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他像个小毛头一样,好丢脸。
这活接得儿戏了
齐骞把秦流西送到客院,虽也心急让她给祖母看诊,可也知道一路舟车劳顿,也没带她前去见祖母,且自己也得先和祖母请个安。
“那秦大夫好生歇息,明日再替我祖母看诊?”
秦流西道:“如此甚好。”
齐骞没再多话,拱了拱手便走了,临走时交代万总管安排人好生伺候着,里面那‘体弱’的小祖宗可娇气又矫情得很。
万总管自然唯唯诺诺地应下,还特意寻来两个机灵的美婢来伺候。
陈皮却不假于人手,指挥着人先抬了水来给秦流西沐浴,又让上热茶热汤准备菜肴,待得洗去一身疲乏,主仆俩屏退其余的人围坐在桌上用晚膳,陈皮才说起齐骞的面相。
“主子,您说这瑞郡王幼年丧父,可我怎么瞧着……”
秦流西咳了一声看向他。
陈皮看了一眼外面,讪笑。
秦流西说道:“别论他,皇室之人,里边的腌臜可非寻常小户能比。”
陈皮噤声。
秦流西默默地夹菜,齐骞这人,身世复杂得很,这单活儿接得太儿戏了。
另一边,齐骞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打了两个喷嚏,不用说,怕是那不求在说他,想到她轻言就说出自己身上的事,他就抿了抿唇。
“是骞儿在外头吗?”
齐骞定了定神,在丫鬟掀起帘子下,走了进去,看到坐在南边罗汉床上,眉目慈和又贵气的老妇人,便露了笑容,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老王妃看到大孙子就眉开眼笑,不等他完全跪下就道:“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别跪了。珠儿,你们快给郡王看茶。”
齐骞起身,也不等老王妃招手,主动坐到她身侧,牵起她的手,道:“祖母,多日不见,您身体可好?”
“如今也不过是入了八月,天尚未冷,祖母哪里不好了?放心吧。”老王妃拍了拍他的手,道:“再过些天就是中秋,这次你可得陪祖母过了秋节才可走。”
“我本就打算着要陪您过中秋的。”
老王妃闻言大喜,对身边的赵嬷嬷道:“阿珍你可听着没有,郡王说要留在别庄过中秋,你让万总管多备点鲜货,若有鹿儿也留着,好生喂肥,到时候给他烤着吃也行。”
“是。”赵嬷嬷笑着应下。
齐骞看她高兴也没说别的,只道:“祖母,孙儿寻着了那不求道医,已是请到了别庄,今儿是晚了,明日一早孙儿就领了她来给您看诊治那寒症,她出手定会让您不再饱受那寒症之苦。”
老王妃却是不置可否,道:“祖母这都是多年老毛病,也习惯了,治不治得都一样,你瞧我如今在别庄养着,也无差。”
话是如此,可那也只是待在暖和的屋里,若到外面,尤其是寒冬,那真是冷得夜不能寐,身体也发麻刺骨,轻易不敢外出一步,更不敢受冻。
可一如她所说,这么多年了,她早已习惯,不过是待在屋里过冬罢了。
“祖母,说不准这次不一样。”
老王妃看齐骞信心满满的,便笑道:“好,就让他看看,总不能枉费了我们骞儿的一番孝心。”
齐骞这才笑了,对赵嬷嬷道:“让人摆饭,我陪祖母用膳。”
刑克六亲命
翌日一早,秦流西用过早膳,就在齐骞的陪同下往老王妃居住的主院正房而去。
正房四面开阔,院子并无太多名贵的花草,院中有一个大缸,里面养了一株浮莲和两尾锦鲤,靠南墙那边,有两棵凤凰花木,树下摆放了一张圆桌和藤椅。
齐骞前去请安的时候,秦流西就在院子里等着,站在门边的丫鬟好奇地看着她。
这就是来给老王妃诊治的大夫?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
一个嬷嬷走了出来,看到秦流西时同样一愣,却是笑着福了一礼:“可是秦大夫?请跟老奴来,我们家老王妃有请。”
“有劳嬷嬷。”秦流西欠了欠身。
赵嬷嬷在前面引路,秦流西落后两步跟上,在她身后,是提着药箱的陈皮。
进得屋内,暖意扑面而来,这才初秋,可这屋子,却像是已经烧起了地龙,使得屋子里暖洋洋的。
“老王妃,这秦大夫已经来了。”赵嬷嬷笑着说。
齐骞从老王妃身边起来,道:“祖母,孙儿为您引见。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漓城清平观的不求大师,本家姓秦,您别看她年纪小,医术却是极好的。”
秦流西拱手拜了下去:“见过王妃娘娘。”
“不必多礼,快看座。”老王妃笑吟吟地抬手。
秦流西站直身子,抬头看过去,这一看,面上浅笑不变,可心里却是大为叹息。
这位老王妃,身份尊贵是没错,可这命运,未免太坎坷了,少时失慈失怙,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她这命,怕不是命犯刑克六亲吧?
可纵是命如此硬,她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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