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昭见状,道:“师父,我给它加点水,顺便埋颗玉石,加点灵气。”
小人参精动了动,真是好人呐。
秦流西并不在意,任徒弟把小人参精给捧走了,她则接过岐黄的茶,问了家中的事。
“前几日淳少爷他们回家来了,听说是月考过了,能留在书院继续求学,老太太高兴,摆了个小宴。”岐黄说道:“听李叔说,如今蜜饯铺子的生意也上了轨道,时不时有巡防的城卫巡街,也无人敢在铺子闹事,也没听到守在那边的小鬼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看来于丘才信守承诺,说让人来巡就来了。
“对了,表小姐还送来了一对护膝。”岐黄从架子上取来一个小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对护膝,以鼠皮和棉花做成,看起来并不贵重,可针脚却是细密。
秦流西拿起看了一眼,道:“放着吧,你要是想用就拿去用。”
她这样的修为,并不需要太厚重的防寒衣物,护膝也不需要。
“人家做给您的,也是一番心意,我看这护膝做得厚实,您要是诵读经文跪坐戴着也能少受些寒。”岐黄收了起来。
“她们倒乖觉,秦明珠她们没闹幺蛾子吧?”
岐黄说道:“我冷眼看着,二小姐她们倒没表小姐她们姐妹小心翼翼,虽说穿戴还没恢复到从前,但东北那小姑奶奶不是上月送了物来么,我看二小姐她们裁了新衣还做了披风,就是嫌弃没什么好皮毛。”
秦流西:“得陇望蜀,不必理会,反正老太太都没说什么,她老人家看得过去,忍得了这鲜明对比,我们就更无所谓了。”
岐黄笑了笑,这倒也是。
秦流西又和她说了一阵话,刚要准备去药斋,却见小人参精大呼小叫的喊着救命,一支箭地飞奔而来。
“大人,您要是对小参有什么不满的,大可以训斥小参,却是不必让玄一小道对小参我痛下黑手啊!”小人参精惨兮兮地顺着她的裤腿爬了上来哭诉,亏它以为他是个好的,竟对参下手。
秦流西原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可看到它头顶那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枝叶后……
她悟了!
爆笑声从偏院传了出去。
有耳尖的听了,顿时一凛,大小姐回来啦!
扎心了老道
冬日昼短夜长,本该适合躲懒的寒冬,秦流西却是忙得不行,先是帮着老仇把义肢给做好了,并给他戴上,教他如何运用,把老仇喜得都想跪下来给她磕几个响头,又想留在秦流西身边继续当个车夫也好。
秦流西却是拒绝了,她要是真正世俗大家小姐,这么一个身有武力且有些侦查本事的退伍老兵,她肯定不会错过。
可她却是入道之人,不需要这样的好手,而老仇也有自己真正的路。
老仇也没勉强,只是心里已把这份大恩给记在了心底。
这是一事,再有别的,便是制符画灵符,又和封俢取来金贵的药材炼丹,为帮司冷月解血咒而做准备。
当然了,封俢这个黑商也没忘记自己的本分,使劲压榨她,炼了不少名贵的药不说,其余卖得不错的要药物也是炼了不少。
而做这些的时候,秦流西都没忘记把两个徒弟带在身边教导,他们还没能到出师的时候,炼药更不必说,让他们动手都是糟蹋药材罢了,可必要的辨认药材和药理却是要的。
除了医一术,还有其余的符道教学,也一并没落下。
这无数的事做下来,秦流西在冬日非但没有养出膘来,人反而清减了些,一双眼更深更亮。
就这么着,日复一日,时间已来到年关腊月,秦流西陆续收到了好几家送来的年礼,均是送到了道观去。
一是滕昭父亲着人送来的,还夹了一封厚厚的信,那是给滕昭的,许是知道道观修行清苦,年礼并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就一些名贵的药材补品,以及一叠银票,足有五千两。
按滕大人的话说,这银子既是香油钱,又是拜师礼,还是抚养礼。
秦流西十分满意地摸了摸大徒儿的头:“你这个爹,真是个实诚人呐!你虽然入了我门下,但到底有血缘因果,咱道门清贫,回礼就不比对这些,你也会画平安符,就画那么一两个灵符给你爹回礼兼尽孝,就足矣了。”
滕昭看了一眼那叠银票,五千银票换两张平安灵符,血赚了。
他应了下来,当真就以自己的灵气画了两张灵符让人送回去,一是给他爹,二是给杜先生的,以至于当两人收到这符时,感动得红了眼眶掉了两颗眼泪,然后醉得一塌糊涂。
除了滕大人,连齐骞都送来了年礼,就是有些华而不实,表达对她的谢意,更奉上手书一封,告知自己如今在什么部门当什么差。
此外,沐惜那小世子同样送来一车名贵又华而不实的东西。
秦流西虽然意外,却是没有回礼,还只捡了几样药材,就让来人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在她看来,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勋贵子弟,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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