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率先开口说道:“三弟大婚,我本该到场祝贺,可惜身体偶感不适没能如愿。”
“请太子殿下多多保重身体,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李恪见李承乾面色红润,丝毫瞧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知道他不过是在找借口而已。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迅速迈入宣政殿,毕竟听说这次发生了很紧急的事情,不能让李世民久等。
大殿内的气氛有些严肃,长孙无忌正开口说道:“陛下,由于此前并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地方官员无例可循,存在处理不当的情况也算情有可原。”
“为今之计,还是应当由朝廷出面派遣官员前往当地主持大局,他们上报所需的钱粮可以在沿途州郡调拨。”
李世民眉头紧锁,见太子和吴王悉数到齐,便吩咐道:“你们先商议商议,等有了一个具体的对策再来告诉朕。”
说完,李世民起身由后殿离开,趁着这段时间李恪迅速了解到了详情。
原来是不久前东南沿海天降异灾,某日午后沿海突然发生巨震,乌云蔽日,潮水骤退。
过不多时海潮又退而复返,狂风卷起惊天巨浪顷刻间倾轧房屋,滨海居住的百姓大多溺亡,造成了非常惨重的损失。
但事情还不止于此,接下来的连续数日海边骤雨不断,人们发现有一条不知从哪里来的大船搁浅在海岸上,里面还时不时传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当地官府派人登船想要查看情况,却跟船上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发生冲突,结果导致双方互有死伤,局面随之陷入僵持。
李恪第一时间想到,那所谓的异灾多半应该是发生了海啸,这种自然灾害对于生活在内陆地区的人来说极为陌生,也很难理解那究竟该是个怎样的景象。
至于搁浅在岸边的大船以及船上的人,李恪认为是某艘外邦的商船在航行过程中遭遇了海难。
由于语言不通的关系,船上的人和当地居民产生冲突,这才导致了流血事件发生。
房玄龄这时说道:“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船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究竟来自哪个外邦,如果这件事处置不当的话很可能上升为大唐和外邦之间的恶性事件。”
“不,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安顿好受灾的滨海百姓,他们的家遭受天灾,亲人离散,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至于区区几个外邦人不值得花费太多经历。”
“赵国公此言差矣,这是国事,理应着重处理,百姓的赈灾工作只需按部就班进行。”
“房相的看法恕难苟同,我大唐境内外邦人士不在少数,他们若是敢闹事直接派兵剿灭便了,何况船上顶多也就十几个外邦人何必兴师动众。”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素来政见不合,今天在这件事情上也毫不意外的各执己见,很难说他们的看法谁更加正确。
李恪仔细想了想之后,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两位就不要再争了,只需要将两件事同时进行,双管齐下,问题不就能迎刃而解了吗?”
“我想没有必要非得分个先后吧?”
长孙无忌看了看李恪,有些阴阳怪气地问道:“这么说来,吴王殿下是有办法了?”
这固然是给自己挖的坑,但李恪还是直言不讳道:“不敢说有什么好办法,但我愿为父皇分忧,为朝廷尽一份心力。”
太子李承乾见李恪居然主动要把这个烂事揽在自己身上,顿时高兴地扬起了嘴角。
他事先就知道李世民在为这件事生气,心说到了宣政殿尽可能低调,不要高谈阔论显得自己很有能耐似的,免得这种事落在自己头上。
要千里迢迢赶去扬州处理赈灾和外邦船只的事,可想而知这样的差事既辛苦又不讨好,而且离开长安城这段时间指不定别人怎么在背后搞小动作。
所以李承乾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办这趟差使的,而他却无比期待这事能落到李恪或是李泰的头上。
“三弟信心可嘉,一会儿我就在父皇面前举荐你,让你能够得偿所愿!”
李承乾故作姿态地说道。
他心中却在暗暗讥讽道:李恪,你小子最近越来越忘乎所以了,真以为你什么事情都办得成吗?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吴王殿下才刚刚完婚,实在不宜远行,我想这件事交给我经验的大臣去办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惊动大唐的一位皇子。”
房玄龄站了出来,他是极力反对吴王前往扬州的。
久经宦海的房玄龄心知肚明,这件事办得好固然能在皇帝眼里博得好感,但若是办不好,伴随着的弊端却不可估量。
也就是说这是一件弊大于利的事。
这下李恪反倒有些着急了,他之所以要争取这次去扬州的机会,就是想要去看看搁浅的外邦船只究竟来自于哪里,船上是否装有重要物资。
当前的唐朝还处于将中原视作天下中心的历史局限之中,殊不知这世界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加广阔无边。
要想拓宽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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