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的体型太大,轻易不会离开湖心岛,捕鸟蛛不喜欢水,自打进了湖心岛她就再没出来过,小月没办法让露露送他们。
回程的路依旧难行,沈禛扛着大筐走在前面,花迟帮着他驱赶蚊虫,“唉,小月姐家就没有虫子。”他感慨。
沈禛笑了,“湖心岛上的虫子对露露来说塞牙缝都不够。”
回到车上草草填了肚子,花迟和沈禛又下车去搂了不少牧草回来,将车斗填满大半,二人才罢手。
这时候温度又起来了,花迟估摸着得有两三点了。
“快走,不然今天要干不完了。”他们加快速度,踏上回程的路。
回程路上有几辆报废车辆,花迟早就做好记号,现在回去刚好能直接把玻璃卸了。
卸下两块玻璃,天色将晚,花迟和沈禛只好放弃割蜂蜜的计划。他们要赶在天色彻底变黑之前上山去。
杰克早早就带着几只狍子在山下等着。
花迟离老远就看见他,像个老大爷一样背着手,在地上来来回回踱步,被皮卡的车灯一晃,吓了一跳,明显心虚的停住脚。
两只狍子和沈禛花迟合作过多次,沈禛把玻璃小心放上去,狍子们便背着玻璃向上走,沈禛的用异能做辅助。
花迟跟在后面,他旁边是只新生的小狍子,跟在扛筐的大狍子身边,花迟从车斗里拽了点牧草喂小狍子,小狍子欢快地抖抖耳朵。
有狍子帮忙,沈禛只用异能做辅助就很轻松,如果他自己来扛,异能消耗大,徒增疲惫。
他还能分出心神问花迟:“牧草放在车斗没事吗?”
花迟叼着根牧草摇头:“没事,明天下来把它铺开就行。”
回到家中,二人把玻璃卸下来,花迟带着狍子们去吃晒干的芹菜,小狍子咔嚓咔嚓啃得直响,如同在啃磨牙棒。
花迟对幼崽多了几分耐心,多给了小狍子一些芹菜梗。
狍子领了报酬离开,花迟回到小屋,沈禛正拿着根铁丝在玻璃上比划。
“你现在就做?”花迟有点饿,去橱柜里找了点果干吃。
沈禛将铁丝烫到通红,贴在玻璃上,放一会儿后,他在玻璃上泼冷水。
玻璃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他又用坚硬的石头在玻璃上沿着铁丝划出细纹,最后,锤子轻轻在玻璃边缘敲击。
一块完整的,只边角有些小起伏的圆形玻璃就被他敲了出来。
“成功了!”花迟先一步跳起来庆贺。
他们预留的窗户是也圆形的,为此在锯木头的时候还多费了些功夫。
花迟一直有些担心他们不能切割出相配的玻璃来。
沈禛也轻松了些,车玻璃数量有限,经不起他们消耗,要是这两块不行,他们就只能改回方形窗户去。
“还是圆形的好看!”花迟雀跃。
蜜蜂与胡蜂
将切割好的圆形玻璃放到屋外的草地上,花迟和沈禛草草吃了晚饭,借着月光点起篝火。
暮色沉沉,虫声尽了,夜晚的草地失去白日昂扬到有些扎人的姿态,踩上去柔软干燥,二人盘腿坐在那,一人捧着一堆木条用火慢慢烤着塑形。
大鱼在篝火另一边边烤火边睡觉,杰克把脑袋搭在花迟腿上,难得的安静。花迟把手里的木条掰成圆形放到一旁,这样的木条他们要多准备几根,到时候把玻璃嵌在里面,再安到木屋的窗户框上去。
花迟余光看到大鱼蓬松如扫把的大尾巴一点一点接近火苗,叹口气站起来,轻轻把大鱼抱远了点。
猫一直在长身体,如今吃得油光水滑,整只猫大了一圈。
二人中间摆着个装满冷冻浆果的小碗,花迟捏一颗扔进嘴里,被酸得眯起眼睛,口水迅速在口中分泌。
啧,拌点蜂蜜就好了。
家里明明有白糖,花迟却心心念念山下的蜂蜜。
他把接好的圆形木条拼接在一起,大圈套小圈再用蛛网一圈圈缠好。那边沈禛如法炮制,二人一共做了四个框架。花迟眨着酸涩双眼,强行控制自己的手不去触碰眼睛。
今天起得太早,再不睡觉他要昏过去了。
沈禛抱起大鱼,花迟把杰克搂进怀里,没人出声打破这静谧的夜晚。把鸟和猫放在壁炉边的藤编毯子上,花迟草草洗漱钻进被窝。
沈禛从背后虚搂着他,秋季的地洞里温度不算很高,花迟含糊着嘟囔一声,任由他抱着。
对于花迟来说,出门可比在家干活累人多了,因此这一夜他睡得沉,直到第二天快九点才起来。
清茶搭配两片金黄焦香的面包片,小咸菜和卤肉被整整齐齐切好装进小碟子里。
家里的野鸭秋天下了不少鸭蛋,花迟攒出一缸,洗干净了腌咸鸭蛋。到今天也能吃了。
煮熟的鸭蛋放凉切开,流沙蛋黄冒出金色油脂顺着蛋壳缓缓流淌。
花迟急忙拿起来一个,伸出舌尖将这咸鸭蛋的金黄圈进唇齿,他鼻腔发出“唔”一声轻叹,勾起唇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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