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裘锦程制止武娟的话头,“以前的事就算了。”
武娟斜睨他一眼,嗔怪道:“我怪廖家贵,又没怪庄纶。”
“我以前脑子不清楚,对不起。”庄纶郑重道歉,“我以后不会再受他人教唆挑拨了。”
“你怪廖家贵有什么用。”裘锦程对武娟说,“我还能把他找出来杀掉?”
武娟撇撇嘴,说:“要不是法律不允许,我能把他砍死一百次。”
听着两人的对话,庄纶眼神一闪,若有所思地垂眸。
“我煮饺子去。”裘锦程端起一盘饺子,叫上武娟,“帮我端另一盘。”
“我帮你。”庄纶赶忙拿起盘子。
“不用,我和她聊点事,你和欣欣看电视。”裘锦程直言。
武娟端着饺子跟着裘锦程走向厨房,反手关门,说:“怎么了?”
“给你汇报一下我和庄纶的进度。”裘锦程接一瓢水,放进锅里,拧开火,“省得你疑神疑鬼。”
“你俩的事给我汇报什么。”武娟别扭地说。
裘锦程笑着看她:“你这操心劲儿,和我第二个妈一样。”
“叫妈。”武娟蹬鼻子上脸。
“滚一边儿去。”裘锦程说,“庄纶变了一些,你发现了吗?”
锅里的饺子上下翻滚,白白胖胖的是庄纶包的,小而圆的是武娟包的,扁平如饼的是庄嘉欣包的。裘锦程推一下汤勺,拨动热水,以免饺子粘锅。
武娟点头:“他没那么腻歪了。”
“瑶瑶被推下水那件事,基本是庄纶出的力。”裘锦程说,“他出主意,做执行,和瑶瑶沟通,我没做什么。”
“我知道,那件事我很感谢他。”武娟说,“但我怕他只是装模作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真的认为他能改掉本性里的多疑吗?”
“我不知道。”裘锦程坦诚地说,“人性难以测量,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武娟不赞同地皱眉,仔细思索半晌,复又释然,问:“球球,你和庄纶相处,是开心的吗?”
裘锦程将饺子装盘,说:“之前很难受,现在感觉挺开心的。”
“那就好。”武娟说,“你的心情最重要。”
焰火
春晚节目一如既往的不好看,裘锦程找了两幅扑克牌,混在一起打掼蛋。庄纶和庄嘉欣不懂规则,武娟自告奋勇充当教学老师:“和斗地主差不多,四个一样的是炸弹,五个一样的比四个一样的大,同花的顺子比炸弹大。”她比划一番,甚至找了个笔记本写规则,“打两盘就知道了。”
庄纶托着下巴看裘锦程洗牌,白净俊秀的男人动作悠闲流畅,扑克牌在他手中仿佛有魔力般一张张交叠穿插,一时不知道让人看脸还是看手。
裘锦程将其中一张牌翻面朝上,说:“摸到的是上家,我和庄纶,武娟和欣欣,顺时针摸牌。”他起一张牌,武娟顺势摸一张,十分钟一场的牌局,一晃神到了晚上十点。
突然响起闹铃声,裘锦程停下出牌的动作,问:“怎么了?”
“我的。”庄纶关掉铃声,看一眼武娟,说,“哥,打完这把咱们下楼吧,我想出去走走。”
武娟收到庄纶暗示的眼色,紧跟着撺掇:“对啊,打得我腰酸背痛,咱们去海河边转转。”
“裘哥哥,听说河边人可多了。”庄嘉欣说,“走吧走吧。”
“行吧。”少数服从多数,裘锦程放下五张牌,“同花顺,有人要吗?”他环顾一圈,得意地说,“那我可要走了,一张大王。”
庄纶已无心打牌,三人简单收个尾,他将桌上散乱的扑克牌收好,放在茶几下方的抽屉,说:“走吗?”
“我去换身衣服。”裘锦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去主卧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套一件厚重的羽绒服,又系一条羊绒围巾,弯腰穿鞋,“走。”
庄纶站在门外敲手机,一个没有裘锦程的微信群异常活跃。
【烟花行动小队。】
【武娟:庄纶你把烟花放哪了?】
【庄纶:在酒店。】
【庄嘉欣:我们真的不会被警察叔叔抓走吗?】
【武娟:要抓也是抓你哥。】
【庄纶:你就说好不好看,浪不浪漫。】
【武娟:很刑。】
【崔子瑶:春晚太无聊了,我去找你们。】
【武娟:你爸妈让你出门?】
【崔子瑶:我翻窗户。】
【武娟:?不是,你家几楼?】
【崔子瑶:别墅。】
【武娟:……大过年搞得人心凉凉的。】
裘锦程全然不知四个人背着他搞了什么惊喜,他推开叼着狗绳自觉凑到身边的裘二宝,说:“不带你,在家待着。”
“汪呜。”裘二宝疯狂摇尾巴,乌溜溜的葡萄眼睛水润纯真,哼哼唧唧地撒娇。
“不带你。”裘锦程冷酷地拒绝小狗的请求,将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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