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俢吓了一跳,往后弹跳,避开那一口喷出来的热血:“什么鬼。”
秦流西和滕昭也吓了一跳。
只见那小尼姑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瞪圆了眼,喷出一口血,然后面容狰狞,直挺挺地往后倒地,没了声息。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了。
秦流西立即上前,手指按在小尼姑手腕上,皱眉:“心脉断裂而死。”
封俢:“不是我干的!”
秦流西冲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师父。”滕昭惊恐地指着小尼姑的尸体,有一只黑不溜秋的小虫子从她的鼻子钻了出来,倒在地上不动了。
封俢立即拉开秦流西,仔细看那小虫子,说道:“这,是蛊虫?”
秦流西站了起来:“不好。怕是那慈真种在这小尼姑身上的,刚才你问话,她才说了几个字,该是触及到隐秘,说出就会自爆心脉而死,从而保住隐秘。”
封俢呵的一声:“果然狡诈,有意思。”
秦流西说道:“兵分两路,你到外面高处去,别让他跑了,刚才那妇人既然从这里出来,又经了一场春事,怕是有什么隐秘的密室。”
封俢看她说那种事是面不改色,丝毫不见一点害羞,不禁大叹,果然道心清澄啊。
“不知是个什么鬼东西,一起为好,至于外面,我让幻影守着。”封俢手一挥,一只虚幻的九尾狐就蹿了出去。
所谓幻影,等同他的分身影子,等于他的耳眼。
事不宜迟,两人找起密室来。
而在密室中,一个面相阴柔的年轻男人正在打坐,他的皮肤呈着冷白色,一双手修长指骨分明,可在室内夜明珠的照耀下,会看到他的指甲泛着寒光,似是淬了毒。
他忽然睁开双眼,看向一个爆开的罐子,脸色沉了下来,双指飞快地掐算,眉头皱起。
“竟有人对慧心施了魅术,有趣。”
眼前这人,正是秦流西他们在找的慈真妙人,一个男人。
但见他从石床上起来,取过一盏不知血红的,不知放了什么东西的血酒喝下,嘴唇被血染红,露出餍足。
然后,他穿戴起来,是一套白衣女子道袍,戴上发冠拿上拂尘,就是一个出尘如仙的女道了。
慈真走到密室内一排罐子前,拂尘扫过去,露出笑容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差一个,就能让你们成为本真人手中最厉害的法器。”
一旦九阴噬魂幡炼成,他的修为就更上一层楼,至于还有泥人偶送出去,这有什么,一幡炼出,再有一幡,他还能挑最凶的出来炼万鬼幡。
慈真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正要走出,脚步却是一僵,密室的门开了,怎么会?
慈真脸上的笑僵在了嘴角,变得警惕起来,眼神带了几分阴毒和狠辣,既然能闯到这里来,那就永远别走了,正好给他的万鬼幡备一缕冤魂,也试试恶鬼铃的威力。
秦流西他们扭开了一只并不起眼的泥人偶,屹立着的女娲像咯咯作响,那是机关响动的声音。
然后他们看到女娲像缓缓往后移,露出一条甬道来。
秦流西和封俢相视一眼,让滕昭先离开,然后两人才往甬道走去。
走进甬道,没两个呼吸,便是一道往下的楼梯,两边均点着烛火,有风从地底吹来,夹杂着一股难言的气味,腥臭腐败沉闷,让人作呕。
秦流西险些把午膳时吃的鱼都给吐出来,连忙用了一道去秽符。
走下楼梯,秦流西似有所觉,往右边看去,那是一个密笼,里面关着几个人事不知的小姑娘,有些腥气从她们这边传来。
这是马家人送来的那几个小姑娘。
真是造孽。
两人往里走,又是一个暗房,里面有个池子,散发着恶臭。
封俢都顶不住了,下意识用妖力包裹着两人,封闭那些难闻的味道。
这地方太糟心了。
又走了一段路,秦流西拦着了封俢,眸子眯了起来。
“来了。”
封俢呵的一声,身影一闪,往前冲了进去。
烦死了。
早点弄死那烂人,然后找个地儿泡个温泉澡,去去晦气。
秦流西:“……”
她有些无奈地追了上去。
慈真用了隐身符,就想对来人玩个偷袭。
却不曾想,他还没见到人,就看到眼前一个火红色的影子撒丫子冲了过来,下意识地要躲,那影子却是往自己一扑。
这,怎么可能?
自己用了符,这什么鬼,竟然看得到自己?
玩火,这个我熟
慈真被封俢一扑,符就失效了,显出真身来,他也看出眼前扑他的是什么鬼。
不是鬼,是一只狐狸,只是这狐狸?
“成了精的老狐狸?”慈真惊讶。
封俢暴怒:“去你娘的成精老狐狸,老子堂堂千年大妖都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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