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时至今日唐贤才彻底明白。
送走伙计之后,唐贤毫不犹豫的朝着梁锦玉深深鞠了一躬。
“承蒙姑娘抬爱,唐某感激不尽。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从今往后唐某愿为姑娘尽心竭力,倾囊相助。”
梁锦玉勾起唇角,难掩喜色:“唐掌柜这句话让我好等。”
当街讹钱
唐贤闻言,心中更加认定自己没跟错人。
“我知道唐掌柜非池中之物,更不是碌碌无为之辈,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你大展拳脚的时候。”梁锦玉言辞凿凿,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
唐贤被她感染,胸中顿时涌起万丈豪情,只觉得天高海阔,前途无限!
两人才说了一会儿话,下面工匠就来找唐贤问及修缮的事情,又有人来找唐贤让其核对账目。
唐贤忙的不可开交,与梁锦玉知会一声就跟着走了。
确定唐贤愿意帮她,梁锦玉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她自认不聪明,对经商之事也只懂皮毛,但她敢拼敢做,也肯知人善用。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也能像谢、元几家一样,将铺子开遍大周,让世人都知道她梁锦玉的名字。
在宅子跟着工匠一起吃过午饭,梁锦玉就带着定方上街去了。
“再过些日子修缮就全部结束,你这边读书的事情我看也该提上日程了。”梁锦玉边走边说。
梁定方却不愿意:“阿姐和那个人渣的事情还没了,我不放心。”
“我和他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再说了,现在找书院又不是说马上就要去。”梁锦玉说着,目光突然落在一处。
梁定方见她没跟上,正想询问,就见对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不开方子不吃药,治病就吃神仙膏!走过路过别错过,家传秘方,谁用谁知道!”
老大夫摇头晃脑的喊着,忽觉眼前光线一暗,睁眼看去,顿时吓得站起来就跑。
“站住!”梁锦玉喝叱。
跟上来的梁定方见状,随手抄起摊贩上的瓷瓶就掷了过去。
谁料这时候旁边刚好出来一辆马车,眼看就要砸中,随车的黑衣少年纵身而起,一脚将瓷瓶踹了回来。
“阿姐小心!”梁定方急呼,冲上去抱住梁锦玉慌忙避开。
砰!
瓷瓶擦过两人头顶,摔得粉碎。
“你们搞什么?我的玉壶春瓶啊,这可值二十两银子,你们赔钱!”摊主追上来,愤怒的吼道。
梁锦玉推开定方,催促说:“这里我来处理,你去追那大夫!”
梁定方见街上行人众多,谅摊主也不敢拿他阿姐怎么样,这才拔腿去追人。
梁锦玉看着唾沫横飞的摊主,好声说:“你放心,该赔的钱我一文都不会少你,劳烦先等我一下。”
膘肥体壮的黑色骏马“嘚嘚”踏着地面,纯金打造的马辔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身后拉着的马车更是豪华大气,黑檀木为车身,青铜为轮牙,暮云纱做窗,绿松石镶嵌。
一阵风吹过,四角悬挂的金铃发出脆响,下面坠着的象牙牌打着旋儿露出三只首尾相接的长尾雀,皆为金片打造。
“那不是谢家的标志吗?”人群里有人惊呼。
马车徐徐而来,停在了路中央,围观的百姓悉数散开,不敢靠近。
梁锦玉上前,歉意道:“刚才我们急着追人,手里失了准头,还望公子莫怪。”
马车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许久才听人温和道:“无妨。”
梁锦玉认得这声音,正是谢家的少东家。
“多谢公子体谅。”梁锦玉道,往旁边退了退。
车夫甩着马鞭正准备离开,谁料摊主突然跳出来,指着随行的黑衣少年喊:“就是你摔烂了我的玉壶春瓶,你们赔钱!”
梁锦玉面露不悦:“我刚才已经说了,瓶子多少钱我会赔给你。”
“你?”摊主上下打量着梁锦玉,不屑说,“你赔得起吗?你知道那瓷瓶多少钱吗?那可是我太爷爷亲自烧的,全世界就这一件!”
梁锦玉怒极反笑,她穿着打扮是很朴素,但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赖账。
“你刚才不是说了,二十两。”梁锦玉道。
“二十两?二十两你连一块瓷片都买不到!”摊主讽刺说,转头冲马车喊道,“你们谢家家大业大,不至于欺负我一个小摊贩吧?”
“你要多少?”问话的换了一个人,声音低沉平稳。
小摊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装模作样说:“既然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价格自然不菲,但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这样,你给我一百两好了。”
“一百两?疯了吧,什么瓷瓶这么值钱?”
“天宝斋的万福缠金枝都要不了一百两,想钱想疯了。”
“一百两是有些夸张,不过对于谢家来说,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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