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西红柿,花迟冻了一部分,剩下的加上沙果大蒜和红辣椒绞碎,最后加入盐和一些酱油调味。这种柿子酱做法是花迟姥姥的留下来的,搭配肉类去腥解腻,沙果起到中和的作用,花迟小时候很喜欢在吃煮鸡蛋的时候蘸一点。
他做了两大罐子,足够吃到明年春天。
还有一些辣椒和芹菜,花迟学着电子书上的配方,参考之前在超市里拿的泡菜的味道,做了几坛子泡菜,小坛子是之前吃超市泡菜剩下来的,现在正好回归原来用途。
“家里白醋没那么多,不然还可以多做点。”他这样和沈禛说。
八月能收获的蔬菜被他们收得差不多,现在地里还留着小麦大豆玉米土豆这些可以充当粮食的作物,以及白菜白萝卜胡萝卜这些能够再在地里长一段时间的蔬菜。
小屋附近晾着的不知第几波蔬菜干被花迟收回地洞,天色再次阴暗下来,可能要下雨了。
花迟嗅闻着空气中潮湿的味道,和沈禛一起把几个放在阴凉处的南瓜收进腌菜屋摞着。
腌菜屋还空置着,现在做好的咸菜都是用搪瓷锅装的,体积不大,腌菜屋的温度比地洞高,所以花迟把咸菜们都放进地洞里储存,等着天凉了再往腌菜屋运。
大南瓜一共收获了五个,其中三个被花迟塞进腌菜屋——为了放下它们,花迟甚至拆掉了腌菜屋的门。
剩下两个怎么都放不下,花迟只好把它们运回屋后的阴凉处,罩上一张帐篷布,以防止其被雨水淋透。
“家里还得扩建。”花迟对沈禛说。
猴头菇
杰克赶在下雨前回到小屋,被新伙伴大鱼吓了好大一跳,不过杰克是聪明小鸟,很快就发现大鱼好骗得很,仅用一下午的时间,他成功收获新小弟,带着大鱼到处乱窜。
最后被花迟揪着翅膀带回来数落。
空气中的水汽味越来越重,半夜终于下起雨,屋外潮湿,屋内的气氛也潮湿黏腻,大鱼到新家后第一次被赶到小屋里住,和杰克一起偷吃了花迟放在碗架上的新晾好的肉干。
花迟颤抖着脱力睡去,临睡前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大床,留沈禛一个人躺在潮湿的床上。
沈禛侧躺着盯着花迟的睡颜看了好久,被花迟迷迷糊糊一脚踹过来——隔着床缝,当然没踹到。花迟不满地嘀咕,艰难翻个身躲开那狮子一样的视线。
第二天清晨,秋风微凉,森林依旧碧绿,秋雨带走炎热,不知是晨露还是雨水的水滴挂在叶片上,在人经过时悄无声息淋个满头水,花迟撇着嘴角洗漱,靠坐在椅子上等沈禛端早饭。
沈禛一早起来,先用花迟当眼珠子看的大米煮了大米粥,又包了包子,是那种不大的小笼包,一口一个,一共四种馅料,三种肉的一种素的,他殷切把小笼包端上桌子,给花迟盛好粥,并配上一碟蒜茄子,半颗咸蛋。
他坐到桌边,迟疑地拿着勺子,他就差给花迟喂嘴里了。
花迟无语,抢过勺子喝粥,算来又是好久没吃大米,这粥他可要多喝一点,白米粥配上吱吱冒油的咸蛋,花迟只喝粥都能喝两大碗。
连喝几口润润肠胃,他这才把筷子挪向小笼包。
夹一个尝尝,是蘑菇猪肉馅,再尝尝另一个,是鱼肉韭菜的,还有一个纯肉馅和一个白菜馅,样样味道都很好。
花迟吃饱肚子,嘴角终于上扬。
不能怪他脸色不好,任谁没吃完饭被迫运动到深夜,第二天腰酸背痛还要走长路,都不会有好脸色。
花迟去洗掉嘴上的油星,开始收拾今天要带的东西。
秋雨后,狐儿山上的蘑菇就该长出来了,还有都柿和红豆越橘,也可以碰运气找一找,今天是绝对不能错过的采摘好日子。
家里的浆果树一样只移栽了一两丛,红豆越橘树和都柿树刚挂果。大概因为移栽的原因,今年产量很少,为了保证浆果物资充足,花迟将希望放在野生果树上。
花迟为此腾出来家里的大筐,还有两个大不锈钢桶。
狍子们受聘帮忙,花迟收了整一颗大芹菜当酬金,到现在还在地里的芹菜,花迟委实是没地方再放,而且也有点老了,吃着不好吃,索性便留给动物们当口粮。
上午八点半,两人一猫一鸟带着三只狍子出发。
花迟和沈禛一人背一个大筐,三只狍子带着剩下的一只筐和两个不锈钢桶,花迟带路向林中走去。
树木茂盛的地方,底下的杂草便不是很高,花迟专挑去年有印象能遇见蘑菇的地方去,他没告诉沈禛变异蘑菇的特殊之处,只等着一会儿看沈队变脸。
这场雨似乎唤醒了沉睡的菌类,在林中穿行不到二十分钟,花迟他们就遇见了第一群蘑菇,没错,是一群。
望着前方挤挤挨挨蹦跳的大白蘑,花迟咧开嘴,对着蘑菇指桑骂槐:“衣冠禽兽!”
沈禛疑惑地看过来。
他还在警惕那些蘑菇有没有攻击力,花迟已经上前一步等着了,挨了骂的大蘑菇抖着菌盖,沈禛大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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