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角树在沈禛手里气到发抖。
沈禛不得不将它拿远些。
伪装成花的嘴巴一张一合,獠牙小白兔的嘴巴阖动得飞快,沈禛看出来小白兔这是想说什么。
说什么也不好使,他又听不懂。
皂角树在他手里拧动,根须指着壁炉上的花盆,又指指小白兔,最后模仿着被欺负的样子,在沈禛手里一抽一抽。
沈禛走回壁炉边,将花盆端到小白兔狸藻边上,小白兔再度吐出一大口荧光粉,将花盆整个罩住。
隐隐约约,沈禛明白了这俩颗植物是因为什么在吵。
床上,花迟打个滚悠悠醒来,揉揉眼睛神清气爽,他呆呆望着地洞里的景象,掐掐自己的脸。
是不是还没醒,这是什么地方。
“……我希望我能在晚饭前,看到地洞恢复原样,怎么处理是你俩的事,做不到就把你们扔出去。”
花迟听到沈禛严肃的声音,他穿鞋下床,往沈禛那边走去。
“什么情况?”花迟走过来,皂角树像是看见亲人,从沈禛手里挣脱出来,趴伏在花迟身上。
小白兔狸藻分出两朵獠牙花,死死咬住花盆不放,生怕花迟他们给它拿走。
花迟听沈禛解释完来龙去脉,哭笑不得。
是他忘了,这花盆本来是给小白兔狸藻的,餐桌上的那盆是地洞里这株的分枝,那株没有神志,只有一些本能的动作,地洞里的小白兔狸藻整日借着分枝观察外界,早就不耐烦待在地洞里。
只是前几日天气寒凉,花迟怕冻着它,暂时没给它挪地方。
却没想到惹得两个小家伙斗了起来。
既然如此,花迟拿回那个花盆,拿着小铲子将小白兔狸藻挪进去,又许诺了一个新花盆,这才安抚了小花的满嘴獠牙。
至于皂角树,沈禛找了个碗,将它安顿在里面。
皂角树和旁的花不一样,也就现在能到处跑跑。
等到天气转暖,它就得找个地方老实地扎根生长,等它变成一棵大树,就没办法跑跳了。
小花和小树勉强握手言和,花迟权当没看见小白兔狸藻咬在皂角树上,皂角树又扯了小白兔的假花。
屋子里只管叫它们去收拾,也好长长记性,花迟打好水回到小屋,才发现外面都天黑了。
“咚咚咚!花迟!”是杰克在叫门,花迟打开门,大鸟扑进来,爪子底下还抓着只兔子。
蒸螃蟹和渔汤泡饼
拍打着身上的荧光粉,沈禛皱着眉头往屋外走,荧光在空气中飘浮,花迟偷偷弯起嘴角。
“等它们收拾完,楼下还有不少空玻璃瓶,拿两个装进去,还挺好看的。”手起刀落剁掉螃蟹的蟹腿,花迟侧头对沈禛说。
沈禛在屋门口,拿着根小树枝在身上拍打,浅淡的荧光落在小屋外的木头上,和星月交相辉映。
杰克偷摸站在沈禛脚下,转圈接荧光粉,沈禛低头瞥他,“楼下有,你自己去接,别弄在屋子里。”
杰克欢快地点头,蹦跳着往楼下去。
他带回来的兔子被花迟扔在了藤编的筐里。
兔子还活着,能养两三天,他们不着急吃就先养着。
相较于楼下闹事的植物,杰克如今竟然也显得贴心起来,花迟努力拆分螃蟹,顺便夸奖:“我们杰克现在多听话懂事。”
沈禛拍衣服的手一顿,沉默着看向花迟。
“这只螃蟹也太大了,这么一拆能把锅装满了。”花迟没注意沈禛怀疑的目光,将螃蟹摆进锅里准备蒸熟了吃。
沈禛洗干净手,帮着他一起摆螃蟹。
“你说,河蟹都能长得这么大,海里的螃蟹是不是得更大更好吃。”花迟有点馋海货了,尤其想吃帝王蟹。
末世前想吃什么都有,末世以后再想吃这些东西就吃不到了。
“嗯,可能会长,也有可能不适合食用。”沈禛往锅里添水扣上锅盖。
海洋生物的体积更大,末世后所有东西都在变化,花迟想吃的大螃蟹,可能比人还大。
“我记得家里还有点干虾米和海带来着,我去找找。”想吃就吃,花迟下楼去找海货,沈禛留在上面继续料理晚餐。
他把那条受伤的大鱼处理干净,接着一刀分成两半,鱼头连着鱼肚留下来炖着吃,鱼尾那半截剁碎了混着刚才剖出来的内脏喂鹌鹑。
花迟下了楼梯,就看见杰克正用喙叼着点荧光粉往自己身上抹,小皂角树费力用根须在拢着地上的荧光粉,小白兔狸藻没什么移动能力,这会儿费力张大嘴,将自己附近的粉尘聚在一起。
说起来,这些粉尘虽然是小白兔狸藻喷出来的,可若不是皂角树跑过去,粉尘也不会扬得满地洞都是。
看见花迟,小皂角树收拾粉尘的动作明显慢下来。
花迟本还想着帮个忙,一看它的动作,瞬间打消心思。
还有精力装柔弱,那就再收拾收拾。
他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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