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择文的生日不凑巧在周内,父母提前给他办生日宴,地址选在市里一家酒店,邀请了一众亲朋好友。
廖择文穿着定制西装,甚至被母亲抓着去做了一次性发型,他站到台上时,许恩殊第一次直观意识到廖择文是一名男性,一名已经可以看出未来会十分优秀的男性。
父亲讲话时,廖择文安静站在他的身边,他的目光落下台时都在许恩殊身上。
廖母致完辞,主持又说了一些暖场的话,话筒递到廖择文手上。这样的活动对于廖择文来说得心应手,他从容不迫讲完提前背好的稿子,在掌声中结束致辞。
寿星切蛋糕时有人开了香槟和礼花,在喧闹人群,五颜六色的亮片、纸屑、彩带中,廖择文是最耀眼一个,他天生有吸引所有人的耀眼气场。
许恩殊没忍住偷偷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分了蛋糕,廖择文在父母带领下挨个给每桌敬酒。
无论是亲戚还是自己好友,廖择文都能很游刃有余与其攀谈。
许恩殊中途去上洗手间,出来碰到廖择文。
她有些惊讶,“怎么出来了,不是敬酒吗?”
“敬完了。”廖择文手插在兜里,上上下下打量着许恩殊。毕竟是参加生日宴,许恩殊今天穿得稍稍正式一些,是无袖的白色高领蓬蓬裙,领口上系着一个蛮大的蝴蝶结,黑色的长发披散着,长度到胸口的位置,刘海下的眼睛水盈盈的,看起来很乖。
在廖择文的注视下,许恩殊试探着转了个圈,“好看吗?”
廖择文把许恩殊拉到自己面前,他斜靠着墙壁,高大身影几乎将许恩殊完全遮住,“好看。”
“带外套了没?外面冷。”
“带了的。”
“等会儿跟婶婶一起回去?”
“是的。”
“行,路上注意安全。”
廖择文说完就回去了。
许恩殊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也重新走进会场。
廖择文过生日,两个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也过来了,等生日宴结束,要去酒吧玩。
徐礼泽和林云瀚正在讲没品笑话,见到廖择文从外面进来,凑过去,“刚刚去那儿了?”
“洗手间。”
几人又讲了几句,廖择文要回父母身边跟着招待亲戚,他拍了拍林云瀚的肩,“今天忙,我跟你们就不客气了,你们随便玩,等会儿的局我请客。”
林云瀚和徐礼泽自然不会跟廖择文客气,尤其是徐礼泽,他之前生日也是赶上周内,提前办的生日宴,结束后和林云瀚,廖择文出去玩,被敲了笔大的。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三人挑了卡座玩牌。
徐礼泽这把牌好得没边,赢了个大的,笑得只能看到牙了。
林云瀚啧了一声,“你看徐礼泽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话题转得快,想到对廖择文穷追不舍的隔壁班花,就问,“你什么时候找个对象?”
廖择文张嘴缓缓吐烟,眼睛眯了眯,“还没长大呢。”
林云瀚本来在看牌,一听到这话眼睛都直了,他是人精,脑子转一圈就知道廖择文在说谁,眼睛都瞪大了些,“你他妈……我操,贺铎远不是人,你他妈也不是啊!”
廖择文不乐意林云瀚拿自己和贺铎远作比较,“哪能一样。”
徐礼泽笑嘻嘻的,“自己老婆,养着养着不就大了。”
廖择文显然是很满意徐礼泽说的话,笑了。
两人碰了下杯,下一局打配合,赢了林云瀚一笔大的。
三人又喝了许久的酒才离开酒吧。
徐礼泽开他心爱的摩托老婆,他允诺大好日子可以勉为其难让林云瀚坐一坐,但林云瀚比较贪生怕死,最后坐了廖择文的小电动,把徐礼泽气得够呛,说他不识好歹。
三人在寂静的冬夜里骑了许久,到了郊区的山上。他们将车停在路边,翻过围栏,走到一片草地上,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这座城市凌晨五点依然灯火通明,但相较白天,总归带点寂寥味道。
他们在寒夜里开了酒,聊起天来。
天是从最远的天际线开始亮的,今天是好天气,有出太阳的趋势,他们在熹微光线里碰杯,敬他们最好的十八岁。
廖择文真正生日那天没有像徐礼泽一样呼朋唤友出去吃喝,他跟老师请了假,早早回了家。
母亲早已做好一桌饭菜等着,许恩殊和她的母亲也在,廖父最后一个到家,他很忙,能在这个点空出时间回家吃饭是不太容易的事情,对于他的晚归大家都表示谅解。
五个人其乐融融吃完一餐饭,廖母端出生日蛋糕。客厅的灯已经关掉,廖择文头上戴着生日帽——其实他不太想戴,毕竟这个对于他来说已经过于幼稚,但是拗不过母亲——脸被昏黄的烛火照亮,看起来俊美温柔得像幻梦。
他在生日歌里双手合十,闭眼虔诚许愿。许完愿望睁开眼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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