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空又说:“我刚才见那林安头顶上隐有一团灰黑之气,莫不是也是因为他时运不济的缘故?”
秦流西偏头看来,道:“我倒是忘了你如今有了一双后天之眼,能看到人的气场了。你也没说错,时运不济,人的运道命数自然也跟着有影响,他运道正走下坡,周身的气自然不会有吉兆。”
玉长空似有所悟,横扫一眼,双眼微眯,看向二楼临窗处,那里有四个学子,气场各有不同,却只有一个身上隐隐带着红气,另外两个,无不是灰白的,其中一个黑得如墨,不由暗惊。
“那人身上的气发黑,莫不是要倒大霉?”
秦流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头道:“他印堂发黑,奸门青暗带斑,山根有黑痣,眼生桃花,这人是个浪荡子,不日还会有牢狱之灾。”
她只看一眼,就挪开了视线,这样的面相实在有些不喜。
玉长空正要细看,却觉双眼微痛,一闭眼,眼泪便涌了出来,不禁轻哼一声。
秦流西见状,就道:“你这天眼后天而成,又非修行学道之人,莫要成心用它观气,毕竟这也是窥探天机,用多了还点破了,便不是修道之人,也得承受那五弊三缺,于你没有太多好处。”
玉长空有些惊讶,拱拱手便算承情了,又环顾一周,道:“此处倒挺干净。”
他说的干净,就是说没有那些到处飘的好兄弟。
秦流西笑着说:“书局么,乃是有文曲星照应的地方,自有它的浩然正气,寻常孤魂野鬼,是不敢入这样的地方的。像是论语春秋那样的书,还自带正气,能辟邪。”
玉长空道:“可我也曾看野史文杂上写,有些书生被那些女鬼引诱……咳咳。”
他一时忘了眼前的人不是寻常人,说这个,好像有些于礼不合了。
正想要描补一二,秦流西便笑着说:“那就看时运了,不是说书生就自带一身正气,万邪不侵,时运低的,就会碰见,心不坚的,更会被勾了魂去。”
所以这些,还得看己身。
二人在这小声说着相术神鬼一事,岂料那几个学子也注意到了二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竟是朝他们走了过来。
外人面前,玉长空便没了那温和的脸色,一手附在身后,态度疏离冷淡,端了一副清高难以接近的贵公子作派,却更叫人不敢轻视。
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也叫秦流西多看了他一眼,眉梢轻动。
领头的是那被秦流西批有牢狱之灾的年轻人,走到二人面前,拱手道:“两位同学有礼,看两位气度,也是明年准备赶考的学子么?不知如何称呼?对了,学生姓杜,这几位年兄,何兄,陆兄,我等都是准备明年参加恩科的秀才。”
玉长空言语简短:“云。”
秦流西淡笑:“小姓秦。”
“云兄,秦兄。”那杜秀才又再拱手一礼:“不如我们移步三楼论学问?”
他的眼睛在秦流西身上打量过去,落在玉长空的身上时,在他脸上停了几分,眼里多了几分惊艳,眼神黏腻。
玉长空想到秦流西的话,再看对方眼神竟带了几分旖旎的感觉,手臂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的气息也变得冰冷起来。
“不必,我们不是秀才,更不赴考。”他丢下这一句,就看向秦流西:“我们走吧?”
“好。”
那杜秀才听他说不是秀才,有几分意外,看着人的气度穿戴,不似那没功名在身的,但他却说非秀才,难道家里是那种富贵世家,不必靠考取功名?
杜秀才眼里划过一丝嫉妒和不忿,伸手就想拦:“哎,别走哇……”
玉长空脸一沉,一记冷冽的眼神瞥了过去,带着几分凌厉。
杜秀才的手僵在半空,心中生怯。
他家中也有几分薄产,也跟着先生见过些许世面,知道有些人一个字都不说,仅摆出一副姿态,便使人知晓他不好招惹。
眼下,玉长空便是那不好招惹的人。
杜秀才悻悻地,道:“云兄,我等不过诚心想与你们结交一番。”
“道不同不相为谋。”玉长空冷冷地说了这一句,轻轻的拉了一下秦流西的袖子就走。
杜秀才有些绷不住,抿了唇,眼角余光扫到身边几人眼神像是有几分幸灾乐祸,就更恼了,一句话脱口而出:“区区白身,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流西乐了,转过身来,看着他道:“区区白身确实没啥了不起的,倒可赠你两句,你快倒大霉了,珍惜这不是白身的好日子吧,不然我怕你此后横不起来了!”
杜秀才脸色一变。
秦流西又对那姓年的秀才公道:“没有必要的应酬不必去,好生温书才是正路,预祝你来年高中啦!”
几人一听,脸色更是五彩纷呈。
见西使舵
出了书局,玉长空对秦流西道:“那样的人,你何苦费那唇舌怼他?”
秦流西嘿的一声:“我这人就激不得,他那样的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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