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岗昨天晚上喝得天昏地暗,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找到床的。
等他睡醒之后,李恪又安排人来给他送上早点,其中有一壶醒酒茶又是这边独有,连长安城都闻不到这样的茶香。
受到特别礼遇的王岗,心中不禁飘飘然起来。
他觉得吴王是非常看重自己的,说不准还有求于己,这种错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也让他更加忘乎所以。
“嗯?你们几位这是?”
等王岗用过早点,品过茶香之后,他在所居住的院墙外,看到有一队腰胯直刀的人笔挺地屹立在门前。
“王大人,我们是吴王殿下专门派来保护你的。”
“想必你也知道,陇西地界向来不太平,任何时候都必须小心警惕,尤其是像您这样从长安远道而来的大官,更是应该重点保护起来。”
王岗先是一愣,旋即点着头嘀咕道:“不是说已经击退突厥骑兵了吗?怎么还那么危险?”
护卫之一解释说:“虽然突厥沙陀部已经被打成一盘散沙,但他们分裂成好几支残余势力,还在各处逃窜,目前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再次往容城来袭扰。”
“原来如此。”
王岗感到心中一阵暖意,“想不到吴王殿下对我如此关爱,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不过接下来我打算四处逛逛,有我自己带的人随行即可,就不必劳烦你们了。弟兄们值夜辛苦,还是回去歇息吧。”
王岗客气地道了声谢,就带着自己的人往外走去。
这些护卫也各自散去,其中一人直接跑去向李恪禀报道:“殿下,王岗带人出去了,说是想要四处逛一逛,昨夜相安无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好,那他屋子里的箱子呢?”
“等他们走后,我进去搜查过,发现装有黑火药的箱子不见了。”
李恪皱起眉头,“不见了?他们从昨晚到天亮前这段时间,应该都没人出去过,那么显眼的箱子能被带去哪里?”
这时李恪感到有些遗憾,昨天得知王岗等人携带有黑火药后,他便让零三带人去将装着黑火药的箱子调包出来,但无奈那箱子的外形和材质并不普通,而且明显做了标记。
所以他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相似的箱子替换,等打算将里面的黑火药挨个取出的时候,王岗又东倒西歪地回来了。
这么一来,就错过了将黑火药拿走的时机,现在整个箱子都不翼而飞,让李恪心中感到一阵烦躁。
“殿下,要不我再带兄弟们去找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箱子找出来。”
李恪思忖了一下,制止道:“不必了,眼下我们还不确定到底有多少黑火药被带到了这里,实在不宜打草惊蛇,你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每晚值夜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殿下!”
这消失的黑火药,无论在哪里爆炸都势必要带走一些人的性命,这让李恪时刻感觉如鲠在喉,迫切希望能尽早查明真相。
他正打算找花木兰商议这件事,却见到门外零七前来禀报说:“殿下,出事了。”
“谁出事了?”
“是那个长安来的特使王岗。”
李恪诧异道:“我好吃好喝地待他,简直把他当猪一样养着,他能出什么事?”
谁知零七说出了一个让李恪怎么也想不到的回答,“木兰她……她想要把王岗给剁了。”
“怎么会出这种事,他们现在人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李恪清楚花木兰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去找王岗的麻烦,那么肯定就是这个王岗干出了什么蠢事,激怒了花木兰。
现在他之所以着急地赶过去,并不是关心王岗到底有没有危险,说白了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根本就无足轻重。
李恪是赶去看一看现场情况的,万一花木兰真把王岗给杀了,他也好及时收拾烂摊子。
王岗毕竟是一名朝廷特使,他被杀朝廷是要追究责任的,这件事也会被太子拿来大做文章,非李恪亲自出面不可能摆得平。
“你疯了吧,我要去告诉吴王殿下,说你有意行刺朝廷特使,这是杀头的大罪!”
城中街市一角,王岗指着前方频频发出警告,而他身前的几名随从已拔出刀做出对峙的架势,之所以让他们这么紧张,是因为手持双剑的花木兰正在步步紧逼。
如果光看到这一幕,可能无法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如果环视周围一圈的话,就会发现在花木兰的身后,一名衣冠不整的姑娘正在掩面哭泣,让人不禁联想到在她身上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幸的遭遇。
花木兰眼中杀意凛然,她无视了王岗的警告,突然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就凭王岗身边这几名随从,又怎么能招架得住,只一刹那间他们手中的刀就被打飞了出去,他们恐怕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身手的女人。
“苍啷~”
一声清脆的剑鸣,花木兰直接挑开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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