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事情由大理寺全权接管,有要报案的,要揭发的,统统带去大理寺问话。
闫家人再也嚣张不起来,他们只能灰头土脸地前往大理寺,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层层追查,谁也逃脱不掉应有的惩罚。
李恪听着楼下的动静,告诉太子李承乾说:“闫裴忠心耿耿,到了成州地界之后就开始四处找茬,惹出许许多多的麻烦。”
“他手上沾了人命,那就注定回不了长安了,不过太子门下亲信众多,应该也不在乎他这一个。”
李承乾喝下一杯酒,依然装腔作势地说道:“闫裴在成州做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情,三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早知道他们闫家为非作歹到了这个地步,我早就把他们抄家了,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会责令大理寺对他们严惩不贷。”
李恪对太子道貌岸然的样子不屑一顾,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们两个心里非常清楚。
既然今天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李恪就干脆客气一点,好心给李承乾提了个醒。
“太子,你是国家的储君,有些事可以做,但有些则不能,我们得多做一些实事来为父皇分忧,可不能令父皇失望才好。”
这句话是在提醒李承乾,不要一天到晚就只想着怎么对付自己的兄弟们,而是应该多花时间来关心国家大事,这样才能替皇上分忧。
李恪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名老师在教诲学生一样,李承乾是绝对不可能听进去的。
所以他故意这样说,真实目的也只不过是在激怒李承乾,这个变得越来越暴戾的太子,肯定还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事,但这样只会对李恪更加有利。
“三弟这就准备走了?不陪我多喝几杯吗?”
李承乾冲着转身准备告退的李恪问道。
结果李恪只是转过身,微笑着回答说:“皇兄也知道,我才回到长安不久,府中还有很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所以不敢逗留太长时间。”
“更何况,我要是在这里,怕是会影响了皇兄品尝美酒的兴致。”
说完,李恪扬长而去,依然是没有给李承乾留什么面子,两人之间恶劣的关系,连一些最基本的客套也省去了。
长孙冲看不下去,马上站出来表态道:“太子殿下,李恪目中无人,嚣张至极,必须要狠狠教训他一下才行!请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替殿下出气。”
“你准备怎么做?”
李承乾屡次出招对付李恪,效果都很不理想,以至于现在他都没有什么信心来算计李恪,总觉得这人身上好像有神明庇护似的,多少次危局之下都能化险为夷。
不过既然长孙冲主动请缨,李承乾当然乐意看看他到底要怎么对付李恪,总而言之现在他和李恪之间注定要斗到不死不休。
想要和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长孙冲想了想回答说:“不知殿下有没有听说,李恪在陇西时曾纳了一房妾室,如今也跟随他来到了长安,我们可以抓住这件事来做文章。”
“这算什么?哪个封王不是妻妾成群,以李恪的身份就算多娶十个二十个也根本不会有人说什么。”
李承乾失望地说道。
他以为长孙冲想到了什么能置李恪于死地的好主意,却原来只是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不过,长孙冲这时却提醒他说,“殿下,李恪的这房妾室是当地羌人之女,按家世背景来说也算陇西本地名门豪族,他之所以要娶羌女,必定是为了笼络人心啊!”
被长孙冲这么一说,李承乾登时恍然大悟。
“你说的没错,娶羌人之女借机拉拢羌族部落,李恪这样做是在壮大自己在成州的实力,不过你说要以此做文章,又该具体做些什么?”
“殿下,请拭目以待吧,几天之后我必定会带来好消息。”
李承乾见长孙冲目光狡黠,颇为得意的样子,于是便让他放手去做,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李恪在长安有好日子过。
闫家的事在长安城中迅速发酵,很多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闫家京中名门竟然是一帮道貌岸然的卑劣之徒,大理寺迅速收押了包括闫光在内的多人,将对他们进行严格审讯。
以刑部侍郎秋守义为首的一帮事主们,也在大理寺留下了笔录,他们都表示一定要严惩闫家,否则自己将不死不休。
这时候唯一有可能拯救闫家的是宫中那位姓闫的昭仪,虽然这样的身份在宫中影响有限,但为了以防万一,李恪还是决定入宫一趟,将闫家最后的一线希望彻底扯断。
狄仁杰说道:“殿下,闫家是太子的人,如果说有谁要救闫家的话,那应该还是太子既有能力又有动机。”
“话是没有错,但老狄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太子并不是个正常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他的行为。”
“这我似乎明白了。”
狄仁杰不得不再次对李恪敏锐的判断力感到惊叹。
他细想之下,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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