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西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体弱,你不是不知,平日画符诊病挣香油哪不是我,还让我做斋醮是想累死我?不可能,直接闭观吧!”
让她做道场斋醮,那是不可能的事,繁琐又复杂,她不干!
硬强迫她干,她就要反!
清远看她如此大逆不道,话都噎了回去,不停使眼色,当着外人的面,好歹装着些吧。
秦流西:装什么装,当着外人的面,是想把我架起来,好让我能者多劳?
想错你的心!
绝不可能!
清远:“……”
玉长空垂眸,遮住眼中的笑意,只当没看见二人打机锋。
“观中道友确是少些,听说你们每年年末还得施粥赠药赠物,年年如此,确实需要多几个道友撑着场子。”玉长空道。
秦流西道:“玄门这些年声名不显,有真本事的道友也寻摸不到我们这观中来,倒入佛门的多。回头在山门贴个招道长挂单的告示吧,有缘者自会成为我清平观的同门。”
清远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清平观的香客渐多,有人来观里住着,也腾不出人手来帮着做事,指望着秦流西这个懒货,那是甭想了,她能干点实事画几道符就是给脸面了。
再逼着她多干些,只怕她真敢反了这道观去!
小祖宗,惹不得。
只能供着!
长空告诫
观里无人,清远事儿也多,也没陪二人多说,自离开忙去。
沐惜又跟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贵宾犬一样跳了出来,横插在二人中间:“你叫小爷好找。”
秦流西:“你怎的还没走?世子爷身娇肉贵,这天也开始冷了,避免水路结冰,路上也积雪,早些回京才妥当。”
“盛京小爷待了十几年了,哪个门洞有几个耗子小爷都知道,无趣得很,哪有这里好耍?”沐惜抬着下巴,道:“不过,你要是跟着小爷回京,那马上就启程,如何?”
老生常谈的话,秦流西都懒得费唇舌回话,只当他乱吠了。
“哎哎,你别走。”沐惜想要伸手去拉他,被玉长空挡住了,一记警告的眼神瞥了过去。
沐惜莫名有些气短,道:“你起开,我有事。”
他窜到秦流西面前,说道:“你还会医术?”
“怎么,你有病?”秦流西上下打量他,在他腰腹处扫了一眼:“哪里不行么?”
沐惜跳起来:“你才不行,我哪都行!”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是么,我瞧你倒有几分肾阳不足,有点虚啊。”
沐惜嗷嗷大叫:“我足得很,我夜能御七女!”
玉长空看他们说得不太像话,有些听不下去,便重重的咳了一声。
沐惜也生怕秦流西继续这个话题,就道:“你医术很可以?我且问你,这四十好几的女人,还能生娃娃不?”
秦流西眸子一眯。
玉长空也看了过来,向秦流西使了个眼色。
“世子爷总能听过老蚌怀珠一话,四十多怀孕生子的妇人,不是没有,却要看命数。得子女几人,也全看个人命数,子女缘薄的人,别说四十了,二十兴许也怀不上,但若是子女缘厚,不管多晚,也总会来的。”秦流西道:“只是女子怀孕生产如同过鬼门关,年轻女子尚且艰难,何况上了年岁的女人?年纪大了产子,最是容易一尸两命,且看拼不拼得过了!”
沐惜脸色一变几变。
“如果是你,你能保这样年岁的女人平安生产吗?”
秦流西轻笑出声:“我说能,世子爷能信吗?外人能信吗?世子爷,命数到了,谁能抢得过阎王?便是我能,我与你无亲无故的,凭什么要替你抢和承担这个命数带来的五弊三缺?这世间凡人千万,谁能及得过我自己重要?”
沐惜怔住。
她语气说得凉薄,但却也有一定的道理,她年岁之轻,谁能信她医术非凡,而把整条命交给她?
还有五弊三缺,他不太懂,但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世子爷就别想什么生娃娃的事了,四十几岁的女人,光是怀胎十月,就要费许多的心神,更遑论生产那一关?有的人在,才能叫家族安,哪怕你拼出个小娃娃来,没了娘的娃儿,能不能安然长大,还难说呢!”秦流西说完这一句,便同玉长空走了。
沐惜站在原地许久,再回过神来,秦流西的人都没影了,他也没追,只有些怏怏不乐。
秦流西玉长空一个车回的城。
“沐世子所说的四十几岁的妇人,必是当今皇后娘娘,幸得你机警,没把这事包揽下来。”玉长空端坐在马车上,提醒道:“沐世子是个混不吝的,你是混过去了,却架不住他这人嘴碎话多,易招麻烦。”
秦流西莞尔,道:“你是被他烦着了。”
玉长空脸上划过厌烦,道:“他呱噪得很,偏还脸皮厚,从不看人脸色好与坏,只管自己舒坦了。”
秦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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