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苑。
半个时辰前,李承乾接到消息,说是皇上单独召见了吴王,两人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比试了箭术。
整个过程中父子两人有说有笑,气氛相当融洽,这让李承乾感到匪夷所思,更是一点也坐不住了。
他赶忙叫来身边幕僚商议对策,其中一人听闻这件事,略微思索后说道:“太子殿下,我认为这并没有什么要紧,皇上跟吴王许久未见,单独召见也说得过去。”
李承乾对这个说法很不满意。
他最在意的是,当皇上跟吴王两人独处时,左右宫人都被支开,周围就只剩下了一个太监总管王蒙。
纵然他在宫中有自己的眼线,但在那种情况下,即便手下再得力也是不可能靠近过去的,因此他完全不清楚皇上跟吴王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
如此私密,不免令他感到深深的好奇,同时又担心是不是涉及到一些最让他在意的事。
比如,储君之位
“这事不太对劲,绝不能听之任之,你们都给我好好想个主意,我不希望被吴王处处压制,把功劳全被他给抢了去!”
另一人这时站出来,说:“这次吴王回来,皇上的确对他更加器重了,那日宣政殿上,皇上对殿下和吴王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
“我想不管皇上跟吴王私下说了些什么,这种趋势不能再让其继续下去了。”
“依在下之见,还是应当找长孙大人过来一同商议,他必定会有好主意。”
李承乾一听到长孙无忌的名字,就不禁感到头疼。
那天宣政殿上,长孙无忌没有为他说过半句好话,最近更是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向他求教一些策略方面的事,长孙无忌只说最近要暂时隐忍,不宜过多动作,但李承乾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每每回想起在大殿之上,皇上赞扬李恪训斥自己的场景,李承乾就恨得牙根痒痒,这次他要是不采取一些手段打压李恪,他担心的事情早晚都有可能会发生。
“殿下,皇上那边最近盯得紧,他是希望东宫能安分一段时间,的确是不宜有所大动作,但我们还可以利用别人来打击吴王。”
李承乾听了幕僚的话,觉得这倒是还有点意思。
于是追问他说:“你说的别人是指谁?”
“那自然是魏王了,他难道就没有感受到来自吴王的威胁吗?”
幕僚一针见血地告诉李承乾,“眼下吴王的实力最弱,但俨然有要迎头赶上的架势,那么最先被他压下去的人可不是太子殿下,而是他吴王李泰啊。”
李承乾渐渐露出了笑意。
“不错,这次我要亲自登门去见见我那兄弟,是时候让我们联手了。”
李承乾打起了联合魏王去对付吴王的如意算盘,到时候他只要假意动手,却把魏王推向吴王的对立面,照样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左屯卫大营中,李恪命李安俨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在演武场上列队整肃军容。
李安俨一方面私下派人去通知太子,一方面则是只能暂时忍让,老老实实听从李恪的安排,把手底下的人都调动了起来,并且迅速列成行军方阵。
霍去病在扫视了一眼之后,不屑一顾地说:“这就是装备最为精良的禁军吗?”
“我怎么看着像是一帮酒囊饭袋,完全没有任何军威可言。”
这话直接钻进了李安俨的耳朵里,后者顿时感到十分刺耳,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不是故意找茬还能是什么?
谁知霍去病才刚说完,典韦又说道:“我看他们都如同草芥,风一吹就倒,这样还能保卫宫城简直就是笑话。”
李安俨碍于李恪有皇上的旨意,也不敢直接跟他们发生冲突,但他手底下的将士们却根本忍不了了。
有人就站出来,指着典韦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呢!敢站出来跟我比个高下吗?”
典韦发出一声冷哼,他见李恪此时没有说话,那就表示默认了他可以跟对方试试身手,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李安俨也索性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授意,吴王手底下这两个人的确是太嚣张了,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说话间,两人就各自摆出架势,准备大打出手,看看究竟谁才是草芥。
典韦发出一声暴喝,迈开步子就冲对方猛扑了过去,后者心中一惊,对从典韦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凶悍本性明显有些准备不足。
当两人对上招之后,气势上典韦就已经压倒了对方,再加上他两条胳膊天生神力,不过眨眼间功夫他就轻而易举地拧断了对手的手腕。
一声惨叫传来,演武场上陡然肃静。
李安俨先前见识过霍去病的武艺,却不知道典韦更是凶悍非常,他知道自己这名手下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什么狗东西,我还没使劲就倒下了,根本不够看。”
典韦还不忘出言嘲讽。
李安俨意识到跟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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