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并没有在自己承诺的五天之期内回来,并且他也没有成功劝说他的同伴。
然而这不影响他在李恪的眼中,依然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就冲他浑身鲜血淋淋,依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容城,那他就值得被救活。”
李恪放下手中的工具,取水冲洗掉鲜血。
他不确信贡布是否能挺过来,但他在现有条件下已经竭尽了全力,接下来就得靠贡布自己了。
在刚才为贡布缝合伤口的时候,李恪注意到他的伤都是吐蕃武士所惯用的战刀造成的,这也就说明贡布是被自己的同伴给围攻了。
看来他的劝说没有得到同伴们的认可,还被视作投敌的叛徒,所以才招致杀生之祸。
王昭君了解到前因后果,对李恪说道:“公子,我听闻过关于吐蕃的一些事,据说那些吐蕃武士装备精良,战力强悍,而且每次行军作战的时候,每人都会各带五名战卒。”
“他们能够互相配合,攻守有度吗,因此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如果眼下有一些吐蕃武士流落在成州地界的话,我担心他们会生出事端来。”
“嗯,他们已经生出事端了,而且这次既然选择跟贡布翻脸,也就表明他们无意归附我们,这样的话就得尽快找到他们的踪迹,将他们处理掉。”
典韦这时迈步走来,他恰好听到了李恪后半句话。
“主公,你要处理谁?这种活最适合我去干,尽管下令吧!”
李恪说道:“恶来,你不要总是想着打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从姜家堡到容城的运输线路,上次那种杀人越货的恶性事件不能再发生了。”
“主公放心,有我们武猛卫的兄弟们随行保护,不会有问题的,如果真有人想不开敢去劫车的话,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好,这件事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之后我不过问了。”
李恪又想起上次来找麻烦的白伏一族,便追问典韦说,“上次跟你们交手的白伏,虽说被打得很狼狈,不过他们是代表另一批奉行独立自处的羌人的利益,不将他们收服的话,我担心还会闹事。”
“那主公希望我怎么做?”
典韦看了看李恪,似乎有些话想说但没说出口。
这个微妙的表情变化逃不过李恪的双眼,他直接问道:“恶来,你是有话想说吧?什么时候在我这里还要遮遮掩掩的?”
典韦朗声答道:“主公,你若是让我去灭了那帮不识相的东西,我二话不说现在就动身,可你是要以理服人并且不许动手的话,这活我干不了,你还是找木兰去吧。”
李恪想了想,木兰那脾气似乎也不太合适。
“算了,这件事处理起来的确不太容易拿捏分寸,回头由我亲自跑一趟比较好,你就不用担心了。”
话音刚落,外边有人赶来报信说:“禀报吴王殿下,羌族白伏一族的人想要入城请见。”
“白伏?”
“哼,上次被我打得狼狈逃窜,今天又敢上门挑衅,今天看我不把他脑袋拧下来!”
典韦听到白伏这帮人居然还敢找上门,顿时勃然大怒。
李恪问传信的人,“你说他们想要入城请见?”
“是,那个名叫白伏的族长的确是这么说的。”
李恪觉得事情可能不是典韦所以为的那样,这白伏一族哪怕再狂妄自大,也不至于会想要找上门来寻衅,他们的实力最多不过是盘踞一方的部族,哪来的自信跟一座城叫板?
“恶来,我们先去看看情况。”
“是,主公。”
李恪一行来到城门口,他下令打开城门,当面会会这个白伏,看人家究竟有什么目的。
少顷,李恪从容踱步而出,左右分别是典韦和花木兰护持,这两人就像是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确保着万无一失。
白伏等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李恪身上,后者那来自于大唐皇族的威压之势,几乎瞬间就轻易地震慑住了所有人,周围骤然间升腾起阵阵肃杀之气。
“你们哪个是白伏?”
李恪目光睥睨地扫视了一眼,后者赶紧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跪地答道:“吴王殿下,小人是本族首领白伏,一直久仰殿下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上次你们串通姜毅给我闹事,今天又为什么上这来?”
白伏惶恐地解释说:“殿下息怒,之前我是受姜毅蛊惑这才铸成大错的,谁能想到他竟然连自己的骨肉兄弟也杀,实在是罪大恶极!”
“好在那悖逆之徒已经伏诛,小人也希望能当面向殿下请罪,还望殿下能够饶恕我们一族的过错,并接受我等的归附。”
“你们是来归降的?”
李恪微微皱起眉头,这倒是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白伏一片赤诚地回答说:“殿下,我们都已经想好了,只有死心塌地的追随殿下才是最识时务的做法,大家都想要过上好日子,而殿下便是那位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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