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恪这句话,魏王肥胖的身躯“嗖”地一下就从座位上窜起来了。
“你在威胁我!”
李恪淡然地承认道:“如果你始终要跟我为敌的话,那么刚才这句话可以视作是对你的警告。”
“李恪!我劝你头脑清醒一点!”
魏王不满地叫嚣道:“你是不是在陇西待的时间太长,脑子里都被灌满了黄沙?”
“这里是长安,不是你那个鸟不拉屎的成州,在这里除了父皇之外,就要数东宫和魏王府两派实力最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要挟我了?”
魏王涨红着脸,显得气急败坏,这一年多来李恪不断通过各种奇思妙想,以及开创性的行事方式,可以说是屡建奇功,频频刷新人们的认知。
即便太子占据着东宫之位,魏王始终深得李世民钟爱,但要说最出风头的那个人,还得是吴王李恪。
因此,当李恪直白地发出威胁时,魏王的颜面和自尊心终于绷不住了。
他唯一的对手明明是太子李承乾,怎么沦落到现在连吴王也压不住?
这决不能接受!
看着情绪激动的魏王,李恪款款言道:“魏王,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是你或太子各自行事,还是你们两个貌合心不合地联手打压,我始终都在这里,在你们的面前安然无事。”
“这说明了什么?”
魏王不甘地反问道:“说明你的运气足够好,父皇一直想要利用你来敲打我和太子,不是吗?”
接着,魏王干脆直接挑明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差别,并且自以为是戳中了李恪的死穴。
只听他说道:“李恪,我必须要提醒你一点,皇位始终是我和太子两个人争,你即便再有出息,再露脸也没有用,因为你只是庶出,而我和太子则是嫡子,你不至于不懂这个道理吧?”
李恪勾起唇角,轻蔑地笑道:“不劳你提醒,我当然清楚这一点,不过我记得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并没有任何争夺皇位的想法。”
“你不是不想争,而是根本没有资格争!”
李恪淡淡地回应说:“随便你怎么想,总而言之我这次回长安,不是来看你跟太子脸色的,何况既然你说我没资格,那你们又何必这么忌惮我?”
“哼,无稽之谈,难道我会怕你吗?”
魏王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显得他这句话就不是那么有底气。
“好了,我话已至此,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还是回去之后好好想想,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其实对于魏王来说,让自己门下的大臣们悄悄安分下来,不过多参与闫裴被杀的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李恪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摆明是不想给他任何台阶下。
他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然后老老实实接受李恪的警告吧?
魏王拉不下这张脸,于是就对李恪说:“你少给我来这套,朝堂之上各凭本事,你要不是被滔天的骂声压得喘不过气,今天又何必把我约出来劝我收手呢?”
“我是怕一棍子下去,溅你一身血。”
房间内,李恪和魏王两人话不投机,忽然就陷入沉默下来。
与此同时,在楼下进来了几名纨绔子弟,他们都是豪门勋贵出身,也是不夜城的常客。
为首的赵公子一踏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嚷嚷起来,“来人,快给我们小爷几位准备上房,然后把月秋、无双、飞燕她们都叫来!”
“伙计呢,死哪去了,还不快滚过来!”
正在前头忙碌的伙计,只是稍稍怠慢了一些,就遭到这几个公子哥的臭骂。
伙计陪着笑脸说:“赵公子,刘公子噢,还有王公子,你们几位今天来的不巧,楼上的房间暂时不开放,你们还是移步到别处就坐吧,小人带你们前去。”
一听到这话,脾气最暴躁的赵公子顿时两眼一瞪,质问道:“等一下!什么叫做楼上的房间暂不开放,你在耍我是不是?”
伙计忙解释说,“赵公子误会了,小人哪里有这个胆量。只是今晚楼上被贵客包圆了,不许闲杂人等上去打搅,所以”
“是什么人敢在小爷这里摆谱,他说包圆就包圆,老子偏要上去又怎样?”
“赵公子,楼上的贵客身份可不一般,小人觉得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免得自找麻烦。”
这话就更加难听了,赵公子臭脾气一下子就冒上来,这时候无论伙计再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小爷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臭显摆,说楼上的身份不一般,我看你是瞎了你的狗眼,你觉得小爷我的身份很一般吗?”
可怜的伙计被赵公子一把揪住衣襟,十分无奈地乞求着原谅。
“赵公子,不能上去啊,这样会惹上麻烦的。”
“哼,去你的!”
赵公子一把将苦苦相劝的伙计推倒在地,随后带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快步上楼。
不过没等他们靠近房间,只见一个面目不善的壮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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