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万姨娘也行了一礼,就跟小燕雀一样,站在了秦姨娘那边。
秦明淳则是恭敬地跪下磕头行大礼,那小礼仪,规规矩矩的,显然是被王氏私下开小课训练过。
秦老太太见了,心中既酸且伤感,长房不过两子一女,正宗嫡长子在流放,王氏这是怕着嫡子在西北那边受损,把情都寄到这小庶子身上?抑或是未雨绸缪,把长房的另一根给养扎实了,以防万一。
不管是哪一点,王氏都是无可挑剔了。
“起吧。”
这轮到秦流西,她也就是把手搭在腰间,屈了屈膝,请了一声问安便站直了,磕头?
并没有!
“大姐姐,你理应给祖母跪下磕头的。”一个公鸭嗓不满地响了起来。
秦流西看了过去,眉梢一挑,哟,今儿这大家规矩卫道士变成了男丁来做了。
瞧秦明亓这眉都皱成一团,眼神透着不快,一副她干了什么有违名声的样子,可真逗。
秦流西还没说话,秦明月就先开口了,柔声道:“三弟,大姐姐兴许不懂这种礼仪,你就别责怪她了,大姐姐身子也不好。”
看,体贴的送你上刀尖,善良不?
秦流西道:“还是二妹妹懂我体贴我,知我身子骨不好,多谢。要是你能代我跟祖母磕个头,那姐姐就更多谢你了。”
来吧,姐给你个机会,把你的善良圣母人设立起来!
秦明月愣了一下,温声道:“大姐姐,这于礼不合。”
“就是,哪有磕头还能替代的,大姐姐你不懂,现在学着就是了。我们秦家是诗书礼仪人家,你是秦家姑娘,更是长房的嫡长女,这样的礼仪不学着,岂不叫大伯母被诟病,说没教好你?”秦明亓抬着下巴背着手说。
秦流西有些烦了。
她敛了笑,睨向秦明亓,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教我规矩了?”
秦明亓刚要张口,她又说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大姐果然不好惹(2合1)
你在教我规矩?
秦流西的语气一冷,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斜睨着那半大少年,带着诘问。
别说是他,这秦家,谁都没那资格教她规矩,这少年她认,就是堂弟,不认,就是一个毛头小子。
现在他在这跟她指指点点的,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秦明亓也没想到秦流西说发作就发作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
谢氏却是炸了,这可是她的宝贝儿子,岂是秦流西一个丫头片子能比的。
“母亲,亓儿不过是指点一下西丫头,您瞧她怎么说话的?”
秦明亓也回过神来,神色不虞。
如今秦家的男子,除去在流放路上的祖父爹爹叔伯,还有大哥他们,就数他最年长,假如他们不能回,这个家就得他担起来,他不过是提醒一下姐妹的礼仪规矩,她就这态度?
女子在家从父,父不在从兄弟,出嫁后从夫,娘家兄弟就是她的靠山,她懂不懂这个道理?
王氏淡淡地道:“二弟妹,论指点规矩,长辈们都在呢。”她又看向秦明亓,道:“亓儿,你大姐姐进门,礼是向祖母行过了,并无不妥,怎还说没礼仪?倒是你们,从她进门至今,可有一人向她见礼?”
下一辈,论秦流西年纪最长,但现在,不管是堂的还是表的,都没一人向她见礼。
规矩?
先自己做好了再说吧。
秦明亓果然脸色变了几分,向秦流西拱手作揖:“三弟见过大姐姐,请大姐姐见谅。”
其余几人,也都不甘不愿的屈膝见礼。
秦流西的气被王氏抚平几分,道:“见谅是不可能见谅的,我这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三弟你刚才还想教我规矩呢,我这气不顺,谅不了。”
谢氏道:“西丫头,你是长姐……”
“长姐?二婶倒提醒我了,我是长姐,规矩我来定,我就是规矩,如此三弟不能教我规矩了吧?我可是你长姐!”秦流西睨着他们,道:“当然了,你们若不喜这规矩,大可以搬出去。”
搬出去?
这是什么话?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搬出去?”秦明歆大声嚷嚷:“这老宅是你的吗,你说搬就搬!”
不好!
谢氏差点想要捂着小女儿的嘴,可是,来不及了!
“对,这老宅就是我的,我让你们搬,你们就得搬!”秦流西冷道:“二婶没告诉你们,这老宅的地契早就已经过户给我吗,不然,你们以为它为何没被收回去?因为它是别人赠给我的了。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是住我的,吃我的,还穿我的!”
她指着他们身上新裁的衣物,道:“这些新衣,全是我让人拉回来的,花的是我的银子,而不是公中的银钱。所以,别跟我提什么规矩礼仪,就你们,还不配教我规矩!”
王氏轻咳一声,对秦流西使了个眼色,祖母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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