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拦在她们面前,看着满脸急色的雌鬼,眉头皱起。
雌鬼道:“大人,快些回家去吧,您家老太太厥过去了,那片院子的人来寻岐黄,想要找你去诊治,岐黄遣了小的来寻您。”
秦流西黑了脸:“怎么好好的就厥过去了?”
“有人来府里拜访,好像是,丁家人?”
秦流西眼神一厉,那意欲杀人的眼神,吓得雌鬼连退两步。
吓,吓死鬼了!
王氏吞了吞唾沫,哆哆嗦嗦地问:“西,西儿,你和谁说话呢?”
秦流西转过头,沉声说道:“丁家有人去府里拜访老太太,如今老太太厥过去了,我先回去看看,母亲您们坐车回来。”
姑嫂听了,脸色唰地大变。
秦流西疾步出了门,足尖一点,轻身踏上屋顶,向秦府的方向奔去。
王氏她们追出去时,只能看到秦流西的一点影子了。
“让秀娘出来看着铺子,我们回去。”王氏立即动身。
丁家人,真是欺人太甚!
秦流西跃进偏院时,岐黄已经提了她的小药箱在等着,见她回来,立即跟上,道:“是丁家的老夫人上门来拜访老太太,也没坐多久,也就两盏茶的功夫就走了,她前脚还没离开府门,老太太就厥过去了。”
“那老太婆说了什么?”秦流西问。
岐黄沉声道:“听菊儿说,那丁老夫人说起西北几个爷们的事,说三老爷断了一臂,残了。”
秦流西脚步一顿。
早在秦家人回来老宅时,她就看过老太太的面相,会有子身残,前些日子,公伯承也送了快信来,告知她三叔断臂的事,她没对秦家人说,因为说了也只会伤神而于事无补。
如今,她瞒着的事,丁家那老太婆给捅破了。
本来就挂念西北几个爷们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受得住,这不立即倒下了。
真是杀人诛心!
犯了卒中
秦流西赶到老太太的院子时,就听到一阵凄凄惨惨的哭声,眉头都拧了起来。
“大小姐来了。”菊儿就在门口守着,一看到她就高声喊了一声并撩起了厚重的挡风布帘。
秦流西她走了进去,直入内间,见所有人都围在了老太太的寝室哭着。
“都在这嚎什么丧?都堵在屋里,是嫌这屋不够闷是不是?”秦流西一吼。
哭声一顿。
所有人都看向她,见她脸色阴沉,不禁瑟缩了下。
顾氏红着眼上前,哑声道:“西儿,快看看你祖母。”
秦流西看她眼睛布满红丝,视线落在她手腕,淤青一片,看着像是自己掐的。
想来三叔残了的事,她也是知道了,只是情况危急,她不敢倒下。
正在这时,床那边传来一阵臭气,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下意识地看向老太太。
秦流西也是脸色微沉,道:“出去。”
秦明珠几人忙不迭的出去,实在太难闻了。
谢氏也想出去,可她是儿媳妇,这一走,怕是不到天黑就要被撵出门去。
秦流西走上前,掀了被子,那臭气更浓了,在场的人都险些要吐。
她看向老太太的下身,竟是失禁了,又看老太太的脸,脸色青白,口眼有些歪斜,这是卒中的症状。
“岐黄,去让李婶准备热水,丁嬷嬷,你们给老太太处理一下。”秦流西一边拿起秦老太太的手扶脉,一边吩咐。
岐黄应声退出。
丁嬷嬷便和顾氏走到床尾,帮着脱衣。
谢氏眼珠子一转,道:“我拿干净的衣裳过来。”
秦流西扶了脉,眉头皱起,打开药箱,取出一个药盒,虽然有些不舍,可还是把那颗安宫丸给塞在了老太太嘴里。
她稍微扶起老太太,药一塞,直接以真气度化,再把人放平,取出银针,一一在几个大穴扎下,再以银针扎破十个手指放血。
她做这些的时候,热水很快就取来,丁嬷嬷和顾氏七手八脚的把老太太收拾干净。
岐黄开了一丝窗子缝隙散味儿,又点了一根香,又从药箱里点取出一张去秽符点燃化了。
谢氏磨磨蹭蹭的把衣服取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还有那药箱里的瓶瓶罐罐,以及一个小盒子。
那个好像是长生殿的安宫丸盒子。
替老太太把衣服重新穿上时,顾氏和丁嬷嬷都累出一身汗,分别净了手,才感觉屋子内气味焕然一新。
好像刚才那脏污臭气根本没存在过似的,很快就消失了。
顾氏她们看着那支燃烧着的香,倍感神奇。
再看秦流西,她仍在按着老太太的脉象,而老太太也还没有什么反应,心里不由发急,却是不敢问。
谢氏见状就道:“是不是要再请一个大夫过来看看啊?”
秦流西不看她,顾氏却道:“西儿的医术就很好。”
谢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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