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十六都活不到了。”
母亲早逝,父亲软糯如包子,她不够强势,不够聪明,父女俩早就被生吞了。
但别看她强势能干,外人其实都在看着她什么时候死,毕竟司家的女人,从来没活过二十五。
她恐怕也不例外!
借贵地一用
长生殿在大酆有无数分店,青州城也不例外,开在朱雀大街,位置极好,装潢和漓城相差无几,只添了青州的吉祥花石榴花为图案装饰。
秦流西到的时候,铺子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个中年大夫坐馆,一个伙计在柜后登记药材,秦流西进来的时候,他便放下手中事迎了上来。
“客人有何所需?买药,按方配药还是找大夫看诊?”伙计看向秦流西,眉尖跳了一下,这人瞧着有几分眼熟,是在哪见过?
还没等他细想,门口处又传来一阵喧哗声,伙计看过去,一妇人抱着一个脸上带血污的孩子满脸踌躇地看着他们,想进又不敢进。
伙计看清后顿时惊叫出声:“杜大夫,快来看看这小姑娘。”
坐堂的杜大夫已是起身走来,看到小姑娘的脸哎哟一声:“怎弄成这样了,快进来。”
妇人这才走进来,却是走到了秦流西身边。
“这是咋弄的?”杜大夫凑近一看,道:“这脸割的有点深了,怕是好了都得留疤痕咯。”
小姑娘本就脸嫩皮薄,被那带钩子的马鞭一抽一带,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再说,那涂九本就肆意纵马,速度奇快,这么一甩被极速和惯性带着,伤得更重。
妇人一听,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杜大夫又问:“不过这伤多久了?是用了什么药吗,这血竟然不流了。”
这伤瞧着也没有洒金疮药的样子,竟然就止血了。
伙计看燕儿那个脸,都觉得自己的脸丝丝抽痛,满眼怜惜,道:“小姑娘很疼吧,不要怕,大夫会帮你治好的。”
燕儿摇头:“燕儿不疼。”
众人听了更加怜惜,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怕是孩子懂事,不忍让大人担心才这般说。
燕儿却是在说实话,也不知秦流西给她吃了什么,没觉得脸疼了。
杜大夫让她们往店里床榻那边躺,又让伙计去叫药童来。
“大夫,她说帮我女儿治伤的。”妇人虽然感激这个长生殿没有把她们赶走,却还是记住秦流西的话,提了一句。
杜大夫和伙计均是一愣,看向秦流西。
“没错,借贵地一用。”秦流西笑着说。
杜大夫看她年纪如此之轻,道:“你会医术?不是我瞧不上你,哪怕你会岐黄之术,但这孩子年纪还小又娇弱,又是伤在脸上,可经不住你折腾。”
意思就是,你要瞎胡闹,好歹找个年长硬抗的,别折腾孩子吧。
妇人有些心颤,看向秦流西,她确实是年轻,能比长生殿的大夫厉害吗?
伙计已经是去喊掌柜的了。
秦流西道:“我既然能揽这活,自然是有这把握。”
掌柜掀帘出来听到这话说时,眉头皱了下,首先看向那个伤了脸的孩子,看清她的伤时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伤得也太重了吧,就算能好,也必留疤!
姑娘家家脸上留了疤,以后就难喽。
他再看秦流西,想说以孩子为重劝一下别瞎胡闹,可在看到秦流西的脸时他惊愕不已,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是她,还是她!
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长生殿,东家吩咐不可得罪的那位。
清平观,秦不求。
叶掌柜顿时走到她面前,弯腰拱手,激动地道:“您,您怎么到这边来了?”
咦,认识的?
秦流西挑眉:“你知道我?”
她其实也有长生殿的印信牌子,要是他们不能借,就用印信好了。
可这掌柜的,却是认出自己。
“小的自然知道,东家早就在各个分店都设了您的画像,以防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下头的人冲撞了您的驾。”叶掌柜恭敬地道。
不长眼的杜大夫:“?”
伙计也是灵光一现,画像,对,后堂厢房挂了一幅画像,可不就跟眼前人极像?
“掌柜,这位?”杜大夫好奇地问。
“这就是不求公子,是漓城清平观的道医,是东家的贵友,更是长生殿的贵客。”叶掌柜笑着介绍。
杜大夫瞳孔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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