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他老实认错:“抱歉,你说的对。”
翟潇大方的很:“没关系,我觉得你还可以走的很远的,廖影帝。”
她只字未提自己的难,也没有因为自己比她出发的晚却获得奖项更早而不满,廖家清欣赏她的豁达与勇敢。
“你果然是我的老师。”廖家清诚恳道。
翟潇很真实的翻了个白眼:“廖老师,我们之间就别搞这套了吧,怎么说我们也是亲过嘴的关系了。”
她执意打破认真的气氛,廖家清也笑出来:“是,特别是你还当面评价过我嘴唇的柔软程度。我们应该算得上是很——熟——吧!”
回想起那天的社死事件,翟潇瞬间觉得耳后发烫,偏偏还要嘴硬:“你应该也亲过不少吧,难道她们都跟你很熟吗?”
廖家清老神在在:“我很少拍吻戏的,也就两三次吧。”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翟潇一眼。
两三次……算上这次和《逐月》……就是两次了,翟潇想到自己原来是人家极少的银幕接吻对象之一,突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好在准备时间已经结束,工作人员通知可以开始录影。
有了前面的插曲,采访过程中什么“深情对视三十秒”、“互念土味情话”等等的环节,翟潇怎么做都觉得别扭。廖家清倒是都很镇定,正常的完成任务,然后一副看戏的表情注视她,让她更是不自然。
翟潇极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可是一和对方眼神相对,她就觉得自己的眼睛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各说各话,不能去按照惯用的表演法表现出深情,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像盯陌生人一样努力发散视线。
采访结束后,翟潇看见工作人员都苦着张脸,知道自己给他们带来了剪辑上的麻烦,见廖家清神态自若,她悄悄瞪了他一眼。廖家清就跟背后长眼睛一样,正好转过来接住了她的眼神攻击。
顺哥见翟潇气呼呼的走掉,好奇的问了一句:“潇潇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
廖家清回想了刚刚自己拍拍她的头,被她飞了一记眼刀子的场景,笑着回答:“没什么,跟我别扭呢。”
潇潇一向是好脾气,自家艺人也不是那种会冒犯别人的类型,不知道怎么闹起了别扭,顺哥随口道:“看来你们关系挺好的?”
廖家清愣了一下,好像比起拍戏的时候日日见面,现在反而不怎么见面的时候关系更好些。那时候一直都在聊关于工作的事,不像现在,时不时还会斗斗嘴,像她刚刚对自己生气,以前是不会发生的。
娱乐圈里交朋友很难,廖家清的朋友基本都集中于其他圈子或圈外,难得和翟潇投缘,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哄哄她。这么想着,他给翟潇发了条微信:
“我这里收到了几套公关礼盒,有的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不知道翟老师愿不愿意笑纳?”
几秒之后,对方发来一个兔子炸毛的表情:“想拿这个收买我,我才不要呢!”
廖家清看着兔子的表情,想象着翟潇气鼓鼓的样子,便也没有再招她,直接交代顺哥:
“这次几个pr,除了给我爸妈留的几样,剩下适合年轻女生的,你联系若若给翟潇送过去吧。”
刚说完很熟,转眼就要给人家送东西,廖哥……不会在追人家吧……
顺哥小心翼翼地看了廖家清一眼,不料被廖家清发现个正着:“怎么了?”
顺哥斟酌着用词:“潇潇人漂亮,性子也大方,圈里面追她的人应该不少吧。”
廖家清戳破他的包装:“你别在这旁敲侧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倒不是顺哥怕自家艺人谈恋爱,只不过翟潇是众所周知的事业型女性,他怕廖家清郎有情妾无意罢了。见他大大方方好像确实没有那方面意思,顺哥也没再说什么,吩咐底下人去办了。
结束行程后,廖家清去做了理疗。年岁渐长,自己的身体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意折腾,这次受伤或许也在提醒他,可以尝试着逐渐慢下来。
自从他获奖以来,公司一直有培养他坐头把交椅的想法。公司上一任一哥是庄滇,他父亲是国家一级演员,从小耳濡目染,年纪轻轻就斩获电影三大奖,之后也陆续推出了叫好叫座的作品。现在人迈入中年,除了在一些重量级作品中客串露脸,便是安心在家过好自己的生活。
庄滇退出后,公司一直青黄不接,还有过一些内部问题,继而有了强行安排模特转行这一操作。巧不巧的,出了廖家清这样的好苗子,公司自然倾注了大部分资源,指望他保质又保量,再多几个重量级奖项傍身,能打响公司名气。
廖家清本人没什么特别强的胜负欲,他扪心自问,比起像翟潇那样对表演的热情,他最多达到百分之七十。只不过他是一个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好的人,才会对细节精益求精。他相识多年的朋友,不是小提琴家就是编剧,这些人总是对每一个细节深入钻研,可能就是因为这些朋友,才逐渐也将自己影响成了这样。
理疗做完,他看了看自己的行程表,也许自己也应该去争取一下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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