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就在对面好几根棍子要落到自己身上时,李恪突然大喊了一声。
别人会误以为他肯定是被吓怕了,但若是仔细留意他的反应举止,就不难看明白人家半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小子,你要求饶也来不及了,我们兄弟几个是奉命办事,要给你一点教训!”
“日后见到房家大小姐,就老老实实躲远一点。”
李恪通过对方的话,多少猜到了一些原由。
他问道:“你们确定真的要动手?”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们哥几个是来逗你玩的?”
李恪挡在房遗玉的身前,回头低声对她说:“搞不好是你爹派他们来的。”
“我爹?”
房遗玉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对方明显有些不耐烦,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停手了。
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叫嚣声、打斗声、哀嚎声混杂一处,惊得周围的百姓们都纷纷退避三舍。
李恪直接拉起房遗玉的手走到远处,等两人再回过头看去时,刚才那几个放狠话的地痞早已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赵明松了松拳头,恭敬地走到李恪面前,“殿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问问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赵明过去一问,这才知道他们都是房遗爱找来的,说是不能让妹妹房遗玉跟不三不四的臭小子在一起,以免惹来非议。
房遗玉赶紧向李恪求情,“殿下,家兄是一番好意,但没想到这些人都误会了,这才导致了刚才的事情发生,请网开一面吧。”
李恪非但没有要追究房遗爱的责任,反倒是连地上躺着的这些地痞也放走了。
他告诉房遗玉说,“我今天心情很好,不会跟这些地痞无赖计较的。至于你兄长房遗爱,他很快就是我的大舅哥了,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我更不会找他的麻烦。”
这么说完之后,房遗玉就放心了。
虽然在街市上房遗玉并没有能够买到符合心意的礼物送给李恪,不过她表示等回去之后,会亲手绣一只香囊,表达自己的心意。
李恪在甜蜜的氛围中先送房遗玉回家,随后自己才回到王府。
而就在同一天,朝野上下发生着激烈的政治斗争,这次要比以往来得更加波涛汹涌。
狄仁杰报告说,“根据目前锦衣卫们所搜集到的情报,东宫那边召集了大批太子党成员,打算明日早朝递交奏折,联名弹劾魏王李泰在私建园林的同时,存在多种逾制行为。”
“他们还将矛头对准了支持魏王的几名大臣,将这些人中饱私囊,以权谋利的罪行统统揭露出来,这次的动静着实不小。”
李恪微微泛起笑意,看来他这次略施小计,终于是让东宫和魏王府之间的矛盾加剧了,只要这两个人斗得不可开交,他就有清闲的好日子过。
“那魏王那边呢,他们准备了什么反制手段?”
狄仁杰说道:“魏王府那边的消息比较少,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打算先扳倒几名吏部、户部、刑部的太子党官员,反正他们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东宫出手。”
“让赵明他们继续搜集情报,一有最新消息要及时向我禀报。”
这时李恪想起还安插在太子党之中的天文宾,于是将锦衣卫的零七找了过来。
之前一直是他负责跟田文宾暗中联系,传递情报,不过这次他却告诉李恪,田文宾暂时联系不上了。
李恪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怎么,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零七回答:“是三天前,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会两天私下碰一次面,田大人会将最新关于太子党的动向告诉我,但这次他失约了。”
“看来他有大麻烦了。”
李恪紧皱眉头思虑了一会儿,随后问狄仁杰说:“骊山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按照殿下的要求,目前第一座池子以及周围的行宫差不多完成了,其余部分还在加紧赶工中。”
“那老狄你加紧准备,这两天我会劝说皇上和长孙皇后去那里泡温泉,得提前做好接待圣驾的准备。”
狄仁杰有些吃惊,“这么着急?”
“嗯,田文宾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他不能被太子干掉,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机会。”
“殿下,你是说太子识破了田文宾的卧底身份?”
“那也未必,喜源布庄东窗事发,太子和魏王被皇上指定联手追查此案,太子肯定很担心那里的秘密被挖出来,别忘了田文宾手上还留着那封高句丽使臣给他的书信。”
狄仁杰顿时反应过来,“没错,太子会加紧逼田文宾交出书信,否则他很有可能不折手段。”
过了两日,两党之争愈演愈烈。
太子这边失去了几名支持他的重要大臣,而魏王方面也同样如此。
双方互相攻击,直接导致礼部、吏部、户部侍郎被罢官,刑部和鸿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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