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还有百姓都多得很。咱们又是连个画像都画不出来,要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护卫头儿干巴巴地解释。
“你还狡辩,我不听,废就是废!”沐惜重重地哼了一声。
众人都苦成苦瓜样。
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啊,想要去画个像时,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怎么画都不对,连沐惜自己也是一样,脑海里那人涌现,下笔时,有如千斤重十分迟滞,愣是画不出来。
简直邪门了!
他们都一度怀疑,那人是不是真存在过了!
“世子爷,要不咱们挂个悬赏吧?”心腹头号小厮双全提议说。
挂悬赏?
沐惜来了兴致:“你说说,怎么挂?”
“就画个像,在各处人来人往的多张贴一些,重金悬赏寻人。”双全道:“咱们是外来的找不着,这本地的万一就有认识的呢?”
沐惜一听画像就来气:“都画不出来,咋画?”
“就画个差不多的?最重要是说明在赵家看过热闹的,一传十十传百的,说不准就寻着了!”
这好像也有道理。
沐惜来了兴致,道:“取了纸笔来,小爷亲自画,挂她上墙!”
我,通缉要犯?
秦流西给李伯扎了针,又开了个方子,这才拿出馄饨银子放下。
“你看你,这就和李伯我见外了,你给我扎针不说还开了方,我是一文钱诊金没付你,你倒给我付这饭钱,那是不是我也得把诊金付你?”李伯坚决不要,道:“老汉我知你这人讲因果,往日你吃了付钱也就罢了,这会子你还付,那我也得付诊金。”
秦流西笑着说:“我知您肯定这么说,所以我付的是我朋友这份呢。”
她放下十文钱,道:“小本经营不易,可不能叫你们吃了亏。”
玉长空听着朋友这字,偏头看了她一眼。
李伯这才把那十文钱拿了起来,放在钱篓子里,道:“行,那老汉就收下了。”
秦流西点头,说道:“那我走啦,下次再来。”
“好好,常来哈。”
玉长空和她一道走出这小摊,道:“你和他们很是相熟。”
“对,我也是老主顾了,小时就吃到现在,哪能不熟?”秦流西道:“就那叫娟儿的小姑娘,当初我见到她时,话都还不说得全呢,眨眼就已经快是个大姑娘了。”
“你这话,倒是有些老气横秋了。”玉长空失笑,道:“我听李伯唤你小秦公子,就是李姑娘也喊你秦家哥哥,他们不知你是道观的不求大师?”
“我与一般玄门道士不同,寻常不住观里,倒多在市井里行走,所以也鲜少以道人身份自居,除非不得已。李伯他们也知我是清平观的道人,只是我不爱听他们总喊着大师大师的,索性让他们唤姓,我本家姓秦,他们抬举,才尊称一声公子。”
玉长空又道:“我们平日也只能唤你大师,却不知可有不便的?”
“称呼罢了,大师也不过是虚名,善人随意。”秦流西并不在意。
玉长空沉默了一下:“你是玄门中人,我也不知你会否取表字,还是以道号为名,那我唤你小秦?还是不求?”
或是本名?
秦流西看向他,看他神色凝重,似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不禁笑了,道:“称呼而已,就叫小秦吧,我年纪比长空公子你小。”
“好。”玉长空眉一舒:“那你也不能以公子称,可唤我的字,我大名是玉令辞。”
两人走出十寸巷,来到西街旺市,告示栏处,有人围再那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十分兴奋。
“赏银百两,娘哎,我还走什么贩啊,把这人给找出来,还不得一家子过个肥年?”
“可不是,赏金百两纹银,真能拿得了,买个几亩的良田也叫薄有田产了。”
“我要是有这百两银,两个村子的姑娘还不得排着队任我挑来当媳妇?”
“没错,没错,说不准还能讨二房。”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去找,谁找到是谁的,这可值百两银呢。”
玉长空听着这些话,就道:“怕是衙门里悬榜抓通缉的要犯。人多,避免冲撞,我们换条路走?”
“通缉要犯,赏百两纹银,还有这样的好事,得我来啊。”秦流西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白来银子的机会,兴奋地道:“走,我们也过去瞅瞅,我只要一看那人的面相,再卜上一卦,这银子,必定是我囊中之物”
玉长空:“……”
怎这般财迷!
眼看着秦流西已经要挤上前,玉长空便微微侧头,道:“大邛,你们注意点,别让不长眼的冲撞了大师。”
“是。”
玉长空跟了上去,眼角余光瞥到人靠近了,眉尖蹙了下,一甩袖子避开了些,可再等他看的时候,对方又消失了。
玉长空脚步微微顿了下,轻轻的揩了一下眼角,眼睛要好的时候,就是会眼花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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