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犹豫一下,不知道如何向冼紫芫解释,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废掉他的武功比要了他的命更让他心寒,如果玄王爷醒过来,发现自己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会如何?
“醒过来,他会如何?”玄易眉头微蹙,轻声问。
“他会慢慢好起来,但,不能再练武。”冼紫芫不太明白玄易为什么要这样问,对于她来讲,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有没有武功不重要。
“和之前比,除了没有了武功外,还会如何?”玄易还是犹豫的问。
“不能做重体力的活,但是,可以自理,不需要别人伺候。”冼紫芫看着玄易,不解的问,“他是你的父亲,能够让他活过来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可以在以后让玄王爷慢慢的适应,如果他不能活下来,一切是枉谈。”
“所用的毒药不是含玉公主有意少放了一剂,而是乌蒙国的皇上在有意的羞辱我父亲。”玄易冷漠的说,“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含玉公主出于某种原因,或者是因为我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不想得罪我们,有意少放了一剂药,听你讲过,我才想起来,不是含玉公主仁慈,而是皇上他有意的想要我父亲成为废人,他恨玄王府,因为对他来说,玄王府的存在是一种羞辱,所以他要羞辱我父亲,羞辱玄王府。”
冼紫芫眉头一蹙,“但人总是要救吧,哪怕明知道他们是有意而为。”
“没有其他办法?”玄易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父亲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一无是处的废人一个,他一向骄傲的一个人,我怕他会自暴自弃。”
冼紫芫沉默一会,眉头再次蹙起,“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也许我可以找含玉公主谈一谈,也许她手中有这方面的解药,如果真是皇上想要羞辱玄王府和玄王爷,那么他也许并不想玄王爷真的死,他一定会希望着我们去求他。”
玄易想了想,点点头,“但我目前没有内力,无法不着痕迹的接近含玉公主,一定会惊动皇上。”
“关府要为关宇程和含玉公主同去边关送行,不过,时间有些晚,还在三天时间才行,那就在关府要送他们送行前,我先替他们二人先摆下一常”冼紫芫淡淡的说,“既然他们小人,我何必君子。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见见玄王爷,知道他的情形,才能配出相同的毒药,并且逼迫含玉公主交出解药。”
“确定她会有解药吗?”玄易静静的问。
“为了煜皇子,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冼紫芫轻轻的说,“既然皇上用含玉公主对付玄王府,我就用煜皇子对付含玉公主,逼迫含玉公主对付皇上,反正皇上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了煜皇子,含玉公主不介意做任何事。”
口中说着,冼紫芫静静的想,对于玄易所描述的情形,玄王爷想要彻底清理干净体内的毒,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废掉玄王爷的武艺,但玄易不肯轻易答应这个办法,现在唯一希望的是,看含玉公主手中有没有解药,如果万一有解药存在,也许可以保住玄王爷的武艺,不然,煜皇子的一身武艺也会消失。
她要见玄王爷,一则是要看看玄王爷的情形,二则是取到玄王爷的血,这是做成同样毒药最快捷的方法之一。
玄易见冼紫芫主意已定,也觉得,以冼紫芫是他妻子,玄王爷儿媳的身份是应该去看望一下玄王爷,虽然玄王爷受伤的事一直对外隐瞒着,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带你去,不过,见到父亲的模样,不要表示惊讶,母亲会更难过,心里也会不舒服,不论父亲怎样,在母亲眼中,一直最好的一个。”
冼紫芫点了点头,“紫芫知道。”
“外面风大雨大,再寻件披风带着,我是骑马过来,你与我同骑一匹马去吧,我们不要再吵到别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玄易轻声说。
冼紫芫听话的去寻了件厚些的披风,与玄易悄悄离开。
外面的雨虽然大,不过来的时候,玄易披了件蓑衣,他先纵身上马,然后一拉冼紫芫的手,让她坐到马上自己的前面,然后将她面向自己,侧坐在自己身前,紧紧揽在自己怀中。
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冼紫芫还是听到了玄易隐约的喘息声,她现在不确定玄王爷的情形,也不知道玄易究竟用了多少真力,所以不敢轻易用药帮他,其实,清风剑的心法就是最好的真力恢复之法。只要玄易静下心来把清风剑心法整个习练一遍,可以恢复许多真力。
“你没有把清风剑的心法习练一遍吗?”冼紫芫脸贴在玄易的胸前,压着声音问,在风雨中,她的声音愈加的小,但玄易却听得清楚。
“还没来得及。”玄易加快马速,他的马逍遥居的人认识,立刻打开了大门放了他出去,隐约的,似乎有两匹马同时跟了出来,冼紫芫知道,玄易如今没有真力,一身的武艺其实只是花架子,所以他的护卫一定会紧随其后。
玄王府的大门在风雨中肃穆沉静,远远的看到玄易的马,大门迅速的打开放他们进入,玄易的马一直到了一处安静的小庭院前才停下来,停稳马,玄易纵身下马,然后抱着冼紫芫下了马,“父亲就在里面,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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