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谁的刀?”
乔听绥的脸色肉眼可见下沉阴骘,跃身走到顾今闻身边,席地坐下。
“你要不,查查看陆上舟的id?”
顾今闻顿住动作,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质疑也没有犹豫,马上切换了频道。
越霜序现在一听到陆上舟这个人名就有些反胃,皱着眉头推了推乔听绥的后背。
“找出来后呢?你要怎么做?”
他没回答,只是在思考。
舆论可以杀死一个人的灵魂,可以让心灵和保护壳脆弱的人自我粉碎,精神崩溃。
但乔听绥不是这样易折的性子,就算网上的言论恶心腌臜到何种境地,他也可以视若无睹。
“我已经想好怎么给自己留余地了,所以你不要担心。”
说不担心,但越霜序还是心急如焚。
“知淮说会给我们发消息,应该快了,再等等,我们还得解决谢承的事情。”
顿时,越霜序无奈闭眸。
双手捧住脸,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明明都不关他的事,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难受?
他好像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好,他到底有什么用?
乔听绥却搭上了他的肩膀,柔声细语笑着安慰:“你没做错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一下子戳破了他的心思,让越霜序更加百感交集。
很快,越知淮的文件传了过来。
乔听绥忧心忡忡,生怕会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脏东西。
结果打开来看,果不其然。
“你看,陆上舟这家伙还真是一开始就对谢承下黑手了!”越霜序愤愤喊道。
乔听绥眉头紧锁盯着屏幕,一边手操作移动着,一边捂着嘴巴,神情愀然。
“陆上舟盯上一个谢承,就祸害整个谢家,你看这份合同是谢承他爸签的,这就代表从一开始陆上舟就让谢家在利益和谢承之间二选一!”
“什么?”
“谢承他爸这么些年一直在为陆上舟隐瞒秘密,还给他干脏活,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是陆上舟以谢承这个人来做要挟?”
越霜序那圆圆的脸蛋霎时挂满了厉色和赤彩,他是真忍不住想去和陆上舟火拼一把。
乔听绥也陷入了沉思。
那就怪不得谢家完全没有动静,连挣扎一下或者让警署来介入的意图都没有。
谢承能安然度过这些年,完全就是家里给他提供了一个保护环境,他的家人就是拿命在和陆上舟换他的安全和未来。
即使游走在破产,名誉尽损的边缘,他们也在所不惜。
“霜序,你确定有告诉谢家人谢承是安全的?”
“说了的,现在主要就是他爸爸,真的很棘手,而且谢家的股市真的不是一般的耸人听闻。”
乔听绥重重叹了口气。
眼神一凛。
“我去找陆上舟谈。”
越霜序立马摁住了他的手:“不准!何况他都失踪了!”
乔听绥摇摇头,缓缓拿起自己的手机。
“他给我发消息了。”
鲜血
再次站在剧团门前,乔听绥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忐忑。
所有的惴惴不安与思绪烦躁,都来源于从未有过的对某个人的恐惧。
他没有让任何人一起,只是孤身前来。
手机上停留的页面,还是陆上舟的威胁信息。
“听绥,倦意现在很难受,你要是不自己一个人来,可能他短时间内也好不了的,我等你哦。”
他握紧了手机。
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为了梁倦意来和禽兽对质的时候。
他走进剧团,他有设想过任何情况,甚至陆上舟为他布置陷阱的情景他都在脑海里模拟了几回。
可是,没有响动,外部格外宁静。
脚步声在地板上回荡,每一步都罄击着他的心脏。
走得近了,才察觉到后台化妆间里传来的一些呜咽唧啾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看到最大的那间化妆间灯全亮着,门也是敞开的。
越是走近,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的双瞳也愈发瞪大,微缩。
这些声音是
他不敢直面那种秽恶是肮脏的画面。
如今光是污浊的声音就不断地传来,不止夹杂着多人的吟叫,还有那充斥着情欲及秽乱的各种信息素交融。
他有想过陆上舟的靡乱,可他没想到辅助这种糜烂的,竟然有那两个oga。
在余光里,他只是一眼,就瞥到了匍匐在陆上舟面前的人,一前一后,已经泪水决堤痛苦万般,却依旧像在摇尾乞怜。
“太声宏宙”
信息素的味道太过浓烈,各种甜蜜混杂,让他神经麻痹。
甚至在某个瞬间,他闻到了熟悉无比的夜来香。
他的胃里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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