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的身体一挨近华司怀就本能的往他怀里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熟睡。
思念了两年的熟悉的体温和体香,抱满怀的踏实感和归属感,失而复得的狂喜盈满了华司怀的整颗心,在这一刻,他才算是完完整整。
第二天华司怀先醒来,怀里暖暖的,阮棠还在他胸前蜷着,一动不动,乖的让人心疼。华司怀的右手手臂已经麻了,但他不想动,贪念此刻的美好。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阮棠的脸蛋,恍惚间似乎穿越到两年前,阮棠心形的脸蛋,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菱形的小嘴,都和两年前一模一样,唯一有点变化的是他的皮肤,没有以前那么苍白,而是白中透着淡淡的粉,显得特别健康又特别可口。
阮棠原本就是极可爱的一个人,不仅是长相,性格和举止也是。此时他醒来,脑袋却是懵的,并不十分清醒,所以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尽情的舒展着四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臂在放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身侧火热的躯体,他吓了一跳,倏地睁开眼睛,措不及防的,就那么撞入华司怀深情款款的眼底。
“早安。”华司怀似笑非笑,眼里的温柔深不见底,“昨晚睡得好吗?”
阮棠垂着眼睛,用长而密的睫毛掩藏自己满目纷乱的思绪,心里“怦怦”跳着,仿佛是谁往心湖里投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早……”阮棠发现自己窝在人家怀里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惊的身子都弹了一下,赶忙退到床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华司怀的表情。
那怯懦的表情让华司怀心里莫名的难受,他知道阮棠一定是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过分?这样的软玉温香到底在嫌弃什么?
华司怀在身边躺着,阮棠就再也没办法淡定,他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洗漱。
华司怀叹了口气,起身下床,他想赶紧收拾好了带阮棠回檀城,永远把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也不受风吹雨打。
吃完早餐,收拾妥当,华司怀带着阮棠,去见裴诗和路景珩,离开之前总要打和兄弟打个招呼。
阮棠一见到路景珩就鼻头发酸,差点落泪。两人紧紧拥抱,全然不顾在一旁的两个脸色不善的大少爷。
“景珩,你回檀城吗?”阮棠抱着路景珩的胳膊,期待的晃着,“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路景珩摇摇头,笑容有几分悲凉,“阮棠,我回不去了,对我来说,檀城是个伤心地,路景珩在那里死去,在这个乡镇重生,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全部。我现在自由自在,不再有什么将我束缚,我可以继续我的梦想,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路景珩早就想明白了,之前他同意和阮棠偷偷回檀城是因为得知裴诗可能要来找他,现在裴诗来了,他就没必要回去了,他只等着裴诗自行离开。
、半路出逃
一旁的裴诗听到他的这番话,面色铁青。
阮棠还想问什么,可路景珩木然的神色让他什么也问不出口。朝夕相处两年,两人从未想过会面对今天的分离,回想过往的点点滴滴,彼此都对这份牢固的兄弟情谊难以割舍,一时间都难过的说不出话,阮棠更是哽咽着眼泪流个不停。
华司怀和裴诗对视一眼,默契的上前把两人分开,强势的护住自己的人,不让他们两个再有肢体接触。
华司怀单手圈住阮棠的腰,和裴诗简短道别就把阮棠带上了车,出发回檀城。
车缓缓启动,渐行渐远,阮棠扭着脖子,一直回望,直到路景珩的身影消失不见。
阮棠在车上一直哭,也不理华司怀,华司怀掏出手帕给他擦泪,被他打开手,无奈的想挪过去抱他,阮棠就用红通通的双眼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充满了怨怼。
眼看哭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华司怀哄了半天是一点用都没有,他叹了口气,也不管阮棠愿不愿意,直接把人抱过来坐自己腿上。
华司怀将隔板放了下来,然后边给阮棠擦眼泪边哄,“软软,别哭了,嗯?再哭眼睛都要哭坏了,我会心疼的。”
阮棠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任他抱着自己,他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似乎已经习惯了心痛,习惯了无能为力的感觉,已经放弃反抗了。
做人真的好难,活着也好难……生活太苦了,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连唯一的朋友也被迫分开了,以后无论遭遇什么都没人会帮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这两年,他和路景珩惺惺相惜,相互扶持,早就把对方当成了家人,两人都没有什么亲人,都有着伤心的过往,都很重情。阮棠时常都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鬼迷心窍的爱上华司怀,一定会过的很好,事业也会更上一层楼,也许还会出国去深造,或者应邀去参加国外的时装周……可世间没有后悔药,他和华司怀的纠葛并没有因为自己躲在乡镇而结束,而是开始了新的纠缠,阮棠心里涌起无限的悲凉和对未来的恐惧。他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乡村独有的绿水青山的景致,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想跳下去,头也不回的离开这辆车,离开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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