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胆敢到我临洮大营捣乱!”
“来人,来……”
王文度的喊话戛然而止,因为李恪直接甩出马鞭,缠绕住了他的脖子。
翻身跃下马背后,李恪凑近王文度跟前,厉声说道:“马上把你手下有官阶的武将都召集起来,我要一一审问!”
“你……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你疯了吧!”
王文度直到这个时候还是一脸茫然,心里直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人横冲直撞,跑到他的军寨中撒野,而且眼前这人明显充满了杀意,这可是要死人的!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李恪将马鞭勒得很紧,王文度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他只能拼命眨眼睛来表示自己会全力配合。
当李恪将马鞭松开一些之后,周围的人马迅速围了过来,但他们见将军已经成为人家的俘虏,也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快,快把人都给我叫来!”
这时狄仁杰、李元芳带着人从这些军寨中的人马中挤进来,个个杀气腾腾地来到了李恪的身边。
他们能这么轻易就控制住局面,完全是因为打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这些守军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遭到偷袭。
偏偏偷袭他们的竟然还只是十几个人,这要是传出去绝对是最大的笑柄,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这些守军压根就没有处于最好的战备状态。
只有习惯了安逸的日子,才会如此松懈,他们也为此受到了巨大的教训。
军中主将狼狈被俘,传到长安的话,李世民怎么会不勃然大怒呢?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是这些人包括王文度在内,还没来得及去考虑之后的事,眼前他们还得先搞清楚,这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恪将王文度押进后者住的屋子里,花木兰还不忘从背后直接踹了这废物一脚,于是王文度踉跄倒地,一脸惶然地看着他们。
“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只要是本将军能办到的,就会尽力满足。”
看着王文度讨好的嘴脸,李恪冷言冷语地说:“你不是在给我的书信中,说这里在你的治下军容整齐,士气旺盛,就算突厥来犯也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吗?”
“怎么我今天看到的,却跟你信中吹嘘的大不相同呢?”
听李恪提起那封信,迟钝的王文度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啊!”
“是吴王殿下!”
王文度后知后觉,连忙拜伏在地。
直到这个时候,他都觉得应该是吴王前来检视军容军纪,所以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书信中,王文度可是把自己如何辛苦,如何尽心尽力练兵等等吹得是天花乱坠,如今一看那必然是到处露馅,全是破绽。
那人家吴王能高兴吗?
只不过,王文度却没有考虑到,如果仅仅是因为军纪的问题,李恪也不至于要到心生杀意的程度,说到底他还是因为先前喝了酒,人有些五迷三道的,这脑子始终都拐不过来弯。
“嘶嘶!”
忽然,花木兰听到屏风后便似乎传出什么动静。
她警惕地走了过去,用剑尖挑开屏风后的帷帐,发现床铺上竟然躺着两个香肩半露的女人。
李恪瞥了一眼,问王文度道:“你还强抢民女?”
“殿下误会了,末将怎么敢做这种事,她们只不过是附近村中的民女,额,这个……”
“她们那地方缺衣少食,所以我便会经常好心接济她们,这一来二去大家也就比较熟悉了,有时候……她们会去山上采摘果子,要是回去晚了就到军寨中暂住一夜。”
王文度吞吞吐吐地极力想要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李恪没闲心听他啰唆下去,其实不用他遮遮掩掩,也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普通民女在这种地方生活,免不了需要找些依靠,像王文度这种常年领兵在外又有权有势的人,自然成了她们心目中值得依靠的男人。
于是大家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的事情,李恪也没兴趣管。
狄仁杰在一旁无情地取笑道:“王将军怕是只接济年轻女子吧?是不是有些偏心?”
“这位先生说笑了,我不过是抱着一颗连绵之心,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李恪将这两个女人打发离开,然后试探着问王文度:“你们驻守在临洮,难道就没有碰见过南下袭扰的突厥人吗?”
“有,当然有,那些突厥人的马快,来无影去无踪,往往等我们接到消息赶到时,他们早就袭击了村子,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们也是深恶痛绝!”
王文度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没过多久,整个军寨中所有高阶武官都被叫到了门外,他们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对当前的状况甚至还有人完全不明所以。
狄仁杰看了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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