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就是韩信,让他为将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李恪自问也没有什么资格,能对这位历史上绝顶一流的人物下达命令,只要说明自己的意图,人家自然知道该如何去谋划。
对此韩信心领神会,只怕在这片刻之间早已在心中有所设想。
只是,他双眸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疑惑。
李恪对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是在奇怪,我身为皇子竟然不思去争夺那位于权力顶峰的宝座,却只想处心积虑当个一人之下的权臣,这未免太过短视,与你韩信经天纬地的才能不相匹配。”
这话直接戳中了韩信的心中所想。
他直言不讳地承认道:“不错,殿下由我辅佐,他日登上帝位绝非难事,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自然要有远大的志向,何必退而求其次?”
李恪告诉韩信,“世人都觊觎权利,渴望权利,然而殊不知权利也会成为束缚你的枷锁。”
“我心中所想要做的事,一旦被缠上了诸多枷锁就难以实现,所以我不要帝位,牺牲的这部分权利会转化成更可贵的自由还有空间。”
这番话并非很多人都能听得懂,其中蕴含着深层次的哲理,但韩信不是一般人,他虽然还不清楚李恪所提及的想要做的事,究竟是些什么事。
但他依然明了,他将要侍奉的这位明主,绝不是目光短浅,胸无大志的庸才。
至此,韩信再无质疑,而是向李恪提出了一个条件。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实力可没有那么强,给不了你太多哦。”
韩信认真地说道:“放心,殿下,我要的只是这建威营的兵权。”
“这没问题,我原意也想将建威营交给你来全权负责,一个不掌兵的兵仙,那还能算是兵仙吗?”
李恪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韩信带兵的能力世人皆知,李恪自然要量才适用,才能发挥出人家身上最大的才能,就像安排霍去病前往西域积蓄力量,磨炼骑兵,组建“封狼铁骑”一样。
只有大家各展所长,对李恪而言才能达到收益最大化,最终发展壮大的始终是他的实力。
“殿下放心,半年之内,建威营就能组建起一支强大的精锐部队,随时可以应对各种战事,确保殿下在局势最危险的时候有此倚仗。”
李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你带兵我自然放心,另外由于你的威名过于瞩目,若是重现于世只怕会惹出不小的麻烦,谨慎起见还是换个别名吧。”
韩信傲然地说:“我韩信之名在这个时代依然世人皆知吗?”
“那是当然,即便再过千年,你也是人们心目中的一代风流人物!”
“诶,你的家乡是在淮阴,对吗?”
“殿下说得不错,我的确是在淮阴出生的。”
李恪当即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提议,就对韩信说:“不如往后我在人前就称呼你淮阴吧,你也曾是大汉的淮阴侯,这样称呼既方便又郑重。”
“殿下说好,那边好,韩信没有意见。”
“还有这支将来由你建立起来的精锐部队,我也赐名为【淮阴飞军】,交给你我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韩信随口默念了两遍,说道:“好名字,多谢殿下赐名!”
之后,李恪跟韩信在营房内详谈了很长时间,后者对当前的局势以及李恪所处的处境,都提出了极富建设性的真知灼见。
虽说以往李恪身边也有狄仁杰时常拿主意,但这两个人并不是相同的类型。
狄仁杰更擅长在细节上着力,能面面俱到地为李恪打理政务,而韩信则是五百年一遇的卓越战略家,他能在战略层面凭借独到的眼光,帮助李恪纵横驰骋,揽月九天。
等李恪回去城里时,狄仁杰和李元芳这边也做好了启程前往长安的准备。
他们的队伍中,王岗耷拉着那只受伤的手,哭丧着脸待在角落里,李恪径直走到他面前,颇有些深意地递给他一瓶药。
“王大人,这是能治疗你手上伤口的良药,早晚涂抹一次能散瘀止痛,避免感染,回头这只手照样还能活动自如,保你无事。”
李恪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王岗,后者被吓到几乎不敢吭声。
他颤巍巍地用另一只手接过药瓶,这才想起来还要感谢一下吴王,哪怕这伤本就是拜吴王手下所赐。
“多谢吴王殿下!”
李恪忽然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提醒王岗说:“王大人,做人做事都要懂得利害关系,也得知进退呐,希望这次你能吸取教训,千万不要再做蠢事了。”
“我这药敷在伤口上是良药,可若是不小心吞进肚子里,它可是要比剧毒更毒,小心,切记!”
王岗脸色发白,慌忙拼命地点头。
他在朝中为官那么多年,还能听不出来李恪这是在警告他等回去长安之后,不要胡说八道吗?
若是口不择言的话,他就得死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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