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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1 / 3)

王村长死了有五天了,哪怕如今天冷,这棺一开,也有了点味儿,熏得人难受。

秦流西给自己暂时封了嗅觉,却扔掩着鼻子看了一眼,又看向王村长,问道:“被捂着口鼻的时候,心口疼得慌吧。”

王村长楞了一下,回想起来,哎哟一声:“您这是怎么知道的?这也能算出来吗?”

“算什么算,你这脸都紫得发黑了,是死于心梗,就是说你心脏忽然供血不足,再加上呼吸不顺,喘不上气,加速死亡。”

“那不是那逆子杀的我?”

“不,他杀了,误杀,你这要是救得及时,还能活,可他却把你捂着,导致你死得更快。”秦流西淡淡地道。

王村长听着,忽然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死得冤呐。”

仵作的尸检结果,也是和秦流西一样的,只是秦流西不必检查也说出了死因,让人大为叹服。

误杀,又是自首,既然都查明了,两人都押走,择日审判,丧事继续办。

秦流西让王大勇他们整治了一桌好吃好喝的,上了供奉,让王村长吃上了,又以符纸封被烧毁的棺盖,一边封一边吐槽:“你也是真敢,不怕这火烧到你这棺木上,直接把那你的尸身都给烧了。咋的,想当烤猪啊?”

古人死了都惦记着一个全须全尾,火烧,很多老人都是惊惧的。

王村长边吃边喝一口酒,道:“一个小蜡烛能烧多少地方,他们不会白看着烧的。”

秦流西轻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有点运气,没有万一。”王村长厚皮赖脸的笑。

秦流西剜了他一眼,把棺木封好了,画了一张符贴上去,对跟在身边打下手的王大勇道:“这就行了,明日卯时末刻出殡。”

王大勇连忙拱手拜了一礼:“那我爹呢?”

秦流西看向王村长,后者吃饱喝好,打了个饱嗝,道:“你让他跟着你去后边茅屋。”

秦流西带着人走了,当着传声筒,让王大勇把他爹藏钱物的匣子给挖了出来,那匣子,就在茅坑踩脚的石板下压着。

“这是真,铜臭啊!”秦流西掩着鼻子,嫌弃地瞥了王村长一眼。

王村长嘿嘿一笑:“他们可想不到。”又看着长子,长叹一声:“王家以后,就靠你了。”

我浅薄又草率了

秦流西当晚就把王村长给送走了,第二天王家人出殡,棺稳稳当当的起来了,再没出幺蛾子,她这事也就完了。

接了王大勇的酬银,她也没看就扔给陈皮了,又点拨了几句,这才坐着王家村里的人架的牛车回城。

这一路上,她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入了城,辞了王家村的人,陈皮就忍不住开口问她。

“主子,您这一路心情都不太好的,是怎么个回事?是在想王家的事?”

秦流西负着手,道:“我想王家做什么,我就是想自己,做人和眼光,是不是略显浅薄了?”

陈皮惊讶地看着她:“此话怎讲?”

“我看王大勇出身农户,却是孝义良善之辈,这才开了个十两的酬银,庄户人家嘛,不比权贵大户家底丰厚,十两银子,兴许就是他们一年的收息了。”秦流西停下脚步,看着天际的一朵白云,叹了一口气:“可我草率了!”

陈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王家是小有薄产,却也不是大富,十两,也差不多了,再说了,您也不仅仅是为了这十两银子。”

“胡说!不为银子,我走这一趟作甚,有那闲情不如在屋里躺着!”秦流西狡辩,又叹:“我草率,是小看了农户,你看看昨日那个神棍,人家就敢开口一百两银子,这不就比我能耐?”

“您也说了那只是个神棍。”陈皮道:“您快别再想这道了,这家银子是少,回头在权贵人家找回来就是了。”

“你说的是。”

权贵:合着我们就是大冤种群体呗。

陈皮又说:“倒是那王家,出了这么一摊子事,怕是抬不起头喽。”

“村里本来就处处漏风,掩盖不住的,流言蜚语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他们自己立得住,以后起来了,这流言,自会深埋。”秦流西道:“再有一点,只要新的流言起来了,这谈资也就淡了。”

“还是您看得通透。”

“王家村风水不错,会出个豪杰的。”秦流西浅笑。

陈皮看她意有所指,知道她必是看出了什么,便不再多说。

秦流西再次来到寿喜坊的棺材铺子,打量了一番,道:“陈皮,你说,这铺子咱们该咋做?你家太太给了一笔小资,是想着作为大房的小私房,做点什么。如今公中那边眼看着就要把蜜饯铺子开起来,咱们这个私房铺子,也得张罗起来,不然这铺子空着一天,就是亏一天。”

“主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脑子还能比您好使?您问我,得白瞎。”陈皮道。

秦流西泄气地道:“这不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的?你也知道,我这人懒,真要让我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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