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时然很安静。
她靠在车门上睡了一路,只有在遇到红灯停下的时候,她的头因为惯性磕到门上会发出很轻的一声嘤咛。
程昕把车开进了他家里的地下室,停稳之后,他也不急着下车。
程昕倾身过去,轻轻把时然从车门上揽进自己的怀里。
时然任由他摆弄,睫毛颤了颤,但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她的脸颊很烫,酒精上头,脸颊上是一片红晕。
程昕的手心相较之下反而是凉的,她无意识的往他手心里蹭,像是翘着尾巴在腿边蹭来蹭去等着被撸的猫咪一样。
“怎么这么乖?”程昕的声音很轻,他的手指压在时然柔软的唇上,稍稍用力,指尖就碰到了里面整齐的牙齿。
[规则]自始至终都很安静,他们就像是在这个无时无刻不在被[规则]监视着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个监控死角一样。
程昕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一点。
时然还没醒,他的手指压着她的唇稍稍用力,就能感觉到她在酒精的作用下更高一些的温度。
再往里一点,他的手指被时然的牙齿轻轻咬住了。
但她大概还是觉得不对劲,下意识的用舌头来舔他。
湿湿软软的感觉在指尖一带而过,程昕顿了一下,有种莫名的战栗。
车外的声控灯自动熄灭了,停车场里一片昏暗,就连车顶上的灯都熄灭了。
程昕的手指压着她的舌头继续往里。
她大概是觉得难受了,手指压在她舌面上的时候“唔”了一声,想把头扭开,舌头却又无意识的往他手指上卷。
她的口腔里湿滑柔软而温热,让人很难不联想到另一个私密的地方。
程昕自认为不是个很缺乏自制力的人,但此刻他却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一些更肮脏下流的画面。
不过车里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程昕在自己做出一些更过分的事情之前把手指抽了出来,抽了张纸巾把手擦干净,下车把时然抱了下来。
这套房是他外公给他买的。
他母亲是独生女,但本科毕业之后去国外留学,一起去就不回来了,反倒是程昕懂事之后,每年放假都会去他外公家住个十天半个月,在国内待的时间比他妈妈还长。
程家几十年前就是有钱人家,现在还是,只不过时代发展太快,程家跟不上时代,这几年开始走下坡路了。
程昕打算以后定居国内,他外公也打算以后把程家的产业交给他。
毕竟程昕他父亲虽然有钱到夸张的地步,但他的孩子也多到夸张。
程昕上头有个好几个在他懂事前就已经在他父亲的公司里任职的哥哥姐姐,要争夺起家产来,他几乎没有胜算可言。
但信托分红是不会少他的,程昕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尤其是在去年,他一个在他父亲公司担任要职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意外遭遇车祸高位截瘫之后。
房子在十楼,一梯一户,电梯里有监控,程昕下车时又把时然用风衣裹上了。
但时然现在又睡熟了,乖的不像话。
程昕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个跳转,意外的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电梯停在十层,程昕走出电梯,用指纹开门,玄关的声控灯自动亮起。
程昕还算从容的换了鞋,抱着时然走进卧室。
卧室里装的不是声控灯,房间里只有从外面走廊上照进来的一点亮光。
今天上午家政刚来打扫过卫生,新换上去的床单被子平整到没有一点褶皱,程昕把时然放在床上,深灰色绸缎的被面立马被压出了褶皱来。
程昕习惯睡软床,床铺很软,时然躺上去,无意识的把风衣蹭开,在程昕给她脱鞋的时候,还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人已经躺在了自己床上,程昕反而不着急了。
他没有开灯也没有关门,看了看睡得正熟的时然,转身进了浴室。
程昕花几分钟冲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时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正在响。
时然半醒不醒的在身上摸索,程昕走过去,把亮起来的手机从时然的口袋里摸出来,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宿管阿姨。
宿舍晚上十点有查寝,夜不归宿要提前请假。程昕虽然不住宿,但也知道这个规定。
有查寝是因为每年都有小年轻抱着侥幸心理“搞出人命”来,这个搞出人命是一语双关,毕竟无证造人是真的废命的。
程昕接通电话,“您好。”
对面愣了一下,宿管阿姨问:“时然呢?她今天没请假,夜不归宿是要扣宿管分的。”
“她睡着了。我是时然哥哥,今天临时过来找她玩,她可能忘记和您说了,我们现在刚吃完饭,她玩的有点累,一上车就睡着了,我一会儿直接在附近的酒店给她开个房间对付一晚,明天早上送她回学校,再让她给您补张假条,您看可以吗?”
程昕听到宿管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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