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看向庆娘子。
庆娘子也会来事,立即对身边的伙计道:“去问问大师都看了什么绸缎,拢个数来,再取一匹松江棉,一匹素锦,这是我们苏记赠与大师的酬金。”
亏得秦流西出手,才没使朱家这小宝贝疙瘩出事,否则他要真的没救回,哪怕这花只是个无心之故,也逃脱不了失误的关系。
庆娘子问秦流西道:“大师说了,是个人都有这禀赋不耐的病症,只是不拘于一样物事,只要避开就不会有事可对?”
秦流西点头:“最常见的不耐受的食物有牛乳,海产物如虾蟹一类,花生,鱼……”
“您且等等。”庆娘子取了纸笔,记了下来,道:“我得记一下,毕竟我们苏记每个店都会有小糕点,也有一个酒楼,以后也好提醒一下客人,以免再发生这样的事。”
“你很细心。”秦流西夸了一句,道:“我来写吧。”
她把记忆中,常见的过敏源给写了下来,食物,花粉等,写完就递了过去。
朱少奶奶忙不迭的让丫鬟手抄一份。
秦流西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便笑道:“让孩子增强体质就行,这身体强壮了,这不耐受也能抵抗得住,吃点药就能好。而且,多锻炼,身体强壮,小病小痛都会少些。也才担得住这天生好命。”
“不知大师可能赠个平安符?”朱少奶奶趁机又问。
秦流西笑了笑,从袖袋拿了个平安符压在小团子的衣衫里,摸着小团子的额头祷祝:“福生无量天尊。”
小团子看着她,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谢谢。
秦流西没再逗留,在庆娘子和朱少奶奶的贴身丫鬟簇拥之下走了出去。
永泉看着那被搬进马车里的绸缎都有几分麻了,看秦流西的眼神更是敬畏。
这位,不仅仅是会相面,还会一手好医术呢!
上了马车,永泉对秦流西道:“这朱少奶奶,是余杭最大的珠宝商朱家的少奶奶,别看夫家只是商贾出身,可他们家却有着金山银山,还出了一个生了小公主的荣嫔。另外,朱少奶奶的娘家是长兴伯府。”
“哦?那得看看这酬金多少。”秦流西拿出荷包扔给滕昭:“看看。”
滕昭打开,里面是三张银票,千两一张。
秦流西瞄了一眼,点头道:“不错,对得住家有金山银山的称号。”
永泉有几分无语,道:“这银钱事少,人情才是大着呢,您这是一下子得了朱家和朱少奶奶的人情。”
“你不懂,银钱对我们才更重要些,你是没见过我们清平观,人家的庙观,宏伟壮观,我们家的,破烂称不上,可论宏伟是不能够的,主殿金顶也是今年才修上,祖师爷的金身也是一样。”秦流西想起自家老巢:“没办法,都是穷闹的。所以,人情对我们这修道之人,有无都可,倒是银钱,才是最紧要的。你要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呐,咱们既要修殿宇又要布善,哪不是银子?”
永泉:“……”
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说一句眼皮子别这么浅,可她又说得很对。
庙观宏伟壮观大气,底气摆在哪,自然也会吸引信众,也会吸引出家人前去挂单,不然你连个住的都没有,人家来挂单住哪,搭草棚吗?
“凭您的本事,只要您愿意,想要赚多的香油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永泉道:“别的不说,就那些商贾,大把的银钱,可人家图的是改换门庭,您要是出手帮忙,选个好的祖坟阴宅,这银子就哗哗进来,再或是改个命什么的,也是大把的人捧着银钱来求您。”
滕昭义正言辞地道:“我们清平观出身正道,香油钱正经赚,不做那替人逆天改命偷天换日的邪术,莫要胡说。”
永泉一凛,连忙赔笑:“小的多嘴。”
秦流西摸了一下徒弟的头,对永泉道:“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入道之人做的事,会承担更多的因果,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永泉有些赧然:“小的小人之心,让大师见笑。”
秦流西话音一转:“当然,只要银子到位,又不违背阴德的,出手也无妨!”
永泉:“!”
我不孝,但你敢说么?
秦流西没在余杭逗留,依旧走的阴路回去,临走前,她把邰卿叫来,问她的打算。
“投胎也是要排队的,你要是想去,我让相熟的阴差捎你一程,如果你还想在余杭再玩玩,那也行,什么时候玩够了,再去投胎也可。”
邰卿问:“还有别的选择吗?”
“阴间也是长期缺人的,你实在不想走,也可以前去考个公,就跟现在考科举一样,在阴间当个鬼差打杂的也好,忘川河撑船的也罢,甚至帮孟婆熬汤也行,都是一条吃公粮的路子。做得不想做了,去投胎,也有些阴德,下辈子也好些。”
邰卿默然,她看向某个方向,秦流西瞅了一眼,那是绿湖的方向。
“我暂且不走,我死的时候太早了,死在永州,也没去过那里,大灃河山壮美,我
草小说