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司冷月手腕戴着的金珠,但见金光一闪而过,司冷月身上轻了两分,不由看向手中的金色符珠。
“这法器我再给它加持一分,你会好受些。”秦流西道。
这里阴煞气这么重,若无护身法器戴着,早就疯了,司冷月这么难受还好好儿的,一来是心性,二来也是有秦流西层层加码的护着。
可她依然难受,想来是她血脉所附的血咒影响。
秦流西抬头看向那块想要掉下来的牌匾,写着黑圣殿,再打量周围的地势环境。
“你看什么?”
“若是那个小鬼无意闯入看到宫纤芐献祭,那么应该是在外面,我在看,这个符阵在哪?”
司冷月闻言,也四处张望起来,可这里地势,位于山谷,都是凹凸不平的,没有完全的平地。
“我觉得在这里最是难受。”她看了一圈看不出什么,只能强忍不适对秦流西说了自己的感觉。
秦流西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刚才从上看下,这里阴煞最浓郁,哪怕现在,这阴煞都和这破烂的黑建筑快要融为一体了。
她想了想,足尖一点,两个跳跃,便以跃上了黑圣殿的最顶端,微微闭目,最往下看去。
司冷月一直看着她,秦流西看下来的时候,她竟是看到她眼中有金光涌现。
秦流西看着足下这建筑,总算看到了不对,这建筑不是随意建的,虽然已破损,但补上破损的地方,一副完整的阵图便入了脑海。
这座建筑本身就是一个藏阴法阵。
秦流西眼中兴致盎然,这黑巫,有点东西啊。
天地风云,蛇为至尊。
她想起之前看到的史记,这家黑巫,以蛇为圣物。
阵盘为蛇缠尾,阵眼以蛇缠柱,那阵心……
秦流西从屋顶跳下来,走进黑圣殿,抬头,巨大的蛇眼盯着你,神魂俱震。
那蛇眼,源源不断的散发着阴煞之怨。
“唔。”
司冷月按着狂跳不已的心脏,双腿跪坐在地,脸上有几分痛苦,不禁握住念珠闭目。
秦流西见状,再不迟疑,借助殿内几个落脚点,跃上穹顶,勾住悬梁,一记倒挂金钩,腰身一挺直起,手已往蛇眼伸去。
刺骨浓稠的阴煞瞬间缠住她的手臂,往周身涌去,秦流西心念一动,指尖有一缕业火出,阴煞登时如蛇飞速褪去,耳边仿有尖锐的声音尖叫。
咚。
司冷月倒在地上。
秦流西一惊,不作多想,手一抓,蛇眼内,有什么东西被她拽了出来。
秦流西也顾不得看手上的东西,把它放在一旁,先去扶司冷月:“小月,你怎么样?”
察觉她浑身冰凉,不由输送了些内力,并摧动她手上念珠。
司冷月睁开眼,唇色苍白,虚弱地道:“我没事。”
天知道,刚才有一瞬,她以为自己被什么东西焚烧。
秦流西看她好些了,这才看向地上那以黑布裹着的东西。
司冷月也看过去,却是心生抗拒,直觉这东西很不好。
秦流西摘下身上的一个护身玉葫芦,让司冷月握着,这才打开那黑布,把里面的东西呈现出现。
嗬。
两人差点要后退。
黑布内,竟有一具胞胎,通体漆黑,正源源散着阴煞怨气。
让两人惊奇的是,这胞胎也不知用什么东西处理了,竟是半点不腐,五官手脚齐全,是一具男婴干尸。
秦流西道:“那小鬼没吹牛,他看到的就是这里真切发生过的,这宫纤芐确实用最阴狠的术法下咒,凡司家血脉生生世世受血咒所噬,永无宁日。”
司冷月盯着那黑漆漆的婴胎,仿佛看到百年前那一幕,那人以胎为引,以血为介,以魂为祭,发出怨毒的诅咒,一声声的在耳边回荡,震慑神魂。
她喉头一甜,喷出一口心头血来。
你符不要钱啊
看到司冷月吐了血,秦流西一惊,双指按在她的脉搏上,心脉紊乱。
她连忙解下腰间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丹药喂到她嘴里。
既然要来族地,秦流西自然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各种保命的丹药符箓都准备了些,以免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一时备不上。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瞧眼下有用上了。
吃了秦流西的丹药,司冷月的呼吸平缓了些,冲她露出一个苦笑:“我给你拖后腿了。”
她不知道秦流西给她吃的是什么东西,但入喉即化,药力游走经络,她燥乱的心脉也恢复平静,这药必然很金贵。
秦流西说道:“胡说什么,你这是受了这玩意的影响。”她指着那黑不溜秋的阴胎干尸,神色一冷,道:“你看我给你报仇。”
她放开司冷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黄纸,手上也没笔,直接咬破指尖,以内力催动血流出,开始画符。
司冷月知道她画符很快,但现在更快,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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