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先告假了,以免又被人上眼药,自己不在意,却会让王氏难做。
“法典,是何法典?”秦老太太有些意外。
秦流西道:“有善人捐了一座祖师爷金身,过两日便要进行开光典礼。”
捐金身像啊!
秦老太太等人都有些好奇,她们从前多信佛,但即便是常年拜佛信佛,会添香油,却也不曾大手笔捐金身一座了。
谢氏问道:“是什么善人呐,竟如此大手笔,还往你们道观捐金身?”
“自然是清平观的信众。听二伯母这语气,是觉得清平观不配么?”秦流西心里的火气还没全散,闻言就反问一句,语气带刺。
谢氏被秦流西这一刺,就有些黑脸,道:“我哪是这个意思。”
“哦,那是我误会了。”秦流西淡淡地道:“好叫二伯母知道,清平观别的大本事不多,驱魔诛邪的本事却是不差的,但凡二伯母有这需求,倒可以考虑一下清平观。”
谢氏的脸都绿了。
这不是诅咒她么?小小年纪也忒毒了!
“大姐姐,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怎满口邪祟鬼怪。”秦明亓皱眉道:“这传出去,也对大姐姐的名声不妥。”
秦流西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你怕是忘了,你大姐姐我虽是在老宅独居,却是自小就入了玄门的。我本就是玄门道人,哪怕满口鬼神,谁又敢说我一个坤道的名声如何?玄门道人不除魔卫道,难道跟你一样,满口之乎者也?”
秦明亓一噎。
坤道么?
宋语嫣看秦流西今日的神色不对,语气也冲,便拉着妹妹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几步,怕成为池鱼被殃及了。
谢氏看自己儿子吃瘪,有些生气,道:“西丫头,你四弟也是好意提醒,你又何至于这么冲。”
“好意提醒,也得懂点逻辑,你让他在那些道长面前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能满口邪祟孤魂野鬼,你看他会不会被人当成个傻子看?”秦流西冷笑:“他这个好意,就跟说何不吃肉糜一样了,光让人听着生气。哦,你一个读书人,可知道何不吃肉糜是何意?”
秦明亓涨红了脸。
岐黄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几人,心下冷笑,活该,正撞上小姐不高兴的时候,活该挨这一怼。
秦老太太看秦流西怼了一个又一个,就皱眉道:“行了,这里又不是菜市场,你们争辩不休的,成何体统。”
“祖母,亓儿都是一番好意,可您看看她这脾气?”谢氏跺着脚,是秦流西这丫头跟长了刺一样。
“我可谢谢你的好意了,就以后别再好意。”秦流西满脸漠然:“我怕受不起。”
“那我们此后就是为姐姐好岂不是都不敢开口了。”秦明月幽幽地道。
秦流西一笑,语气凉薄:“你们关上门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别给我没事找事,各不相干,就是为我好了。”
众人脸色几变。
秦老太太也是沉了脸,这话的意思,只差没说彼此划清界线了。
看我们像看麻烦一样
秦流西这凉薄厌烦的态度,叫众人都惊呆了。
回到老宅以来,虽然秦流西对这一家子人谈不上热情亲近,但表面也是维持着平和客套,相处算是有几分彼此试探又在互相磨合的意思。
可现在,秦流西是打破了这平和客套的表象,直接给撕开了一层皮,露出里面的不平。
这一层认知,从上到下都察觉到,小的有些心惊,再看大人们那脸色,更有几分不安。
挑事的诸如秦明月姐弟几人,都在想秦流西是不是失心疯了,还是谁踩着了她的尾巴,叫她把刺都张开了,横冲直撞的,谁过来刺谁。
胆大的如秦明淳秦明宝,心想大姐姐果然霸气又张狂,本事大大的。
没错,在他们眼里,只有本事大的人才能张狂霸气,没本事的,当然得跟小鹌鹑一样缩着了,像他们。
王氏在心里暗骂谢氏几人蠢货,不会说话就别出来瞎说找存在感了,把人给整毛,对他们是有好处呢?
又看向秦老太太,见她脸上蕴含薄怒,脸上皱纹都快挤成一堆了,不禁头疼。
“西儿,你看你,弟弟妹妹不懂事儿,不会说话,你这做长姐的,指点几句就是他们的福分了,何至于动气?”王氏嗔道:“你这气话,倒吓得他们以后怕是真不敢跟你说话了。”
秦流西知道,王氏是会说话的,现在也是,这一番话,明里暗里都剑指弟妹们不懂事,可又何尝不是在打圆场呢?
对王氏,若是往日,秦流西愿意给她这个脸,一笔带过也就罢了。
但今日,为了老头的事儿,她心里正不痛快着,偏偏这几人还来指手画脚的,那就是找骂找不自在。
秦流西可不惯着。
“母亲。您的好意就怕他们这不懂事的不明白不说,心里还怪您事多。”秦流西道:“我这个人,最烦一些不识趣的人打着所谓为我好的话而对我指手画脚,所以丑话还是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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