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绥僵硬得很像死尸,沈辞遇纠缠了一会儿,放开他的时候,唇齿间还有涎水相连。
乔听绥镇定地擦了擦嘴角,警告道:“没有下次。”
沈辞遇很不爽:“我听说,前段时间你的发情期,是和霍书颜过的。”
他直接点头:“是。”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又不爱你。”
“那你是爱霍书颜?”
“也不爱。”
“那你爱谁?谁能让你心甘情愿?”
他好像很迫切想知道答案,然后在这安静的这个空隙,门打开了。
乔听绥看过去,是越知淮拎着吃的东西来了。
他顿时笑了笑,指向越知淮:“可能,是他吧。”
我可能不会喜欢别人了
霍书颜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可以下床,在阳台呼吸新鲜空气了。
经过这些事,总觉得和霍书颜好像许久未见,人都变了个样子。
他还是那样禁欲矜贵,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个顶级alpha的儒雅,却在与乔听绥面对面之时,多了一丝拘谨。
“霍总怎么有空来?”乔听绥打破了宁静。
霍书颜放下了手里的花,缓步走到他身前,上下打量着他。
“一直想来看看,但是找不到时间,原谅我来晚了。”
他似乎是一语双关,但乔听绥不介意什么,只是笑了笑,满脸坦然。
“最近这段时间,我的行为,有没有给你带来困扰,或者是家族的纷争?”
“你关心我吗?”
乔听绥顿了一会儿,也没思考多久,就点头:“关心。”
“以什么身份?”
“勉强算朋友。”
“朋友?也真是不容易。”
他走到乔听绥身边,扶着栏杆,看着医院视角的城市灯红酒绿,感触颇深。
“你知道外面已经闹疯了吗?”
“知道。”
“整个上枯城都快以你为中心了,大街小巷全是关于你的绯闻,要不是我和沈辞遇都在尽力拦着,这家医院怕是要水泄不通。”
“那就,多谢善良大方的霍总费心了。”
见他还有心思调侃,霍书颜侧眸看他一眼,无奈叹气。
“如果那天你不走,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你结婚,这些事情没什么因果关系,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我利用了你,我给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乔听绥的坦诚任谁都已经见识过,多说无益。
霍书颜的瞳眸深邃,却意外地温和。
他伸手想去抚摸他脖子上的绷带,可到底收了手。
“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在那时候就标记你,哪怕你会生气,我也该那么做的,就算我在自欺欺人,你起码会是我的。”
这一次,乔听绥没有反驳他。
权当是一种抱歉心理,他想留给霍书颜一些幻想的空间。
见他安静,霍书颜也只是冷笑:“算了,当下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还有陆上舟必须入狱。”
“霍总打算怎么做?”
“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做任何事。”
乔听绥顿时笑着耸肩,那个笑容很诡异,霍书颜看着都觉得有些诧异。
“沈辞遇天天在我面前嘀咕要杀了陆上舟,怎么难道你们不是按照这个计划在走的?”
“好。”他很平静地答应了,“当年逐鹿大酒店的监控已经在尽全力找回原档,很快就能搜集完证据,把陆上舟告上法庭。”
“霍总和沈辞遇合作的感觉如何?”
“是挺辛苦,时刻得拦着他发疯,不过商业头脑不错,要是能收敛一点,沈氏落他手里也不是坏事。”
听到霍书颜开口夸奖了沈辞遇,乔听绥万般震惊。
笑着拿手捂着嘴巴,眼珠子很刻意地瞪大,佯装惊讶过头。
“沈辞遇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您可要清醒一点啊霍总。”
霍书颜被他逗笑,伸出手指敲了下他的鼻头。
“还能这样开玩笑,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了。”
“就是腺体坏了而已,不打紧的。”
一说这个,霍书颜又陷入了没有早早标记乔听绥的懊悔中。
他听沈辞遇说起乔听绥这个腺体,不仅肠子悔青,连心都是绞痛的。
乔听绥看出来了。
“不用为我担心,所有人都觉得我腺体坏了是天塌的事,但当事人觉得,这很好。”
霍书颜看乔听绥双瞳明亮,语气轻快,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他伸手抚上了他已然消瘦的脸颊,掌心的温度很高,乔听绥的皮肤很冰凉,双方的触感都很清晰。
霍书颜双目含情,唯剩一种温柔。
“所以我真的出局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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