢,忙又补充说,“当然,你是个聪明的,知道跑,你跟她们不一样。”
两人正说着,下面的小路上传来吵闹声。
栓子娘一听,兴奋说:“呀,是姚杳那小蹄子的声音,走走走,快去看看!”
梁锦玉没有下去,就站在院门口往下瞧。
只见姚杳手里提着包裹,大步往前走。
后面姚天赐紧追不舍,显然也有些恼了,声音带着怒意:“你找谁都行,就是陈来福不行,你给我回来!”
姚杳仿若未闻,走着走着直接小跑了起来。
寒冬腊月的,她却穿了身桃红色的对襟长衫,脖子乃至胸口都袒露无疑,外面罩了件雪白的大袖,一跑起来衣袂翩跹,长发如瀑,如同一副画卷。
可惜此刻大家只想看热闹,没有人去欣赏。
姚杳提着裙子一路往陈家跑,姚天赐紧跟其后,好说歹说的让人回去。
可姚杳却铁了心,头也不回。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雪,看热闹的村民都陆续回了屋子。
“栓子娘,你也回吧,别冻着了。”梁锦玉喊道。
栓子娘摆摆手,却是朝着陈家的方向去了。
梁锦玉失笑,也没管她独自回了屋。
天色越来越沉,大雪也愈盛。
“看来是回不来了。”梁锦玉看着外面喃喃道。
这两天宅子已经在重新砌墙盖瓦了,倒是不担心定方没地方住。
与此同时,陈家。
姚杳一进院子,就把院门给关上了。
自从梁锦玉离开之后,陈家就死气沉沉的,大妮每天不是喂鸡喂猪就是站在椅子上给全家人做饭。
她也反抗过,但却落了一顿打。
于是她学乖了,让干什么干什么,但绝对是能敷衍就敷衍。
这不,刚煮了一大锅她自己都不认识的米糊糊,正打算偷吃就见外面姚杳跑了进来。
好家伙,春娘2号啊!
陈大妮心想着,从椅子上跳下来。
“来福哥,来福哥救我。”姚杳双眼含泪,一下就扑到了陈来福怀里。
陈来福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听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姚杳,姚杳你给我出来!”姚天赐焦急的大喊。
姚杳的报复
陈来福问:“这是怎么了?”
姚杳咬着唇,年轻的脸上满是委屈:“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我在家里根本待不下去,左邻右舍都在骂我,来福哥,让我跟你吧,以后就让我伺候你。”
姚杳说着话,将柔软的身子贴在陈来福胸口蹭了蹭,手指划拨着他的胸口,小声哽咽着:“我哥想让我嫁给别人,可我心里只有你,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陈来福听了这话,身子都软了半边。
“可是我——”
“我知道你跟姓梁的还没和离,你放心,我什么也不图,就只想跟在你身边,哪怕无名无分我也愿意。”姚杳眼角微红,仰头委屈问,“来福哥,你不会是嫌弃我吧?”
陈来福面露难色,目光扫过姚杳身上的新衣服,手腕上的镯子以及满头的朱钗,为难说:“可我家里穷,实在是没办法娶你啊。”
当初春娘是因为不要钱他才同意的,而姚杳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女居然还要聘礼,陈来福自然不愿意。
姚杳立刻负气道:“来福哥,你以为我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吗?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愿意跟你,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钱,我把我这些年攒的银子都给你,我给你生儿子。”
“真、真的?”陈来福难以置信,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姚杳气恼的锤了他一下:“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你要是真的不信我,我回头就嫁给王屠夫去,哼,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可怜我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外面大门敲得“砰砰”作响,姚杳嗔怒的瞪了眼陈来福,扭头就要离开。
陈来福终于反应过来,这天掉的馅饼他可不得接住啊。
“姚杳,姚杳你别走,我愿意,我愿意娶你啊。”陈来福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在院子里又抱又啃,陈大妮揉着肚子:“好想吐啊。”
这女人到底哪里窜出来的,怎么就跟陈来福搞上了?
陈大妮想不通,只觉得这女人定是脑子坏了,现在陈来福在村里名声差得很,谁家姑娘不躲着他,她倒好,往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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