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鬼都不信!
“不如你先从萧青涵的身体里出来,咱们再聊?”
“你当我傻?出来了,岂不任你搓圆按扁。”浮生冷笑:“你们这些神棍的嘴果然都是一样的,满口谎言,哄鬼吧你!”
“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喜爱萧青涵嘛,这傻姑娘,竟还为你痴狂,啧。”
浮生脸色几变,怒道:“住口!你懂什么,我和涵儿是真心相爱的,我爱她,她也亦然。”
“你爱她?我看未必吧,否则你怎么忍心看她魂飞魄散?”
浮生惊怒:“你胡说,我没有!”
她一怒,煞气越发浓郁外散,披在脑后的青丝都飞扬,双眼赤红,宛如一只恶鬼。
秦流西摸着针袋,道:“是不是胡说,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算算,萧青涵有多久没出来了?”
浮生有些懵。
“一体如何能容双魂?萧青涵八字不算极轻,却也不重,又属阴,被你附了身,一开始她的灵魂尚且能自主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时间长了,她就压不住你了,又或者说,她甘愿退到灵台深处,把身体让给你。”秦流西捏着银针,道:“你主导着她的身体,迟早会成为这个身体的正主,那她的魂,只会慢慢消融,直到被你吞噬,不就魂飞魄散了么?”
浮生听着,脸上划过一丝慌张,一张脸扭曲起来,似是在挣扎:“不能的,这不行,涵儿。废物,她是在诈你,在胡说八道……”
就是这时候了。
秦流西眼锋一变,指尖夹着的银针向她的上唇激射而去。
暗算另算
飞针突出,打了浮生一个措手不及。
她本因秦流西的话而慌乱,对方又飞来一针入鬼宫,力度可以说精准到以尺度量,一分不轻,一分不重,入针三分,使浮生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并没有伤到里边的骨头。
而随着银针入鬼宫,浮生本来就惨白的脸越发变得清灰无色,身侧升起一道气,将她围绕着并不散开,淡淡的,似远山云雾,似有若无。
意识到被暗算了,浮生震怒。
“臭道士不讲口齿。”
什么文质彬彬不是把喊打喊杀挂在嘴边的人,现在这叫什么?
完全不讲武德。
秦流西浅浅地笑:“我真的不是把喊打喊杀挂嘴边的人。就,暗算另算!”
浮生怒极,双眼如赤,笑声阴冷:“你就这点道行?一枚银针就想让我举白旗投降?你做梦!”
“你果然不爱涵儿的。”
“放肆,涵儿岂是你这臭道士能叫的,闭嘴!”浮生想要拔鬼宫的银针,可她的手一摸,如遭雷击,麻木不已,神魂震动。
秦流西道:“浮生,我也不是硬要与你为敌,非要致你于死地,你们的事我很同情,你更是枉死,我表示哀悼。可你们这段孽缘,就当要两个女子为之而祭奠,死了你一个不够,得把萧青涵拖进去?”
“我不会死,我们会一直好下去,我中有她,她中有我,如此更妙。”
秦流西哼笑:“你别傻天真了,还是那句话,萧青涵多久没出现了,又或者说,她的魂还齐全吗?你先从她的身体退出,你的尸骨已寻回,我会让萧刺史寻一宝地把你安葬,萧青涵此后也能给你祭拜,甚至可以给你安一神位,如何?”
“哈哈哈……”浮生仰头大笑,笑声狂妄和尖利,带着讽刺,道:“我既不能与她双宿双飞,我要这神位何用?”
秦流西冷眼以对,垂眸轻叹:“那你是要逼我用强的了!”
你逼我的。
浮生看她指尖又夹了一枚银针,顿时紧张起来,后退两步,身子微微颤抖,唇上的银针更是乱跳,仿佛要挣脱束缚,她声厉内荏地喝道:“你敢!我自裁!”
说罢,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这一掐,她仿佛又开始挣扎,自言自语:“不行,不可以,涵儿快出来。”
“废物。”浮生恶毒地骂。
秦流西眸光连闪,身形一闪,一手在她的手臂上穴位一按,浮生的手顿时酸软无力,掐着自己喉咙的手就松开了,而秦流西手上的针就已刺入鬼信。
针入三分,浮生的身体顿时停止抖动,却因惊怒而使浑身煞气大盛。
砰砰砰。
宫灯在风中被吹得疯狂摇摆,掉落在地。
小院仿似鬼哭狼嚎。
秦流西不为所动,手捏银针分别在她的鬼心,鬼路刺入,针入三分,如火炙。
紧接着,一针入鬼枕一寸,一针五分入鬼牀……
浮生尖利地怒叫。
秦流西又隔着薄衣,在她的腹部刺入两针:“再不出来,就休怪我把这十三针都走完了。”
“鬼门十三针,你竟然会。”浮生的脸已是扭曲变形,一双大眼赤红着,恶毒的瞪着她,青紫的脸布满汗水,越发的显得狰狞。
秦流西扬起一针。
一阵青烟突起,浮生从萧青涵的身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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