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看向来人:“我是东家,何事?”
“你就是?年纪这么小。”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流西,皱眉道:“那这里是不是有驱邪的大师,快让他出来跟我走,我家老爷重金有请。”
秦流西道:“如今铺子内还有客人,恕我不能外出,要求诊,请你们贵主自己来。”
“什么?要来这里?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他……”
“不管是谁,要求诊,只能到这边来。”秦流西睨着他,道:“还有一点就是,便是来了,我也未必能帮到贵主。”
“呔,你这人,好大的架子!”那人跳脚。
“你才是好大的架子。”于丘才上前一步,沉着脸冷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是什么态度?霸王硬上弓,硬着来?你家老爷是谁,本官倒想听听是哪位官老爷的官威如此之大,让谁去谁就得去?”
“没错,本公子也想听听,是哪家官爷的狗没栓绳子,跑出来乱吠。”周巍从内堂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周凝。
于丘才转过身,看周巍一身贵气,容貌颇有几分熟悉,也不知在哪见过。
周巍走过来,先对于丘才颔了颔首,这才看向那个穿着短袄的男仆,傲然地道:“就是你在这乱吠?”
他眼神冷厉又睥睨,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那个男仆一下子被两人明嘲暗讽的,巨大的威严压过来,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了。
他平时跟着的人也不是普通平民白身,而是隔壁陵县知县府衙马大人家的少爷,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又是急着找过来,也就没仔细看清形势而口不择言,现在看来,是自己被急瞎了。
男仆自己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脑子清醒了,看屋内的人均是气度不凡,那个年长的更是口称大人,一副上位者的威严,比自家知县大人威严更甚,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连忙拱手谢罪。
“小人该死,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小的也是情急上头,才口不择言,并非有意冒犯。”男仆白着脸解释:“实在是救人如救火,我家少爷他撞邪了,敬请贵店大师帮忙出手驱邪。”
事关生意的事,周巍和于丘才都没越俎代庖,而是看向了秦流西,只是两人的眼神都写着,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们给你撑腰!
秦流西看着那个男仆,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男仆吞了吞唾液,说道:“你们这铺子开张的时候是送出去几张护身符吧,我家少爷得了一张,结果……”
秦流西眯眼:“真的是他从我手里接的?”
开张一共五张符,送给了什么人她是知道的,因为赠送出去的符箓,都只给脸带正气又有点小福荫的人。
但眼前这人的面相,印堂窄小,下巴短,眉毛稠密却混乱,是典型的爱占小便宜又算计心强,锱铢必较的人。
有时候,由主看仆,下仆如此无礼,想来都是他那个主子惯的,想来他那个主子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当然,她这么想可能是武断了,毕竟这样的人处处可见,尤其是当下仆的,会算计又爱占便宜,真的最平常不过。
可他身上,却有一丝带恶怨的阴煞之气,乃至于印堂发黑,隐有血光。
他身边没有阴魂跟着,这阴煞气怕真是从他主子那里沾来的。
秦流西这一问,那下仆就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言。
“看来不是呢。”秦流西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走吧,我那个平安符救该救的人。”
“不是,这符虽然不是小人家少爷亲自接的,却是人家抵押过去的。”
“区区一张平安符,能抵押出多少银子?你这狗才,分明是满嘴谎言,还不给小爷麻溜滚蛋?”周巍呵斥。
平安符有多矜贵,还得看是谁所画,但若不清楚的,哪个会用这个符来抵押,谁又会认这个抵押?
可见这下仆在说慌。
那下仆一急,道:“确实不是抵押。”他嗫嚅着嘴,道:“是别人惹了我家少爷,赔了一个荷包,那张平安符符就放在荷包里,我家少爷拿在手里还没有一刻钟,那符就自燃了。”
“你还敢瞎说?”什么符自燃,这不是瞎吹?
再说了,这狗才闪闪缩缩的,是赔还是抢,却是不好说。
周巍就要上前,秦流西拦着他,摇摇头,对那下仆道:“这符燃起来的时候,你家少爷躲过了什么伤害?”
下仆神色惊慌,垂下头,喃喃道:“是有人拿着菜刀行凶,险些把我家少爷砍了。”
你是小祖宗派来的鬼吗
秦流西没有答应要接这个生意,甚至没有听这下仆说他家少爷撞邪的事,把人撵走了。
那下仆虽有不甘,却忌惮周巍和于丘才的威势,灰溜溜地走了。
见他走了,周巍向于丘才拱手一礼:“小子周巍见过于大人。”
“姓周?”于丘才脑中出现了一个人,脱口而出:“周兴平是你什么人?”
周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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