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空垂眸,一支支的把香插上,道:“你家长辈不教,自会有人替他们教。”
“你!”
玉长空已是转身来到父母的长明灯前,默默的站了一会,这才出去。
沐惜追了上去,来到后殿,却被拦住了,理由是里面正在做法事,不宜外人进内。
玉长空看沐惜想闯,一拉他的领子,沉声警告:“莫要放肆。打扰做法之人,会使对方乱心神,于身心有损!”
沐惜撇撇嘴,哼了一声,倒没往里闯了。
后殿内,秦流西已是起了小小的祭坛,燃香于炉,自己穿了一身金黄道袍,袍子绣着祖师爷栩栩如生的神像,胸前戴了一块通宝灵玉的法器,神色庄重。
坛前,点了八盏油灯,其中一盏写着招青蔓生辰八字的本命灯。
“招夫人,可是确定了?术咒一破,借命之人必遭反噬,于寿元必定有损。”
借命本就是逆天而为,一旦破了,必遭反噬,也必遭天谴,因为这是伤天害理之事,除非你是心甘情愿把命出借,但亦会有损寿元。
招青蔓有些紧张,看向母亲。
招夫人看着那盏本命灯,神色漠然,道:“请道长做法吧,我只要我儿好生活着,其她人,却是管不得了。”
是好是歹,全看她的命了!
反噬
秦流西看招夫人要破术咒,也不再多言,贴了秘图,燃了黄符告上苍,自己便在坛前盘腿坐下,双手分别掐七星天罡诀,掌心向上,闭目垂帘。
她在心中默念法诀,手指灵活掐诀,繁复而快速,不多时,北斗天罡灵气便无风涌动,接引于身。
招夫人和招青蔓自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中暗惊,这门窗都关着的,可一道无形的灵气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十分玄乎。
二人看向盘腿坐在坛前的秦流西,心生敬畏。
这个小道长年岁这般轻,道法却如此高深。
而在外面,玉长空双眼幽深,瞳孔深处似有金光闪过,亲眼看着天地间那紫金色的气旋转着向那殿内涌去。
他眸色微动,想了想,直接来到后殿廊下,盘腿坐了下来,双手像他看到的清远那般掐了一个诀平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
沐惜咦了一声,他不像玉长空,看到什么气,可刚才身上暖融融的,特别舒服。
眼看玉长空忽然坐下,他不明就里,本着不能认输的道理,便也跟了过去坐下。
殿内,秦流西把灵气接引于身,直通七窍,唇一张,念起了金光神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降魔卫道,诛邪镇煞,敕!”
她双手掐诀,打在除本命灯的油灯上,油灯一一熄灭。
而彼时,某个小院的其中一间静室,同样摆起了一个七星阵,一个长脸绿豆眼的邪道坐在阵中,忽地睁眼,面露惊容,看向自己起的七星灯。
不好,有人在破他的术。
邪道连忙掐诀护灯,重新燃起熄灭的灯,桀桀冷笑。
秦流西睁眼,有些生气:“找死!”
她燃了一道通天神符,双手掐起更繁复的法诀,再次把灯熄灭,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她又念了一咒,连打七诀,把熄了的灯燃起,而这重新燃起的,却是招青蔓自己的续命灯了。
所谓借命,不过是把对方的命取替借去,取而代之,对方已拿走一些运道生气,只要法成,就能完全把她的命借走。
秦流西做的,不过是把对方拿走的东西重新拿回来。
本命七星灯,相当于人体最重要的几个大穴,一一燃起不断,法成,生气运道也就回来了。
秦流西霸道,根本不给对方后路,打包一般,直接把失去的拿回,连打了七道法诀在本命灯上,又给对方下了一道诛邪术。
七灯明亮。
招青蔓明显觉得身上生气像是一下子充沛起来,浑身暖洋洋的,一扫先前的疲乏倦怠。
她惊讶不已。
而邪道眼看着最重要的续命本命灯熄灭不说,还砰的炸开了,胸腔如被桃剑刺中,尖锐的疼。
他嗷的一声,捂着胸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谁,是谁破了他的法!
另一边,一间大宅院内,一个高颧骨的女人怜爱的看着脸色日渐红润的女儿,道:“晴儿,再过些日子,你就能一改往日的孱弱,从此前程似锦,锦绣良缘任你挑,便是王妃,该也是做得的。”
那姑娘红了脸,刚想说什么,忽地胸口猛烈一疼,喉头腥甜,一口血吐在了女人脸上,惨白着脸僵直着身子往后倒去。
女人懵了,尖叫出声:“晴儿!”
邪术破,反噬出。
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性命。
她说的是天书吧
秦流西收了坛,脱了道袍,把招青蔓那盏本命七星灯双手呈递给她。
“大师,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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