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得很,连喜宴都顾不上,亲自端了茶酒送到秦流西和东方鬼王跟前,然后跟个小厮似的杵立在一旁。
五大三粗的小厮,脸青鼻肿,瞧着就可怜。
秦流西茶酒都不碰,直接开门见山:“你最后一次见周樂,是在什么时候?”
匡山愣了一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道:“我看看,最后一次,还是鬼门关大开的时候,我刚好出关觅食,就碰见他了。”
鬼门关大开,正是恶鬼出逃的日子。
“他可有什么异样?”
匡山摇头,能有什么异样,那日是鬼节,是孤魂野鬼狂欢的一夜,周樂还不是跟往年那般,等着孝敬么。
“好好想。”东方鬼王呵斥。
匡山一抖,道:“真没啥异样。”想了想,又道:“不过七月二十七,那天有红月,我就在洞府的石头上吸月华,看到周樂匆匆从我洞府外飘过,往山顶去了。”
“你就没跟上看看?”东方鬼王问。
匡山有些赧然:“我虽然修炼勤勉,可也是打不过周樂的,哪敢跟着他?再说了,当日可是有红月,月华精纯,对我修炼大有益处,我怎会为了他而放弃修炼?不值当不是?”
所以别问,问就是他是鬼力修炼狂,谁都不能阻止他修炼。
懒得管事
来都来了,秦流西也不会光问几句话就走,带着匡山和东方鬼王上了庚洞山的山顶。
可怜匡山,大喜日子,洞房花烛都没赶上,顶着一张脸青鼻肿脸带着两人上山,一边暗道光想着修炼怕是不行,也得搞一下这人际关系,看东方鬼王那前辈,对秦流西做低伏小的,而那个凶狠的,待他也是跟亲人一般。
反倒是自己,匡山摸了摸脸,嘶嘶抽气。
他都死了千年有余了,普遍胖揍是感觉不到疼的,可秦流西这家伙,拳头揍下来时竟是带了灵力,所以即便是魂体,也感觉到疼痛。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她年纪,也不过十五六,现在阳间的小孩这么凶狠了吗?
“想什么呢?大人问你话呢。”东方鬼王瞪他一眼。
匡山啊了一声,道:“什么?”
秦流西问:“自红月那天以后,你就再没见过周樂了?”
“自然是没的,不然我哪里敢杀他的将,住他的洞府?肯定是觉得他都没了,才做的啊,我虽然是修炼狂,可这点常识也是有的。”匡山颇为得意。
秦流西扭头瞥他一眼,笑了:“好个觉得。你也敢说,就不想想,万一他只是被什么给绊住了脚,暂时抽不得身呢?万一他脱身,你怎么办?”
匡山一愣,吞了吞口水:“不,不会吧?”
“事无绝对,你也没有亲眼看到他魂飞魄散不是?”
匡山搓了搓手,期期艾艾地道:“他要是回来,就打一场,打不过,就再死一次呗。”
“你倒是无惧生死,你可知再死一次,就是魂飞魄散?”秦流西呵笑。
匡山双手一张:“人固有一死,或重于……”
“死一边去。”东方鬼王踹开他,挤到秦流西跟前,道:“大人,这就是个憨货傻缺,跟他说也是浪费唇舌。”
匡山:“!”
他忠直怎么了?
一人两鬼上到山顶,站在一块光洁的巨石上,环顾四周。
亏得今日也是满月,月色正明,倒看得仔细,尤其秦流西一双天眼,黑夜于她,就如白天,把林中的魑魅魍魉碎语低喃都看在眼内。
这处,干干净净的。
秦流西道:“你们可有周樂的东西在?我再试试召魂。”
东方鬼王摇头。
匡山犹疑了一阵,颇有几分羞涩的从腰间拿了一条红巾递了过去。
秦流西皱眉:“这什么?我要的周樂的私人物品,你给我你媳妇的红盖头做啥?”
“这个就是。”匡山说道:“这是周樂的汗巾。”
秦流西:“!”
东方鬼王:“?”
两人看向匡山的眼神浮想联翩,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喜好,真猥琐!
匡山红了脸辩驳道:“我看他以前总是在腰间挂着一条红汗巾,瞧着挺威风的,又能代表身份,就从他的衣柜也取了一条。你们别看它平平无奇,其实还绣着云纹的。”
呵呵,云纹,真是太贵重了!
秦流西有些嫌弃,让东方鬼王拿着,她则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纸,咬破指尖,以血画了一道召魂符。
匡山眼不眨的瞧着,画符很快,且带灵气的,这人是真有本事。
也是,没有本事,也就没有这身功德金光了。
秦流西在巨石就踩罡步吟咒:“天清地灵,地灵天清,黄泉九幽,三千世界,以吾之名,招魂乃引,弟子秦流西拜请周樂魂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她手一扬,手中召魂符落在东方鬼王拿着的汗巾上,火忽然燃起,吓得东方鬼王松手。
被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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