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粪肥铲进篮子里,沈禛拎着篮子先走一步,他的力气比花迟的大,因此篮子里装得也满,花迟同样要两个篮子,他的篮子就轻一点。
就这样一趟趟地折腾,粪肥被二人均匀翻进土地里。
豆角种完,小白菜菠菜等也都可以开始种植。
花迟照例去堆垄埂,条条垄埂将土地分开,沈禛去砍了一棵树,就地做出小木牌,用木炭在上面写出植物品种,插在田间地头。
变异豆角给了二人提醒,今夕不同往日,种在一起的植物可能会受到同类变异的影响,一旦有哪种植物变成他们认不出来的样子,有这小木牌还好分辨些。
侍弄作物很是费时间,一转眼上午就过了,沈禛去河边挡住水渠,不让水再继续浇灌。
花迟在地里来回转圈圈,将露头的杂草薅个干净。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地里的虫子也开始生长,花迟扒拉着几株探头的幼苗,确认暂时没什么异样,便放手不管。
虫子是除不尽的,也不是所有虫子都会祸害地里的作物,他转身去菜地边缘,那边有一片嫩草,他要薅一些回去喂鹌鹑。
家附近的草地快被这群鹌鹑刨光了,种群数量见长,食量也大,花迟便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在山里来去的时候,顺手薅点能喂鹌鹑的嫩叶子。
“走吧,去收鱼笼。”沈禛堵好水渠,回来喊花迟。
他们两三天收一次鱼笼,春天的鱼鲜美,清蒸就很香,花迟还很喜欢琢磨复杂点的做法,家里日日吃鱼都吃不腻。
鱼的内脏还可以喂鹌鹑。
趁着现在天凉,收回来的鱼还能放一两天。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在屋外垒个小鱼池,收回来的鱼养上两天,吃的时候现杀。”花迟和沈禛避开路上的坑洼,他思考着。
鱼笼基本每日都有收获,无非是数量多少鱼体型大小略有区别。
偶尔收得多了,他们吃不完,就得做成鱼干之类的食物。
有新鲜鱼,花迟就不太爱吃干货。
“垒个鱼池倒是可以,建在哪里呢?”沈禛一边走,一边看着树丛和融雪,手里握着一张粗劣的弓。
建在小屋外,来回给鱼池换水不方便,他们的水源在地下。
直接放进地洞的水潭里也不行,水潭里的水清冽,还带着点甘甜,若是放了鱼进去,一定要变腥的。
这么想的话……
花迟忽然想到自家菜地。
如今菜地的边缘距离小屋步行也就五六分钟,走两步就到了,菜地旁边有水渠,不用考虑进水问题。
“在菜地边上挖个小鱼池怎么样,也不用太大,能存上几条鱼就行,到时候想吃了就去捞,平时攒下来的鱼就直接扔进去。”
花迟拿着根绳子比划。
沈禛侧头听着,沉吟片刻后说道:“如果在菜地那边建,倒是不用太麻烦,我记得菜地那边有个小池塘。”
正说着,已经走到河流下流,二人平日里放鱼笼的地方。
花迟撸胳膊挽袖子,来检查他边上的鱼笼,沈禛往前继续走两步,那里是第二个鱼笼。
一弯下腰花迟就心道不好!
他的鱼笼破了个好大的口子,得有拳头大了!
那个口子明晃晃在鱼笼末端的上方,如同一张仰天大笑的嘴,花迟好一阵心疼!
鱼笼的网绳是那种很结实的网绳,好几股拧在一起,怎么扯都扯不断的,如今却破了这么大一个洞。
花迟往前走两步,走近了才看见细节。
鱼笼有好几层网绳,他刚才看见的是最外面的网绳,再往里面还有一层,这一层也破了。
花迟弯腰,按了按里层网绳破口处卡住的东西。
那是一条大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破口处卡着,尾巴还在拼命地来回摆动挣扎。
大鱼不稀奇,它尾巴那挥舞着钳子的家伙才稀奇。
那居然是一只大螃蟹!
狐儿山这边的水系连着省内一条大江,江水有入海口,因此江水上游会有河蟹生长。
这种生物每年秋季都要洄游到出海的江口河口产卵,因此很少会来这种深山河流。
狐儿山里大都是指头大的小螃蟹,说不上是什么品种,用来捣碎做螃蟹酱吃还不错,只是不易抓捕,花迟懒得费工夫。
这只大螃蟹举着螯和鱼尾巴作斗争,鱼尾上面伤痕累累,花迟看着那螯钳气不打一处来,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一定是这只螃蟹破坏了他的鱼笼。
螃蟹体型不小,那钳子似乎能把花迟手指夹断,他不敢轻敌,先拽着鱼笼把它拽到岸上去。
沈禛这时候收完他那边的鱼笼,提着两条鳝鱼往这走,“出什么事了?”他问道。
花迟转头看着他,“把你手里的棍子给我用用!”他咬牙切齿!
沈禛手里的棍子是他一会儿准备用来挂鱼的,这会儿花迟要用,他把棍子递给他。
花迟举起棍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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