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侯惊愕不已:“你不是清平观的少观主?出家人还开铺子了?”
“我这出家人并未完全脱离凡尘世俗,酒照喝,肉照吃,婚娶自由,铺子生意的收息,也有一部分拨到清平观为行善香油。”秦流西叹道:“没办法呀,咱们清平观,虽玄门五术都是精通的,可也是重新启观十年,香火还称不上大旺,要想发展更多的信众,行更大的善,也只能多多的攒香油钱了。”
众人:现在的出家人,这么不容易的么?
东阳侯呵呵地道:“少观主小小年纪,为了道观也是殚精竭虑啊。”
“任重而道远呐。”秦流西道:“老将军不忙走,也可以上道观拜一拜祖师爷,会保佑您的。”
“我本来也是要去的。”东阳侯看了老仆一眼。
老仆连忙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道:“少观主,这是诊金,不知那什么还少丹?”
“今日是义诊,就不收诊金了,几位好心,可上我观添香油点灯,经方你们可往长生殿配,还少丹我这两日会给老将军炼制,后天您过来施针的时候,再取就好,左右这都是过后调理的。”秦流西没接银票。
老仆一愣,看向老侯爷。
东阳侯便道:“那我们上道观拜神去。”
秦流西含笑点头,和他约定后日的施针时间,便不再多言。
东阳侯站了起来,小厮下意识地去扶,手却是僵在半空:“老侯爷,您可以自己站立了?”
老仆也是惊讶不已,这几天天太冷了,老侯爷的双腿无力又麻木,站起来都是绵软无力,需得人搀扶。
可现在,他自己站起来的。
东阳侯也是愣了一下,脚一动,却是趔趄了下。
秦流西扶着他,道:“不必急,再施两回针,吃了汤药,麻症消了,力气也慢慢回笼了。”
漓城也是卧虎藏龙
来时阴郁沉沉,走时笑逐颜开,东阳侯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内,也不免心中欢喜。
老仆问道:“老侯爷,您感觉如何?”
“好,前所未有的好。”东阳侯还不能走,只能坐着马车上道观去,他摸着双腿道:“针刺之后,这腿是温热的,倒不像被冰雪捂着那般僵木了。”
老仆闻言大喜:“那少观主说再行针两次,配合汤药就能好了,老侯爷,咱们是真来对了。”
“幸得你坚持。”东阳侯看着他,眼神生温。
老仆擦了一下发红的眼角,道:“是天不绝岳家,老侯爷好了,又能继续统帅岳家水师。对了,老侯爷,定少爷那边,您看?”
东阳侯神色一正,沉默了一下,道:“虽那位少观主是这么说,但我这也没真正的好全,还是等确切了,再告诉他,这孩子心思深,万一空欢喜一场,他只怕会更消沉。这样,先在漓城买个宅院,我住上一个月,反正不是说调理月余就能好?看看可是如此,若真好全了,再让定儿来一趟看一看。”
老仆说道:“可明儿就十一月了,快要年关了,您离开这么久。”
东阳侯抿唇,说道:“就算不能住上一月,半月也好,真到了腊月,我腿好了,快马加鞭回去也是一样的。”
老仆点点头。
也是,难得遇到一个靠谱的名医,只是针刺就已经有点起色,岂敢轻视?
万一半路回去时忽然又不好了呢?
“老侯爷,咱们还是正经的休养上一个月看看,以免中途生变。”老仆说道:“如今入冬,大型海战也不会有,先传信让岳鑫仔细防守,您在这把这腿治好了再回去。您好了,岳家水师才能有望。”
东阳侯也知轻重,道:“没错。”他歪在车内的大迎枕上,喟叹出声:“没想到小小的漓城,却是卧虎藏龙,之前是我眼浅了。”
老仆笑了起来:“有老话说高手在民间呢,有些能人还是隐世的,是我们不知罢了。”
“确是。只没想到,这个高手年纪那般小。”东阳侯叹道:“这也对,我们定儿不过十五稚龄就能上阵杀敌,何尝不是个人人称叹的少年英雄?偏偏……”
东阳侯说着说着,眼底有一丝沉痛,阖上眼。
“您别多想了,这少观主医术高明,等您好了,再问问她少爷那可能治?”
东阳侯睁开眼,面上多了一丝期盼,道:“也只能这样了。一会给清平观,多添点香油。”
主仆说话间,马车停在了清平观的后山门处。
像东阳侯他们这样想法的,还有刚回到京中没几天就被召到了宫里的盛京第一纨绔沐小世子,看皇后姐姐听到宫中妃子又报喜讯的强颜欢笑,憋了又憋,终是没憋住。
“大姐姐,要是真有名医能给您调理助孕,您这个年纪,敢拼吗?”
沐皇后如今已经四十有二了,听到娘家唯一的小弟这般说,愣了一下,道:“怎么,你难道在外跑了几个月,还结交了什么名医不成?”
不等他回话,沐皇后又道:“不是大姐姐说你,你顽劣任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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