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拉回。
祁珩坐在沈婳面前,脸色委屈,“沈姑娘可不要冤枉本王啊,”祁珩瞥了眼地上的人,“这人,我们可不认识。”
沈婳展开自己的扇子,半遮面刨根问底,问:“真的吗?但,这可是一直在王爷府里的家仆啊。”
冷然再次看向地上的人,他生觉得这人熟悉,为确定就喊来了管家。
刘管家一进门就颤颤巍巍地跪下,祁珩问:“这是我们府里的吗?”
刘管家半夜在被窝里被人喊起来,以为王府出了什么大事,赶忙就跑过来了。
刘管家抹了把汗,看过去。
“……这,是一月前来的小祥子。”
祁珩手指敲着桌面,单手支腮看着地上的小祥子,小祥子在被抓住的时候就开始害怕了。
现在一直被祁珩从头到尾地盯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刘管家继续说:“小吉子一月前说他要回家照顾年老的母亲,就换了同乡的小祥子来替,”刘管家越说越没底气,“我发现的时候,见这小祥子为人处事都挺老实,就盖了下去。”
祁珩没继续问小祥子的来历,而是岔开话题问:“刘管家,来府里几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审问
哎呀呀, 刘管家心里都快哭出来了,他家主子是要跟他讲清楚了,从头盘到尾。然后, 自己轻则被扫地出门,重则死无葬身之地啊。
刘管家都带了哭腔, 伏地答:“五年零八个月。”
祁珩哦了一声, “那确实是从我刚立府开始就来了, ”祁珩放下翘着的腿,身体往刘管家处倾, “只是怎么聪明了近六年,到末了却糊涂了呢?”
祁珩声音不大, 但却如同雷轰在刘管家心里。
小时候的祁珩在霍府时, 霍老夫人曾被被新来的家仆下毒,林医用尽所有方法, 才把老人家从鬼门关拉回来。
从那以后,祁珩对于每个新来的家仆, 都让管家查得那叫一个透彻。
刘管家经过这几天的摸索,再加上坊间的传闻,他能看出来祁珩对沈婳的重视程度。
他现在心里都在滴血, 幸亏沈婳没出什么事,要不然, 想必自己要跟那个下毒的新仆一样,被扔去乱葬岗了。
刘管家现在摸不清祁珩的心思,他怕祁珩把这件事看得太重,一下子要了他的老命。
可他也是不敢把小吉子私自出逃, 还让人冒名顶替的事情说出来。要不然, 他们三个只怕立刻就会都死, 一个都跑不了。
祁珩见刘管家头磕在地上,浑身都在细细颤抖,他哀叹一声,“本王看刘管家年事已高……”
刘管家闻言浑身紧绷!心砰砰砰地跳!眼睛赤红瞪得老大,等着祁珩的下文。
“那便好生歇息,去安享晚年吧。”
刘管家双眼紧闭,一口气吸不上来,脸都憋红了。等他再抬起上身时,眼中含泪,声音颤抖,“老奴……听命……”
刘管家再拜。
祁珩不再看他,刘管家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小祥子了。
冷然抽掉堵着小祥子的嘴,“说!谁派你来的!”
谁知那小祥子眼神坚定,坚定的不说,不管冷然怎么弄他,他都一副壮士甘愿赴死的样子。
沈婳默默看完祁珩的一番操作,她心里疑云不散。
不一会儿,她啪的一下合起了扇子,“冷大人,这人便交给我吧。”
他的幕后主使是谁,沈婳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现在只需要再验证一下。
祁珩示意冷然退下,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沈婳反问:“在下自有良策,王爷要在这里继续看着吗?”
“这是本王的地盘,你审的也是我的家仆,怎么?难不成本王还要回避?”
沈婳回身去拿什么东西,留下一句,“王爷自便。”
沈婳拿着她的弩机过来,边走边往里面放上一只绿羽箭,她眉头微蹙,“那个谁?”
映竹回道:“小祥子。”
“哦~小祥子啊,”沈婳眉头微展,眼神危险。
她逐渐走近他,蹲下,举起了自己的弩机,来回看了看,随后盯住小祥子,“嘴硬,可是讨不了好处的呀。”
“还是奉劝你,乖乖说了为好,”沈婳声音很轻,但轻中又隐藏着杀机,小祥子眼睛瞪得老圆,视线紧紧跟着弩机走。
沈婳嘴角微微上扬,弩机箭头往下移,小祥子紧张地狂咽唾沫。
箭头怼住了某个部位,小祥子瞬间一抖,他额间冒出汗珠,背后生寒。
他现在没了刚才的赴死意志,声音发颤,“你……你想怎样?”
“我也不知道啊,”沈婳手上微动,箭头反复刺着,小祥子浑身发抖,“你还年轻吧?”
沈婳惋惜地摇了摇头,“唉,太可惜了,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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