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露西带着族群从树上飞了下来。
“露西!你个笨鸟!回树上去!”老鼠是鹌鹑的天敌,它们会咬死鹌鹑,还会惊吓到一些胆小的鹌鹑。
露西对着花迟翻个白眼,稳准狠叼住一只小老鼠,啄破脑壳后仰脖吞进肚子里。
他,露西,比这群变异老鼠大了足足四五倍,这种小老鼠吃一只填肚子都不算饱,他的愚蠢主人居然还觉得他会被咬?
“哇哦!”花迟发出没见识的声音。
是他的错,他单知道老鼠会咬死鹌鹑,却没想到体型差的问题,露西是公鹌鹑,在整个族群里还算是小只,那群比他体型更大的母鹌鹑已经在撒欢了!
鹌鹑们有翅膀,被老鼠围住了它们就飞一飞,花迟还能帮着赶走一部分,老鼠们想往人身上爬,花迟左蹦右跳,穿得厚实,硬是没让老鼠得逞。
“沈禛!你慢点砸!好像不太够吃了!”花迟在鹌鹑们无意中的保护下退离战场,顺便喊正在一旁打老鼠的沈禛。
花迟这边是鹌鹑食堂,沈禛那边是打地鼠和消消乐,从雪里冒头的要砸,排成排方便打的也要砸,偶尔有漏掉的老鼠,也有鹌鹑去捡漏。
鹌鹑们快吃饱了,战斗力有所下降,老鼠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涌过来,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它们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连花迟都能一脚踹到两只。
露西把那只领头的大耗子踩在脚下,时不时嘬两口。
沈禛拎着木头在一旁查缺补漏,鹌鹑们活像是半年没吃东西,专挑肥老鼠吃。
“鹌鹑吃肉吗?”沈禛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片,向花迟询问。
“吃吧?我就知道他们吃虫子,虫子也是荤。”原先不吃老鼠是因为不想吗?花迟觉得不一定哦,“唉,都末世了,鹌鹑吃老鼠也不是没可能。”
太阳已经彻底落山,花迟被冻的瑟瑟发抖,沈禛劝他回屋里去,花迟却摇摇头,忐忑地望着天空,他预估错了形势,只希望杰克别那么努力,要不
“花迟!我回来啦!”杰克欢快的声音从半空洒落。
“嚯!不愧是杰克。”沈禛站得高,望着远处哑然,最后无奈地夸奖。
花迟垫着脚往远处看——山坡上站着几只尾巴蓬松的狐狸,树下蹲着几只油光水滑的雪貂,沿着树干向上看,一只猫头鹰歪着脑袋看过来,它“咕”了一声。
还好!花迟松了口气,就这些小动物,刚好能把剩下的老鼠处理掉,他很怕杰克带回来太多,到时候都不够吃的。
那群老鼠见势不好开始撤退,花迟急忙喊杰克,杰克意会,在半空叫嚷:“朋友们!无论之前我们是不是朋友,从今天起就是了!今天杰克请客!地上的耗子都能吃!”
“诶!那个不行!那只鹌鹑不能吃!”杰克大叫!
场面有点乱,花迟不忍心看,今天的大功臣露西差点被狐狸叼了去,又被沈禛及时救下。
他回到屋里暖和身体,任由屋外露西跳着脚叽叽喳喳。
应该是在骂杰克吧,花迟不太确定。
沈禛没跟着他回屋,他得在外面看着,确保那群家伙别真的把鹌鹑们吃了。
整理物资
鼠患被解决后,花迟的生活再度恢复平静,每天要操心的不过是住食二事,劈劈柴做做饭,每天挑个暖和时间喂牲畜打扫一下房间,安逸得很。
十一月末的最后一天,太阳还没有升起,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星空阔朗。
沈禛早早从床上爬了起来,顺带要喊花迟。
花迟萎靡着,自打进入冬季,他还没有起过这么早。
“你要干嘛”他团在被子里嘟囔,谁家好人大冬天的这么早起床啊!
看花迟不起床,沈禛直接将他连人带被抱起来,扔回花迟自己的床上去。
“嘶!”花迟的床上冰凉凉,他直接被冻个哆嗦,拧着眉毛坐起来,怒视沈禛。
他是不是想冻死我?花迟狐疑地思索。
沈禛安抚小孩一样把他按回被子里,“乖,盖好被子别出来,等我给你一个惊喜。”
花迟纵使还困倦着,这会儿也被整精神了,他抱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眨着眼睛驱散睡意,他到要看看沈禛在搞什么东西。
沈禛往楼上走去,花迟听见地洞盖子被盖上的声音。
这地洞的盖子由三块木板拼成,一般在白天活动的时候才盖住,主要是为了防止二人一脚踩空摔下去,花迟没多想,还在静静等沈禛所谓的惊喜。
很快,他听到地洞上面的巨大响声,“叮咣!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花迟满腹疑惑,不会吧,沈禛所谓的惊喜不会就是这些噪音吧?
过了一会儿,地洞盖子被打开,杰克大呼小叫飞下来,口里嚷道:“花迟!不好了不好了!沈禛开始拆家了!”
沈禛和拆家这个词很难联系到一起去,花迟没心情再等,迅速换好衣服往楼上走。
顺着楼梯,向上,星月微光落在他的额头,飘落的雪花轻吻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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