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觉得祁珩就是在耍脾气,这脾气从小一起玩的时候就有,还能怎么办?改又改不了,谁让他俩一个□□里玩呢,受着呗!
他苦口婆心地继续劝,给他自己越说越郁闷,断断续续喝了不少酒。
他脸上浮起微红,以为祁珩说自己当冤大头,是因为两人身份相差悬殊,地位不匹配。
晋王皱着眉头,劝说,“颂安呐,这有时候不宜眼光太高,跟世人观念太一致。那就叫执拗!老顽固!”他拍了拍祁珩的肩膀,“你看啊,你年少成名,堂堂我朝大将军!她虽然是个民女,无家世扶持,可她志向高远又有才呀!”
晋王腿不舒服地动了动,他回过身让侍女倒满了酒,随后自己举起来,一饮而尽。
啪一下放下酒杯,他回到祁珩这里,他也没个正形,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用手指头狠狠戳着祁珩肩膀,戳一下说一句,“要我说,你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身世不匹配也没关系啊。”
晋王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扬着下巴,慷慨激昂地说,“我认她做义女!然后,立刻把她指给你,她肯定不会拒绝。实在不行,先纳她为小妾,以后有了孩子再抬成正室。”
晋王见祁珩不为所动,长舒一口气,埋怨道:“你就是死脑筋,装的一手表面君子,你内里啥样我还不知道?这办法多的是,你就是不用,别到时候宣王那个真君子捷足先登,你可哭去吧。”
祁珩内里啥样,晋王当然知道。祁珩就是喜欢好看的人或事物,小时候特别喜欢的发带,到现今都会绑在头上。
他很难喜欢什么东西,但只要他有喜欢上的,那就是想方设法也要抢过来,无一例外。
可偏偏到了沈婳这里,犹犹豫豫。晋王不解,呆呆地问:“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祁珩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可能吗?”的眼神。
晋王脸红得像抹了胭脂,祁珩见他顶着个大红脸耍酒疯,就觉得好笑。
他随手拿起一个糕点,二话不说就塞进了晋王的嘴里,“你可省省吧,还纳她为妾?她那般性子,怎么可能等着你去纳她为妾,想必早就提前把你千刀万剐了。”
晋王想来也是,“确实……她是挺狠的,朝堂上敢跟众官叫板,在你府里,听说还直接杀了个人啊?”
晋王酒醒了半晌,“一箭封喉啊,哎呦。”他脸色逐渐难看,“颂安,我看你还是换一个人吧,就算死缠烂打真娶了她啊,”晋王摆着手,“你也尝不到甜头。”
晋王刚说完,就一副又醉了酒的样子,看着想睡觉。
祁珩刚想反击,顺便给晋王提提神。谁知殿内激昂的乐曲骤停,取而代之的是婉转悠扬的曲调。
一位衣着红衣的女子,她踏着轻快的脚步,在众粉衣舞女的簇拥下,面纱遮面缓步而来。
席间有人道:“那不是清玉郡主吗?”
席间官员,不少被中间的舞女引了注意力。
“没错,就是清玉郡主。”
少女的面容精致小巧,弯眉下是一双明亮的眸子,她解下脸上红色面纱,微一勾唇,面颊上梨涡浅浅,更显明媚。
熟悉的前奏,晋王举着酒杯,目光跟着清玉郡主走了半晌,疑惑说:“清玉怎么突然想起来跳《柳枝》了?”
晋王见祁珩在发呆,根本没在欣赏,他上去就是一肘击,“这不是我们少年时期最喜欢的吗?也难为清玉郡主还记得,特意给你再跳一次。”
晋王话音一落,祁珩掀了眼帘,眼睛看向清玉郡主。
恰巧,清玉郡主此时也对上了祁珩的眼神。两道目光交汇,清玉那施加胭脂的脸颊,又红了几分,她低眉浅笑,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祁珩收了目光,转而去观察对面的沈婳。
沈婳正在探着头看,惊翠躬着身子,又端来一盘酥酪。
沈婳见她来了,随口问:“这曲子换作什么?听着好生熟悉。”
惊翠:“这是清玉郡主改编的《柳枝》,姑娘觉得熟悉,应当是觉着这《柳枝》跟《绿幺曲》相似吧?”
对!沈婳如拨云见日,“确实是跟古蜀国的《绿幺曲》相似。”
惊翠见沈婳兴趣甚浓,就想着多说几句,“明肃皇后来自古蜀国,当初来和亲时,一舞动永安,枝柔腰袅娜1,永安城女子纷纷效仿明肃皇后,开始跳了《绿幺曲》。”
惊翠看向殿中的清玉郡主,见她舞姿轻盈优美,惊翠笑说:“清玉郡主酷爱舞蹈,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明肃皇后跳舞,可她听着坊间传闻,也对《绿幺曲》极感兴趣。”
“只不过《绿幺曲》要想跳的好,难度极大,坊间也有女子因跳舞伤了腰,郡主为了降低难度,就根据《绿幺曲》自创了另一套舞曲,就是现在这个《柳枝》。”
沈婳现下觉得清玉郡主,也是个聪慧之人,不知怎么,就偏偏喜欢那个表面君子呢?
沈婳想不通,拿了一块酥酪塞进了嘴里。沈婳不知为何心里一惊,她看了一眼惊翠,酥酪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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