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目送刘沁离去,戚沅叹了口气:“这姑娘是个坚强的,你呢,打算怎么办?”
翟潇身边所有能联系到的资源都来自钮晏,如果她有所动作,自然绕不开他。翟潇第一反应是求助钟松雨,但是刘沁受到侵害这件事,她不想再让更多人知道,思来想去,廖家清作为知道最多的人,公司也有成熟的法务部,还算是上佳人选。
廖家清很靠谱,没有多问,只听说了是刑事案件咨询,就推荐了一个律师过来,还交代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由他来约见,谈话的时候自己不参与就行。翟潇真心感谢他,在他的掩护下和戚沅一起去见了律师。
律师对这些问题见怪不怪,首先讲了一些起诉成功的案例,然后对她们带来的证据做了审查。
“看上去是很齐全的。”律师点点头,“受害人有很谨慎小心的意识,但是这种证据在法庭上很容易被对方以技术处理的理由驳斥,所以一向是带有体液的物证更具有说服力。”
“现在的证据也很充足,但是以您二位的身份来找我,想必施暴人的身份也不会简单,他们也会找优秀的律师来钻空子,或者用外力扭曲事实。翟潇女士,您的身份特殊,如果此事您牵扯其中,对您之后的演艺生涯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戚沅点头跟她说:“我可以帮你出面处理这件事,而且你跟钮晏关系那么密切,要是他狗急跳墙,你岂不是很危险。不如就假称刘沁主动提告,我是她的朋友,帮她处理这些事宜。”
翟潇思索了一会儿,总觉得只有自己置身事外太不道德,戚沅又劝她:“你明哲保身,才能有更多的信息,特别是你身边还有个眼线陈若。”
翟潇说自己再考虑考虑,然后让戚沅先回去。廖家清在休息室等她,她出去向他道谢。廖家清没追问什么,看她脸色不太好,便开门出去叫人泡杯咖啡。
翟潇问:“怎么不见顺哥。”
廖家清说:“我让顺哥休息了,你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团队一个都没带,顺哥跟你那边挺熟的,怕他不小心走漏风声。”
他考虑的这样细心,翟潇不知要怎么感谢才好:“真的是很感谢你,帮了我很多忙。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脑子里一团浆糊,等这件事完了我再请你吃饭。”
廖家清连声说“不急”,见她要走,补充道:“你脸色不好,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身体还是最重要的,有好身体才有精力去处理这些烂摊子。”
翟潇本身就在极力控制情绪,被他这么一说,先前在戚沅面前憋住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廖家清怕她难堪装作没看到,送她去电梯的时候拍拍她的头:“没事的,保重。”
戚沅在地下车库等她,看她的样子明显是哭过了,叹了口气:“小二啊,我早就跟你说,你做这个行业不能太心软。现在你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该你负的不该你负的责任你也都负了,这么难为自己干嘛呢?”
戚沅把她送回了父母那里,翟母还觉得诧异,但见女儿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哭,一下子慌了神。自己这个女儿每天乐呵呵的,很少表现出难过或丧气的情绪,上次哭还是获得奖项的时候回来又哭又笑了一场,这次哭成这样,怎么问也不回答,翟母心疼坏了。
翟潇断断续续哭了一会儿,爬起来看母亲也心疼的哭的不行,心里更难受,但不得不强打精神:“我想吃饺子。”
翟母反应了一会儿,连忙答应,打电话叫翟爸买点菜回来,自己先去和面。见女儿坐在一旁愣愣的发呆,斟酌着语气:“二宝,你这是怎么了,跟妈妈说说话。”
翟潇眨巴着眼睛问:“妈,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好端端的,怎么问这种问题,当然是好人啊,你是爸妈的骄傲啊。”
“我一直也觉得我挺好的,没什么脾气,也不娇气,对人也很好。但是现在我发现,好是相对的,我觉得我在帮别人,实际上是推别人进了火坑。我满足了我的荣誉感,却没管别人的死活,真是虚伪。”翟潇越说越像自言自语,声音也逐渐变低,翟母没听清后面她说了什么,光听她说的这些自暴自弃的话就觉得心惊肉跳。
“怎么推别人进火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呢,二宝,你乐于助人是对的,不管结果怎么样,你的想法都是好的。如果别人没有得到好的结果,顶多你要负一个没有好人做到底的责任,不是回过头去想自己帮别人是不是对。”翟母心疼的不行,看自己说着说着女儿眼泪又要掉不掉的,也不敢再开口了。
翟潇静静的坐着看妈妈和面,好半天才蹦出来一句:“我很想说服我自己,说他们劝你的都是对的,不应该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但是又会觉得,这么想是不是太为自己开脱了,不应该替别人原谅了自己。妈,戚沅说我的性格在这个行业不适合,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
翟母摸摸女儿的头:“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现在那么多人工作,谁能说自己就绝对适合做现在的工作,哪个不是一边喊辞职一边还继续干的。你从小演戏到大,这是你最熟悉最能做的事情了,还做出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