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一切都是安静的,世界上恍若就剩下了她们这对痴偶。
钟琼也环住了她,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以后我们一定能光明正大的牵手。”
钟琼手一顿,又抬头向上看去,以后套在手上的一定会是独属两人的对戒。
考完试之后其他人都急哄哄的回家,只有钟琼两个人还在留恋在学校的时光,趁着学校里其他人都离开的时候,她们抱在一起,拉扯在一起,汗津津的搂在一起。
易宛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眼冒金星,她头晕耳鸣,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一种踩在棉花的轻飘飘之感,连着呼吸都艰涩。
她本来就不是体力很好的人,哪里禁得起钟琼对她的折腾。
易宛迷迷糊糊的,钟琼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唇珠:“别睡。”
易宛勉为其难眯起眼睛,伸手拍开她的手,声音都懒洋洋的:“不许搞……我也不想去收拾行李……我就想躺着。”
“没要接着搞。”钟琼又捏了捏易宛的鼻子:“我像那么不是人的东西吗,你听听你的声音都哑成什么样了,起来喝点水。你刚才流那么多水,现在不多喝点虚脱了怎么办?”她将吸管送到了易宛的嘴边,挑眉看着她。
易宛脸上烧得慌,空气里隐隐还荡漾着雌性的气息……
她窝囊的衔过吸管,吸了两口。
易宛:“不喝了。”说完她红着脸扭头,看向了床板。
闷热的风顺着窗户吹来,卷起一室/淫/靡/的气息
钟琼侧头看她:“你趴着吧,我收拾行李……我倒是没多少东西,你好像给家都搬来了。”
易宛懒懒抬眼:“那又怎么样?”
钟琼擦着行李箱上的灰,认命说:“不怎么样,我会任劳任怨收拾好的。”
易宛哼了一声,很傲娇。
窗外云卷云舒,易宛安详地躺在床上,脚勾着窗帘,倦怠地打着哈欠,耳边听着的是钟琼收拾行李的声音,格外惬意安详。
忽然,班级群有消息让钟琼和易宛去英语办公室一趟,易宛非常生气卷着被子面对着墙壁:“不去。”
钟琼笑了笑:“行,我去看看,到时候跟老师说你难受。”
易宛支棱着身子,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说:“难受倒是不难受,手软腿酸,不想走路。”说着说着她脸色一变,拿着枕头扔到了钟琼的身上,“都怪你!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钟琼接过枕头又放了回去,告饶:“对不起,大小姐……你结束之后不是还绷紧脚背伸直腿爽了半天吗……”
“闭嘴!不许说得这么细节!”易宛脸涨红,仗着左右寝室都没人,她大吼了出来,“滚出去!”
钟琼讪讪离开,但一路都步履轻快,直到到了杜漪办公室门口才放缓了步子。自从知道杜漪是她的同类人之后,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单独面对杜漪了,总会从心底生出一种无措的感觉。
她不确定杜漪现在知不知道她和易宛已经在一起了,她之前还信誓旦旦跟杜漪说她跟易宛没其他关系来着……
钟琼深吸一口气:“老师好,您叫我有什么事啊?”
等鼓足勇气进去的时候,杜漪正笑意盈盈看着她:“恭喜啊,我想着你应该还没走,叫一下你把国家级证书亲手给你。”
她喜滋滋的说着之前英语竞赛的事情,探头又去看钟琼身后,“易宛呢?”
钟琼摸了摸鼻子:“她难受,给我就行。”
“好。”杜漪并没有细想,把两张奖状都交给了钟琼,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当做鼓励,只是拍的时候手下忽然一顿,还顺带拽了拽她的领子:“夏天蚊子就是多,看你脖子上这些红点,疼不疼啊?”
钟琼条件反射捂住脖子:“呃……对……”如果易宛知道她被比喻成了蚊子肯定当场气得跳脚,想到此处她眼睛弯弯笑了。
杜漪促狭:“这就是城里人的朋友关系吗,真是火热啊,让我想到了我上学时候的日子。”她掩嘴偷乐,钟琼一下子也知道刚才说蚊子就是故意逗她的,一下子羞涩涌了上来,恨不得脚下踩着风火轮逃走。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毕竟涉及到易宛的事情原本聪明的脑子就转不动了,为了不被杜漪抓住吐槽,简直是飞一样的逃走的。
有老师这么打趣学生的吗!
杜漪哈哈大笑,并没有阻拦。
钟琼回去的时候并没有跟易宛说这种插曲,只是闷头收拾着行李。易宛因为回家的时候还累着,几乎是整个人挂在钟琼身上走的,钟琼忍不住:“我周围的氧气一共就这么多,你别在我旁边呼哧带喘的,给我留点空气。”
易宛站住脚被她逗笑:“那我更要努力吸气了。”
她笑过之后感觉身体更累了,钟琼感觉身上的压力更大了:“稍微用一用你自己的骨头啊。”
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钟琼换上了睡衣就到了易宛的房间,房间还是干净整洁的,看来朱爱一直都有找人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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