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实在是他家女儿太可怜了。
秦流西一看他又要哭,立即道:“你别哭。”
司屠含着眼泪噎着哭嗓,眼巴巴的看着她:“那?”
“司姑娘既然大手笔给我们清平观添香油,一个护身法器,我们也给得,只是我是为接家师而来,身上并无带着其它护身法器。”秦流西道,一切看银子份上。
“我们可以过贵观亲自求的,也给你家祖师爷上香。”司屠很是知情识趣。
秦流西眉梢轻挑,看来和道观打的交道不少,很是上道嘛。
“也不必,我整好,再给司姑娘送来也行。”秦流西笑道。
司屠还想说什么,司冷月再次制止他,对秦流西道:“那就多谢秦姑娘大善了。”她又取了另一份香油钱,交给青岚观主:“劳您走这一趟。”
青岚观主推辞:“也没帮到什么忙。”
“您能亲自来就是帮忙了。”司冷月十分有礼,看他不接,只得交给他身后的和明。
和明看向师祖,见他点头了,才接过来,念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姑娘大善云云之类的话。
“如今夜深,请道长在寒舍歇下,明儿早再动身?”司冷月说。
秦流西道:“我们却是要走了。管家去再取些朱砂黄纸来,我给姑娘画两道符,也好护你不受孤魂野鬼滋扰。”
司屠大喜,连忙催促管家去办。
“倒也不必,我这布袋就有。”青岚观主拿了自己带来的布袋,道:“旁的法器没带上,黄纸朱砂却是带来了些。”
和明上前,把东西拿了出来,又让管家准备香案等准备焚香祷告,毕竟这是画符必须要做的准备。
可刷新他眼界的一幕来了。
但见秦流西融了朱砂,铺了黄纸,取了一只笔,随手在自己身上衣袍蹭了蹭,沾了朱砂就开始画,她甚至都没焚香拜天。
和明:“!”
他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的看着那落笔,手不抖,笔下就不带停的,符文落纸,一气呵成,不过一两个呼吸间,符成,隐有灵光闪过。
和明的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就,秀一脸。
令他崩溃的还在后头,那不求师叔仿佛灵力不断不知乏,唰唰的就画了好几道符,符文不见间断,更不曾作废一张,他也是入道多年的道士了,眼力是有的,都看得出来那符不是瞎画的,而是真正有效的灵符。
一点灵光即是符。
师傅,我见识到了!
和明被秦流西现场秀画符差点秀哭。
这世间,当真有人画符当画线条,如此的顺溜,还不废符,更不见灵力枯竭。
就他师傅画符,都要做足了准备祷告上天,才能画出一张极好的灵符,那些极品的诸如五雷符之类,更是难画。
而自己,入道多年,眼下还是废符无数才能画出一张完整的平安符来。
可眼前这小师叔,人家就不是这样,画符如画线。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和明眼馋那几张灵符,却见人家已是把晾干的符叠起递给司冷月了。
眼馋的不止和明一个,还有青岚观主,见识了秦流西的画符之快,再度看向身边的老友。
真是好个一无是处啊!
赤元老道捋着须,笑得一脸深藏功与名。
这要是五十年前,各道观大比斗法,他这逆徒,就能干翻许多人。
“到底是来历不同,非常人也。”青岚观主看不惯他得意,嘀咕一声。
赤元老道笑容一顿,瞥他一眼,再看秦流西,眼神多了几分复杂难言。
秦流西也不知两个老道长的眼神官司,把符递给司冷月,道:“随身携带。”她看着司冷月白皙的脸,垂了眸,掐了一个诀打在她的肩膀上,道:“相逢是缘,若再遇了这样的事,喊我名字。”
司冷月有些惊讶,随即笑着施了一礼。
功成身退。
秦流西对青岚观主道:“过两日观中有善人捐祖师爷金身,您若有空,可前来观礼。”
“好呀。”
秦流西这才对几人道:“那我们就先行辞别了?”
“小道长,天还黑着,你何必急着走?城门也未开啊。”司屠大急。
秦流西带着女儿的魂出现的时候,他当时晕着也没看到那神通,故此还不知她要走的,非寻常路。
“爹。道长自有神通。”司冷月道。
司屠挣开她的手,道:“小道长还请别忙着走,我父女二人,还有事相求。”
“爹!”司冷月无奈,道:“此时夜已深,道长们也忙了不少时间,您就别犯犟了,左右还能见到秦道长,此后再说也好。”
青岚观主听到二人的话,眼神闪烁不定,看向秦流西,或许她真有办法也说不准?
秦流西看他们似有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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